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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者臉上一片茫然之色,不知紫虛上人所指的是什麼事,但他是一個極端狂傲的人,也不屑細部,仰天一陣狂笑道:“你們既存心向老夫挑戰,一切廢話都不必說起。要怎樣動手,你們說吧!”
衡山松鶴道長倏然踏前一步,高聲道:“且慢!貧道還有一事請問要駕你可有一個名叫武繼光的弟子?”
繼光在巖後暗罵道:“放你的狗屁。”
黑袍老者面卜掠過一個驚喜之色。但瞬即又冷冰冰地道:“有什麼事嘛?”
他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松鶴道長滿面怒容,恨恨地道:“掌碎三元觀橫匾。劈倒門樓,創傷門下十餘弟子,這筆賬今天非算在你身上不可!”
“有這等事麼?好極!妙極!如果他曾親口說是老夫門下,那就一切都算在我帳上好啦!”
老者語音中,充滿了喜悅。
這種乖張不近人情的語調。頓使人群興起一陣劇烈騷動,更有人忍不住罵出聲來。黑袍老者似為這種謾罵聲激怒,雙目電芒般向人群一掃,綠光暴射。
人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繼光一旁不禁暗暗竊笑。
點蒼派掌門人一指飛俠葛千仞,素和衡山一鶴不睦,突然高聲說道:
“今日七大門派聚泰山之顛乃是以武會友,並非清了個人恩怨之時,再說,奪人之寶,傷人之命,又豈是俠義門中所為?”
衡山一鶴因奪玉劍,把繼光打下懸崖之事,早已傳遍武林,“一指飛俠”一經提起,松鶴道長不禁面上一紅。
葛然——
一條人影飛墮,對著葛千仞冷笑一聲道:“莫非貴大掌門人,有意替那小子出頭?”
一指飛俠一見衡山一鶴,氣虎虎地衝到他面前,不禁大笑道:“到時自然有人找你算賬。何用老夫?”
武當凌風道長唯恐他倆說僵,忙上前勸道:“大敵當前,盼二位管以大局為重。”
衡山一鶴仍然怒氣衝衝地冷笑。
就這時刻,人影閃動。黑袍者者恍若一朵濃雲陡降。瘋然向衡山一鶴攻去。出招之速,攻勢之猛,無以倫比。
衡山一鶴淬然遇攻。厲吼一聲,身如羅旋疾轉,雙掌翻飛,疾發八掌,一股狂風,如潮捲起。
在場之人只覺二條黑影快若飄風,疾逾奔電的糾結盤旋,連轉了幾轉,驀然一聲悶哼,衡山一鶴踉蹌著從圈中脫出,身子搖了幾搖,緩緩倒了下去。
松鶴道長不禁大驚。縱身上前把他扶起,顫聲喊道:“師兄,師兄,你——你怎麼啦?
——不——不行啦!我——我中——中了他的——毒焰魔掌。”
兩腿一伸,衡山一代警宿。就闔然長逝!
松鶴道長長鬚一陣顫抖。悲聲喊道:“師兄英靈不遠,小弟今晚誓必替你復仇!”
猛地立起身來,價然拔出長劍,仰天一陣悽論無比的長嘯,嘯罷,雙目用光暴射,大喝一聲道:“惡魔!我和你拼了!”
嗡的一聲,長劍一陣顫動,完成一個美妙的劍花。舉劍平伸,緩緩向前逼去。
黑袍老者自掌震衡山一鶴後,仍是那般面無表情傲然屹立,對松鶴道長的舉動,連睬都不睬。
兔死狐悲,自衡山一鶴死後,場中空氣頓時變得死一般沉寂,一種死亡的威脅。頓時窒息了全場——
紫虛上人低低宣了一聲佛號,伸手把松鶴道長攔住道:“道長且調暫緩一時——”
跟著,峨嵋羅浮子、崑崙廣法道長、五臺普靜禪師也一齊圍了上來,低低談論著。繼光因離他們太遠,竟沒有聽出他們所談的是什麼。
只聽黑袍老者陰惻惻地一陣冷笑道:“不用商量了,乾脆一齊上豈不爽快得多?”
因為敵勢過強。任何一個人上前。都沒有絲毫把握。如果聯手只礙於面子,堂堂七大門派的掌門人,聯手去攻一個人。豈不騰笑江湖?
經黑施老者這一提,正中各人心意,峨嵋羅浮子。壽眉一揚。目泛奇光道:“閣下既欲向貧道們同時挑戰。那就獎怪我們以多為勝啦!”
畢竟這是不太光彩的事,說完,面上倏然升起兩團紅暈。
黑袍老者哈哈大笑道:“不用假惺惺啦!你們本就有此意嘛,只不過是為了臭面子問題,不好意思罷了。”
一語道破了對方心思,羅浮子不由臉上又是一紅,驀然——
人群中一人暴吼道:“今晚乃是蕩魔衛道,不同一般比武,請各位掌門人從權。”
就著這一聲喊叫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