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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一陣風響,七派學門人霍地分開,各按方位,把黑袍老者圍困中央。
四個玄門掌人。一律用的是長劍,沙門二位高僧,則是垂眉合掌當胸,一指飛俠葛千仞獨居正面。
黑袍老者面色已隨著七派掌門人的行動而漸趨凝重,單手美妙地由後側劃了一個弧形。
緩緩提到胸際。
繼光暗中驟然驚叫道:“這是地靈門的起手式啊!莫非他是……”
就這時刻,黑施老者大袖一揮,輪角隱挾風聲,疾點“一指飛俠”面門,就著一丟之勢。身形一轉,長臂伸縮之間,七式連環。分攻紫虛、普靜、再攻凌風、羅浮於、廣法、松鶴四人。動作快得如同一陣飄風,恍若一溜黑地在圈中突轉。
圈外七人,已全部受到攻擊。
繼光一旁不覺精神倍長,暗喊道:“這才是真本領,硬功夫啦!”
但聽紫虛上人高喧一聲佛號,僧衣飄飄,驀然挫掌攻進,端的靜如處女,動如脫兔,跟著六派掌門人出一齊發動。
一時劍氣沖霄,漫天縱橫交錯,絲絲之聲不絕。世風呼呼,青苔雷鳴虎吼,震撼山嶽,為靜寂的泰山之巔平添無限殺機。
這七位宇內馳名的掌門人。一日發動攻擊。聲勢之猛,招勢之奇,令人驚心動魄,凌厲萬分。剎那把黑袍老者,包沒在層層劍氣掌影之中。
但聞一聲淒厲陰林的怪嘯響起,圈中衝起一團黑影,上下飄飛,流轉如突,捷逾鬼魁般的溜亂轉。場中不時響起一聲聲嘭!嘭!裂昂般的大爆響。
這一場驚心動魄的兇狠決鬥,為近百年來所僅見。勁風四溢,劍氣沖霄,迫得觀戰諸人紛紛後撤。
可是,四下卻不聞一點聲音,一個個屏息靜氣。緊握雙拳,緊張地注視著場中的變化。
繼光在一旁尤為緊張,一方面要注意黑袍老者的出招。一方面又要默想著如何破解七派掌門人攻出的招式。可以說,他就等於身在圍中動手。
他得到地靈真經不及半年,雖然已經讀得滾瓜爛熟,但究竟那是死東西,不經實地演用,有許多精妙的地方。便難悟出。這時。細察黑地老者出招,頓悟不少奧妙,不禁越看越出神。
這時,場中各人動作,已漸漸緩慢下來,但情勢卻是越來越緊張,黑袍老者已不似初時那般輕鬆了冷漠無情的皺臉上,一片凝重之色,鬚髮根根倒豎起來,由他胸前的起伏不定,已可測知。他已將臨強努之末。
再看七派掌門人時,情況也並不顯好,紫虛上人紅潤的臉皮,漸漸轉紫,冷汗把背上增衣溼透了一大片。
四個道長。有的斜冠,有的裂袖,一指飛俠的光頂蒸蒸冒起一團白霧——
但,每個人都不敢絲毫大意,仍自各站方位,逐次向黑袍老者進逼。有時稍沾即退。有時卻是以硬打硬。
砰!嘭!之聲,響徹雲霄,已漸漸到了拼生死、決勝負之時。
繼光隱伏崖後,見場中七個掌門人就象七隻獵犬。圍著一頭負隅頑抗的猛獸一般。心中不禁興起一種不平。暗罵道:“這種群打圍攻。哪裡是比武校技?簡直無恥之極。”
突然,一種門戶之見湧上心頭,暗哼一聲道:
“這人既的是用地靈門中的武功,自然是地靈教的人了,哼,地靈教的人,豈能容人隨便欺負?我得出面幫他。”
念他即行,手掌微向崖上一按,人已如一支駑箭。平射而出直向場中衝去。
正巧,一指飛俠一掌由正面攻進,凌風、松鶴兩支長劍挾著絲絲劍嘯,由斜裡向黑袍老者捲去。
繼光縣落場中,倏地大喝一聲道:“住手!”
一式“日正中天”。震得一指飛俠踉蹌後退,後臂一甩,勁風似剪,猛敲凌風脈門,就著身形一旋之勢,腳尖一封,噙地一聲。把松鶴的長劍震得直盪開去。
他的來勢既疾,出招又捷逾奔電,一氣三招,同在一時刻完成。聲勢赫赫,竟把七個掌門人驚得連連後撤。
等到他們驚魂甫定,方才覺得,來人竟是一個弱冠少年,紫虛和松鶴原就認識他,不禁低低喧了一聲佛號。
繼光一式“日正中天”。震攝全場後,仰天一陣狂笑道:“我要把今晚這新聞傳告江湖,原來中原七大門派掌門人。擅長的是莽牛陣。”
這話刻毒已極,七個掌門人不由面上一熱,崑崙廣法道長強顏喝道:“此是那位施主自己所說。貧道等何屑如此。”
繼光哈哈狂笑道:“那好極,我讓你們一個一個上。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上十招,便算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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