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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光急閃雙目一看,原來是莽頭陀和髒道士,那怪叫化似乎素知他的莽撞脾氣,仍然若無其事地緩緩問道:“又什麼事情如此大驚小怪?”
“丐幫總壇被搗毀,幫主危殆!”
這一來,怪叫化可沉不住氣啦!頭上短髮忽地根根豎起,怒喝一聲道:“什麼人如此大膽……”
猛地身法展開,急如一陣旋風,向前一路急奔而去。
莽頭陀和髒道士回頭向繼光一瞥,輕咦了一聲,也疾逾奔電地尾隨怪叫化追去。也許因為他們從未見過這小叫化的關係,覺得有幾分奇怪。
若在平時,武繼光也必跟著趕去,一方面看看熱鬧,一方面也可相機替丐幫助拳,但如今不行了,他已真元大耗,而且身負內傷,若不趕緊找一個靜寂的地方運用內力療傷,至少在一個月內,無法與人作激烈打鬥。
但療傷絕不能在市鎮旅店,必須在荒村古廟進行,方才穩妥。他獨自慢慢又走了一程,猛見不遠的山坳中,巍然聳立一座寺院,不禁大喜,急步向前趕去。走到近前不料竟是個廢寺。
山門已經倒塌,大殿也塌了一半,只是尚有幾間偏殿和後殿,完好如初,大殿之上幾尊佛像仍然健在。
順手摺了一根樹枝,拂著蛛網,緩緩走進後殿,心想這個地方雖然較為荒僻,倒是一個療傷好地方,短短的三兩天內,絕不會那麼巧便有人來。
他拭去後殿的一個神座上的塵土,盤膝坐下,收攝心神,慢慢用起功來。
他自出江湖以來,連經激戰,不僅經驗閱歷大增,而且內功也與日俱增,經過嶽麓山頭的一番苦鬥,如果換另一個人,至少也須耗去十年的苦修功果,甚至一身武功全廢,而他絕不虞真元損耗。
體內所吸收邯鄲老人的近百年真元和千年大蟒內丹,至少還有多半尚未融會呢!這時神智清朗,萬念俱寂,緩緩把散在百骸的真氣提聚丹田,作周天運轉,只覺血氣愈行愈暢,內力就源源猶如江河倒瀉,愈行愈速,走四肢,通百骸,直透十二重樓。
頃刻之間,已入無我無物之境。
就這時刻,寺外突起一聲夜梟般的怪嘯,兩條高大的人影一前一後恍若飛矢劃空,急箭般向廢寺中射去。
再說武繼光正在廢寺靜坐療傷之際,突然一前一後馳來兩條黑影,徑朝廢寺中射入,落地竟是兩個年逾古稀的老者,前面一個,青袍青臉,面色十分陰沉,一部長髯,直飄胸際。
後面一個,面孔瘦削白淨,頜下留有—撮山羊鬍髭,雙目炯炯,顯得十分癯瘦。四目向後殿一掃,青袍老者陰沉地一點頭道:“果然落在這裡了。”
癯瘦老者哈哈一笑道:“老偷兒什麼時候走過眼?”
腳下一加勁,人已青煙一縷,射向後殿。
颯然風響,呼地一聲,青袍老者也縱身而入,兩人不前不後,走了一個並排。
兩人進入後殿,閃目一看,只見一個小叫化莊嚴地盤坐在神座之下,頭頂迷迷朦朦升起一層淡薄的紅霧,那正是內家修為已進入某種境界的象徵。
青袍老者駭然嘆道:“想不到這小子內功居然到達瞭如此境界,實是令人難置信!”
癯瘦老者冷冷地瞥了繼光一眼,目視青袍老者道:“怎麼樣?動手吧?”
青袍老者冷笑道:“想我‘百毒尊者’在江湖之上也薄有聲名,豈屑乘人之危?你若怕他醒來時難以收拾,你就先動手好啦!”
癯瘦老者哈哈詭笑道:“你既礙於身份不肯下手,難道我‘四海神偷’便那般卑汙?乾脆咱們兩個老不死的就暫時替他權充護法好啦!”
百毒尊者目注繼光陰沉地道:“我敢斷定,此小子必曾獲得奇遇,此刻已是百毒不侵。”
四海神偷也大笑道:“老偷兒也敢斷定,這小子身上至少藏有兩件以上的寶物。”
百毒尊者面無表情地道:“不論一件兩件,甚至十件八件,老夫只要那支玉劍便行了。”
四海神偷細目一翻,冷哼一聲道:“說得倒輕鬆。”
“難道你想分?”
“那還用說?老偷兒看中的東西,幾曾失過手?”
“你敢?”
“有什麼不敢,你那兩下看家本領,老偷兒早見識過啦!十年不見,難道你又練了什麼絕活不成?”
“哼!若不服氣,咱們就走著瞧!”
“老偷兒準備接著你的就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已到了非決一場勝負無法解決之時。
驀見繼光四周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