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第1/3 頁)
白朮發現是抖m的不止她一個人。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君長知也是這麼一個吃硬不吃軟的大變.態——以前死乞白賴求他多看自己一眼他都不肯,現在讓他趕緊滾他倒是不滾了,說好要走又巴巴地跑回來,還頗有一副要言聽計從的模樣在裡頭……想到這裡,縮在男人懷中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撇了撇嘴:“先說好了,哪怕是你帶我去看我師父了,我也——”
白朮話還沒說完,君長知就一步跨出了屋子,一陣夾雜著風化的寒風迎面吹來,吹得她一個哆嗦下意思地閉上嘴縮著脖子躲回了君長知那暖和的斗篷裡,只剩下一雙眼睛在外頭滴溜溜的轉……
君長知此時只感覺到手中的人輕得可怕,像是沒重量似的,抱著都感覺膈手,再一低頭,看見懷中人面色蒼白不說,一雙眼睛底下也是有著濃重著的淤青,整個人都病殃殃的,偏偏那雙眼睛還不老實到處看……想到她之前還未說完的話,他淡淡地“嗤”了聲,不客氣催促道:“說完呀。”
白朮:“……”
見白朮半天沒動靜,君長知這才稍一頓,續而淡淡道:“你該慶幸那陣風吹得及時,方才倘若你把那話說完,你這會兒就已經在雪地裡坐著了。”
白朮:“…………”
收回剛才說這傢伙是抖m的話——他就是個鬼.畜s,頂級的那種。
白朮低下頭,扯了扯君長知的斗篷將自己遮嚴實了,索性不在說話,她不吭聲君長知看上去也沒多少話想要跟她說,兩人一路沉默,穿過長長的迴廊,期間偶遇宮人外加上了年紀的文官無數,眾人皆是對堂堂大理寺卿懷中抱著個人走來走去表示嚴重好奇,一些宮人認出了他懷中的人就是躺在萬歲爺寢宮裡曾經有好一段時間的“那位”,皆是臉色一邊將脖子縮了回去,縱然是萬分的不解,卻壓根一點不敢再多琢磨;倒是那些上了年紀的文官,仗著自己好歹是長輩,索性跟君長知打招呼:“君大人,您這是從哪抱來的孩子?”
君長知淡淡一笑,不作回答。
白朮貓在斗篷下面默默地給他補充了句:萬歲爺的床上。
經過迴廊,比如後花園,此時終於沒有四處走動的宮人和文官打擾,君長知琢磨了下,忽然開口道:“用不著我人明日啟程回央城,在我到家之前,我爹孃怕就知道他們兒子今兒大好天氣不去狩獵,抱著個猴子在這瘋子似的逛花園。”
白朮“哼”了一聲,想說你見過我力氣這麼大的猴子麼,想想又不多,力氣大的猴子那他媽不是猩猩麼。
想來想去找不到合適的回答,索性裝死,沒搭理君長知。
而後者這會兒卻彷彿來了勁兒,沒人搭理他,也不厭其煩地繼續道:“他們肯定千方百計也要弄明白我抱著的猴子是哪頭山上抓下來的。”
白朮小聲嘟囔:“你才是猴子。”
知曉是懷中的人終於憋不住了,得到回應的君長知莞爾:“我娘盼著我成親好多年,年年都能聽見‘男大當婚’這四字——去年還給我硬是將個表妹叫來央城常住,讓我陪著她四處遊玩。”
“我知道她。”白朮說,“挺漂亮的。”
大理寺卿聞言,正想說你怎麼看見的,後來又想了想這傢伙的職業特性,遂釋然,直接下結論淡淡道:“你跟蹤我。”
“誰跟蹤你了,”白朮一聽急了,那張蒼白無血色的臉都稍稍染上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粉紅,冷不丁地嗆入一口涼氣急急咳嗽了兩聲,感覺到君長知放在自己背部的手稍稍收緊,緊接著一股暖流從她背心傳來——她是不知道君長知做了什麼,只是覺得這樣挺舒服,那股胸腔裡火燒火燎的疼痛也稍稍減輕了,索性老老實實地窩在他懷裡沒動,停頓半晌,這才繼續道,“我就是偶爾在街上看見了——說得你們兩多低調似的,隨便走在街上都有人拉著我說:快去看看前面那對郎才女貌的小情人啊……”
白朮尖著嗓子,正準備繼續嘲諷兩句,忽然又聽見近在咫尺的男人笑了起來——這麼一笑,笑得她一不小心就響起了那段自己濫用犬職正事兒不幹去幹那些痴漢行為的事情,現在想想,以後怕是也沒這個機會了,一時間又是惱火又是心酸,癟癟嘴,正準備嘲諷君大人幾句,又聽見他掐到到處地打斷了她,說:“休要胡說,我跟她能是什麼小情人,你這人也忒酸了些。”
“……”
按照劇情發展,白朮這會兒應該滿臉嬌羞地抬手去捶君長知的胸口再嬌嗔一句“討厭”,但是她想來想去,都抑制不住胸腔中草泥馬狂奔的慾望,憋得臉黑,最終憋出個言簡意賅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