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第1/3 頁)
牛銀花:“…………”
見牛銀花滿臉放空,白朮表示完全理解自己當做哥哥快要十年的人忽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姐姐”有多麼地毀三觀——要是誰告訴她她妹是個男孩她可能第一反應也是“菜刀在哪”……於是這會兒也對牛銀花不多做勉強,放開她的手,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尖道:“……你自己消化下吧,門關好,我先把臉上的面具取下來,這會兒掛臉上癢癢得很。”
沉默片刻,牛銀花摸摸地看著正手忙腳亂地拍著自己臉的“大哥”,看著她蹦躂著將逃離“魔掌”時胡亂往臉上拍上去的人皮面具摘下來露出面具下那張蒼白的臉,她動了動唇,卻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上些什麼,一低頭便看見,那隱隱約約從她的“大哥”裙邊透出來的血汙——原來這就是方才她嗅到的那股血腥氣的來源。
於是牛銀花的臉變得比白朮的更加蒼白,她的胸口劇烈地欺負了下,隨後看上去猶猶豫豫地道:“大哥,你腿受傷了?”
白朮頭也不回地說:“大姨媽。”
牛銀花一怔:“什麼?”
“喔,”白朮想了想,“就是癸水。那什麼,妹子,你能去給我要一桶溫水來麼,就讓他們放在門口就行,我洗洗身上,一身的血的流產了似的怪嚇人的……”
事實上是挺嚇人的,至少這會兒牛銀花就已經被她嚇得面無血色了,平日裡挺機靈的一小姑娘現在呆愣在原地像是腳底下生了根似的,臉更是蒼白得和鬼一樣,直到白朮聽見她半天沒反映,轉過身再三催促,她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搖搖晃晃腳下飄忽地要往外走——還沒等她走出幾步卻又被白朮一口叫住,她回過頭,茫然地看著身後這會兒半個身子隱在陰影中的人。
“一會兒出去,若有人問你怎麼回事,你就說我一絲慌張便逃回來了;若還有人問你屋子裡怎麼有血腥氣息,你就說我為了脫身在身上弄了個口子,下手狠了點傷口又豁開一個大口子流了許多的血,聽見了沒?”
“嗯。”
“這事兒別跟別人說,君長知也不行……說了咱們全家都要跟著掉腦袋,”白朮站穩了,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乾澀的下唇,在與便宜妹妹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後,她這才顯得有些嗓音沙啞地說,“妹子,對不起,拖累你了,當初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卻是想做的事情就拼著一股氣便做了,都沒考慮後患,現在後悔,卻是也來不及了。”
“嗯,沒事。”牛銀花輕聲道,其實這會兒她看上去還沒完全回過神來,也只是眼神柔和地說,“這又不怪你,孃親從小便將你當男孩兒養,你自然是與尋常的姑娘家不同,就連那時候……”
牛銀花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
白朮倒是沒察覺出其中的微妙,現在她只是一心沉浸在自我愧疚當中歉意那是蹭蹭地往上漲,牛銀花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傻愣愣地站在那,最他媽奇葩的是下面還在嘩嘩往下流——那玩意說來就來,前幾分鐘還毫無反應,這下子就像是開了閘門似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白朮只覺得自己的褲子裙子都溼漉漉一片了,難受得很,卻也不好意思催牛銀花乾淨去給自己要熱水。
就在這時,她似乎是聽見不遠處的牛銀花嘆了口氣,白朮茫然地抬起頭,看著自家妹子眨眨眼,忽然覺得這會兒反倒是她才是當妹妹的那個似的,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聽見牛銀花又道:“你就準備這麼站著讓癸水自由自在地流上四五天?”
白朮:“……”
什麼鬼“自由自在地流上四五天”,妹子你跟君公公學壞了你。
正蛋疼著,便聽見牛銀花道:“你自小被當男孩養,恐怕娘也沒告訴你來天癸該怎麼辦,我一會兒去給你找些棉布來縫製一個,你且等著。”
白朮老老實實點點頭,又彷彿放心不下地補充強調:“還有熱水,我細細,一身血,流產似的……”
“知道了,閉嘴。”
似乎懶得再聽這人那亂七八糟的比喻法子,牛銀花挑挑眉,隨即便轉身出了門。
白朮:“……”
我的妹妹不可能這麼酷。
牛銀花離開後,白朮像是螃蟹似的在屋子裡橫著走了幾步,想了想便脫下了外面的罩裙,一低頭,因為身上狂出冷汗,衣服底下那“波濤洶湧”也半掉不掉地掛在那平胸之上……白朮淡定地將它摘下來,又走到水盆邊用冷水清晰乾淨免得汗液弄壞了這豬皮,洗乾淨了搽乾淨水耐心地將它們一層層地分開在桌子上一字排開,期間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貨真價實的料子,隨即發現不愧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