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第1/2 頁)
白朮洗乾淨自己,哆哆嗦嗦地將擦乾淨,又像是螃蟹似的踮著腳從屏風後面探出個腦袋:“妹子,姐洗完了,你那弄好了沒有?”
白朮一邊問一邊伸腦袋看,這時候她看見牛銀花正疊著草紙往那縫好的笑兜檔裡塞,塞好了轉過來面無表情地遞給她,她接過來,因為從來沒用過這玩意,研究了一會兒後,摸索著往自己身上套,一邊套一邊嘟囔著說:“這玩意看著好像不是一次性的?”
“……”牛銀花抬起頭掃了她“哥”一眼,隨即低下頭淡淡道,“兩個時辰換一次裡面的草紙,夏天悶熱的話,最好連兜檔一塊兒換了,你們那的人的鼻子都和狗似的,一點兒味道不對就能聞出來,還是小心點兒好——你係的這什麼玩意,歪了。”
牛銀花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給白朮調整下半身那穿得歪歪斜斜的月經帶,末了還給她系穩了——
白朮一番感慨自從知道自己不是“哥哥”以後牛銀花的畫風都變了,卻在這個時候,又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抓到了什麼重點,她低下頭,一臉茫然地看著這會兒正給自己繫帶子的牛銀花:“換下來的兜檔怎麼辦?”
牛銀花聞言手上動作一頓,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白朮的屁股上,“啪”地一聲可響,萬般無奈地看白痴似的看著面前的矮子錦衣衛:“當然是洗啊!”
白朮被揍了一巴掌可委屈了,胸口劇烈起伏了下差點兒咆哮出來,最後還是考慮到隔牆有耳,蛋疼得不行卻不得不壓低了聲音急吼吼地說:“洗?洗了老子往哪曬啊!錦衣衛大院裡曬月經帶,你讓我那些個兄弟怎麼辦?”
牛銀花同情地看著她姐:“辭職吧。”
白朮:“……”
牛銀花:“你只剩這條路走了,這時候坦白從寬,說不定還能跟萬歲爺爭取一下看看能不能只殺你一個人別拖累我和爹孃……”
白朮:“我那可愛又善解人意,挖到蓮子都捨不得吃留著給我的妹妹去哪兒去了?”
牛銀花:“在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原來是大姐、自己居然被苦苦欺騙了九年的時候就被氣死了。”
白朮:“……”
她說得好有道理,老子居然沒有辦法反駁她。
想了想後,白朮抓過之前隨手扔床上的束胸帶——見牛銀花跳著唇角一臉諷刺地望著自己,白朮權當看不見,假裝自己真的有胸似的將那玩意一圈圈地往身上纏,一邊說:“我覺得用完還是埋了吧。”
牛銀花嘆了口氣:“那你每個月的俸祿就都貢獻在製造兜檔上頭了。”
白朮:“……”
這還真他孃的是個悲傷地故事。
不過想一想好像雲崢老大自打她來了給都尉府的那些樹澆了水讓它們起死回生後,偶爾心情好了便會拿著小鏟子到樹下給它們鬆鬆土,要是某天他挖著挖著忽然間挖出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玩意……那畫面,嘖嘖,也是挺美的。
想來想去,這也不行那也不對,想要隱藏根本隱藏不住,再加上還有個西澤二皇子在背地裡使壞……按照電視劇的劇情發展,一般女主角都會死命想要隱藏,結果撒一個謊就要用一萬個謊言來彌補,到了最後情況越來越嚴重,指不定真鬧出個“欺君外加企圖叛國之罪”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雖然電視裡的主角當然都會化險為夷……
但是白朮並不認為自己能有那個智商以及那個運氣。
想到這裡,她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抹把臉,站起來,決定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老實實回家種田算了——這麼想著,她倍感疲倦地慢吞吞地從床底下將藏好的飛魚服拖出來穿好,又將剛剛擦乾淨的繡春刀別在腰上別好,象牙牌掛穩,稍稍扶正了腰間的繡春刀,她轉過身,看著牛銀花,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挺胸道:“好看麼?”
牛銀花動了動唇,卻還沒等來得及說什麼,又聽見白朮補充了句:“可能是最後一次穿了,你說點兒好聽的。”
牛銀花閉上嘴,頓了頓,片刻之後目光閃爍,緩緩道:“挺好看的。”
“唔,說得還挺真誠的——那我去自首了,如果萬歲爺怪罪下來,我就賴地打滾讓他放過你們,如果他不肯,我就抱著他的龍椅不撒手了。”白朮笑了笑一邊沒正經地說著,這會兒也不走門,乾脆走到床邊掀開了窗戶,正想往外跳呢,還沒來得及站穩,忽然就被外面竄進來的身影嚇了一跳——
白朮定眼一瞧,原來這冒冒失失的無頭蒼蠅居然是紀雲,這會兒他也是一身的飛魚服,也不知道是公幹路過還是怎麼的,白朮皺起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