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第2/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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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也不想一腳踹開壓在自個兒身上的西決,白朮乾淨利落地跳下床,在身後笑聲響起提醒她“我的衣服可以借你用用”時,她毫不猶豫地一把將西決之前掛在一旁的皮裘圍在腰間,哐噹一聲連帶著掛衣服的架子都被她拽倒,將那充滿了陌生男人氣息的衣物往腰間一掛,隨即便像是蚱蜢似的連蹦帶跳往這房間出口奔去——
白朮一手拉開房門,意外的卻發現這會兒房門口已經站了另外一個人——此時此刻,那人正保持著要敲門的姿勢,卻好巧不巧房門一把被人從裡面拉開,屋裡的屋外的毫無徵兆地雙雙打了個照面,均是一愣。
君長知放下那作勢要敲門的手,低下頭,微微蹙眉瞧著憋得滿臉通紅的錦衣衛,想也不想開口就問:“他把你怎麼了?”
白朮屁滾尿流搖搖頭,想到這君公公也是個鼻子比狗還靈的,頓時不敢多留,貓了腰一溜煙兒就從他身邊溜走了——君長知自然不知道她這是又抽的哪門子瘋,只是站穩在原地目送那歡脫的背影一路狂奔而去,眼珠子在眼眶裡轉了轉,最終停留在她身上圍著的那個“別的男人的衣物”上晃了一圈,忽然一定,續而微微蹙眉。
而此時,身上只著一鬆鬆垮垮的內衫,並大方地袒露出自己身上那古銅色面板的西番國皇子邁著悠哉哉的步伐走出來了,邁出門檻便與君長知相對視上,他大方一笑:“君大人這美酒佳人作陪不好好享受享受,跑到本王房門口來聽春宮?”
君長知被這麼汙衊倒是不生氣,只是淡定地抖了抖袖,目光微微眯起在他們身後的房間掃了一圈,隨即收回目光,續而居然真的順著西決的話往下,似笑非笑道:“那恐怕今兒個是聽不成了?”
西決朗聲笑道:“可不是,小云麓嫌本王手糙,捏得她疼呢,做一半不幹了。”
平日裡都尉府那些個錦衣衛雖是拿她調侃,事實上大事兒上還是多少護著她年紀小,想著方才那房門被拉開時,房裡那矮子滿臉通紅便秘似的表情,還真不排除那沒怎麼吃過苦頭的傢伙被捏得疼了不樂意的這個可能……
君長知微微眯起眼,不知道怎麼地便覺得這西決笑眯眯的模樣果然礙眼得很,便道:“胭京樓媽媽託我來通知皇子,她今兒個算錯了日子,那雲麓正好身子不方便,她看見之後便匆匆忙忙讓我來,仔細讓那汙穢物髒了皇子的眼……”
西決一聽,樂了——這理由找得,倒是歪打正著。
於是乾脆心存戲謔似的點點頭:“瞧見了,無礙,哪個女人不這樣。”
而後,他邁開步子,樂顛顛在君長知困惑的目光下大步離開。
……
而此時此刻。
反觀白朮這邊,她踩著那七層鞋墊的鞋底,歪歪扭扭啪啪啪一路狂奔回雲麓的房間,期間,她都能感覺到下面暗潮洶湧,那一股股熱流往下,哪裡像是來大姨媽,簡直像是流產似的那麼激烈!
大老遠地看見房間門,她這才鬆了口氣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拎了拎裙角,在看見自己那被染紅了的雪白短襪時,她倒吸一口涼氣,手一抖就將那裙角放了回去。
——人活一輩子,要經歷兩次初潮來臨的驚嚇,也算是狗可以的了。
白朮夾著尾巴渾身緊繃地跳回房間,再哐地一下關上房間門利落上了鎖,正想徹底鬆一口氣,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伴隨著她驚天動地的摔門聲,身後也傳來一聲茶杯落地的聲音,她猛地一愣,回過頭去,卻意外地對視上一雙受到了驚嚇小鹿似的眼睛——
居然是牛銀花。
“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牛銀花手中拿著一塊布,看上去正在給白朮的房間打掃衛生,這會兒見她這樣慌張地回來了,頓時也被傳染了緊張的氣息似的,放下步子走過來,一把拉住站在房間門口呆若木雞滿臉“我已死”的人,“你這是怎麼了?大哥——大哥?你別嚇我!——哪來的血腥味兒,大哥,你受傷了?”
白朮:“………………………………………………”
這是平日裡得瑟得太過,老天爺要收拾我了。
白朮在心裡唸叨了下,半晌沉默之後,她深呼吸一口氣,隨即抓起了自家妹子的手,滿臉認真地說:“妹子,你聽哥說。”
牛銀花:“啊?”
白朮:“……大哥其實是大姐。”
牛銀花:“啊?”
白朮放開白朮的手:“就是這樣,乖,叫大姐……不對,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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