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2/4 頁)
”
杏兒點了頭。
傍晚時候杏兒的情緒完全穩定了,大體恢復了正常。她走出自己的屋子來到婆婆房間,低聲問:“娘,晚飯做點甚?”
“湊合吃吧,熬個粥,泡上玉米渣。”
“那哪成!”杏兒堅決地說,“有人家月荃小叔呢,怎麼也得弄點好吃的東西才是。”
“快別提月荃了。”婆婆說,“我說了許多好話也沒把他留下。”
“他走了?”
“走了。你還哭著呢,他就走了。”
“唉。這個月荃小叔。”
“你也別怪他,伺候人的營生由不了自己,不好做著呢。”
“咱得謝謝他不是。”
“以後吧,反正也不是外人。”
畢竟傑娃是從歸化回來的,畢竟傑娃和古海是經常見面的。古海最後一次出走就是在傑娃所在的義和鞋店。於是杏兒就一門心思等待傑娃回鄉,成天把傑娃掛在嘴上,有事沒事就往傑娃家跑。
但是當傑娃真的回來,杏兒面對面地和傑娃坐在一起,卻發現見傑娃跟沒見差不多一個樣。問來問去盤問了半天,傑娃知道的關於海子的事差不多她也都知道了,沒有一點新的資訊。
對於杏兒最關心也是最擔心的問題,傑娃堅決地表示,古海是不會尋短見的,他肯定在歸化城的某一個地方,或者種地或者做小買賣或者拉駱駝。
要說作用也只能是從傑娃那裡得到些許慰藉。
這天上午史耀正在客廳與客人談話,一扭臉看見月荃走了進來,黑著臉站在一進門的地方,說:“東家,我有句當緊話想問問你。”
古月荃自打十幾歲上就跟著他爹住進了史家的大院,長到十六歲練就了一身過硬的功夫就開始為史家做看家護院的打手。前前後後少說也有十大幾年了,對於主僕之間的規矩古月荃應該是瞭如指掌的,今日裡突然這樣沒有禮貌就讓史耀十分詫異。他斜睨了月荃一眼問:“有什麼事嗎?”
“有件事我想問問東家。”
“是院子裡的事嗎?”
院子裡的事是指史家的事,古月荃負有看家護院的職責,大事小情都有責任向東家報告的。史耀以為院子裡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親自處理。豈料古月荃回答說:
“是我私人的事。”
“哦,你個人能有什麼打緊的事情,”史耀不高興了,教訓道,“好沒眼色!你沒看見我正在和縣衙的牟先生說話嗎?你先下去吧。”
古月荃沒挪身子,牛脖子一梗一梗地說道:“不,這事對我太重要,東家最好能立馬給我個話。”
“好,”史耀氣乎乎說,“那你就說吧!”
古月荃上前兩步用手指著東家的鼻子,問道:“東家,你說說,海子的事情是咋回事?”
“海子?你是說的哪個海子?”
“就是我的侄兒古海。”古月荃兩眼盯住史耀,一字一板地說道,“古海他在大盛魁做事,好端端地為甚麼就被字號開銷了?”
“原來你問的是這個呀,”史耀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和古家是一家人。”
“古海是我的親孫侄。”
“去歸化時你日夜跟在我的左右,關於古海被開銷的事你在那邊時就該聽說了吧。古海被開銷的事不要說是在大盛魁內部盡人皆知,簡直就是轟動了半個歸化城!怎麼事情過了這麼久了你又忽然問起這樁事來?”
“我剛才上街遇到一個人,他對我說古海被字號開銷是另有因由。”
“另有因由?”史耀皺起了眉頭,“是什麼因由你說說看,我倒想聽聽。”
“這就要問你了,東家!”
“問我?你的意思是說我設計陷害了古海?”
“對!就是東家你!因為這一切都是東家你預先設計好了的!”
“……為什麼就認定是我呢?”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既有膽量做出來為什麼沒有膽量承認呢?”
“我倒要問問你古月荃,這事我不承認是怎樣,我承認了又怎樣?莫非你一個看家護院的打手能將我這個東家下了大獄還是怎的?”
這是主僕倆十幾年裡頭一次發生爭吵。
“東家,這麼說你還是不敢承認了?”
“這話你是聽誰講的?”
“是誰講的你不要管,我只問你有沒有這回事。”
“我就知道你會問這事的。”
“東家,您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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