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1/4 頁)
地產生了惡性生化反應,而新制造的氨基酸又和正常的酶起衝突,導致腦部受到破壞。”
提出問題的年輕女醫生,沒料到尼瑪會回答得長篇大論,眉頭皺了一下。尼瑪好容易逮著了這個可以發表的機會,不管她是否願意聽,繼續就原來問題一直髮揮下去。“我將這種情形稱為酶的競爭性抑制現象。我舉個例子跟你說明它的作用方式。惡性基因產生的酶就像一把錯誤的鑰匙插進了中樞神經組織的化學鎖裡,讓原來正確的鑰匙,也就是良性的酶無法進入。發生了這種情形,結果會怎樣呢?會造成腦部組織遭到破壞的蛋白質無法再生。”
“但是,如果真的無法再生,”一個剛加入這個非正式小型發表會的年輕心理學者,突然插入問題,“那麼現在在座的高登先生不就會永遠智障了嗎?”
“啊!”尼瑪似乎棋逢對手,高興地叫了出來。“我剛才說過,遭到破壞的組織無法再生,但不是過程本身。有許多研究人員藉由注入含有惡性酶的化學物質來逆轉過程,以改變擋住去路的分子結構。我們的技術中心也就是這樣。不過,我們是先去除腦部受到破壞的部分,然後移植經過化學再生處理的腦細胞,讓它以超正常的速度產生腦蛋白質……”
“我打個岔,尼瑪教授,”我在他即將下結論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拉哈傑瑪提的研究是不是也提過跟這個很相似的理論?”
尼瑪聽到我這樣問,臉上表情迅速轉暗。“你說誰?”
“拉哈傑瑪提,他在文章中抨擊搭尼達有關酶融合的理論,也就是改變酶的化學結構會阻擋新陳代謝的路徑。”
“這篇文章的翻譯在哪裡?”他皺了一下眉頭問我。
“還沒被翻譯,我是幾天前在印度語版精神病理學雜誌中看到的。”我說。
他環顧一下在場的聽眾,試圖淡化這個問題。“我覺得目前還不需要太擔心這個問題,結果會說明一切。”
“但是,塔尼達是第一個提出利用融合阻隔惡性酶的人。現在,他指出……”
“哦!查理,第一個提出這種理論的人,未必就能在最終的實驗發展階段中佔有一席之地。我想在座的聽眾都會同意這種實驗在美國或英國進行,成績都會比遠在印度或日本進行來得出色。我們擁有全世界最好的實驗室和裝置。”
“但你這種說法和拉哈傑瑪提的理論並無關聯……”
“這個場合不適合談此問題,我相信明天的會議可以給這個問題一個滿意的回答。”說到這裡,他轉頭跟別人談起昔日的同事,完全將我排除在外,讓我站在那兒啞口無言,毫無置喙之地。
後來,我去找史特勞斯博士。一開口,我就劈頭問他:“好了,以前你都說我對他太敏感了。今天的事又該怎麼解釋?為什麼我問他問題,他會那麼不高興?”
“你讓他覺得你高他一等,他無法接受。”
“我是誠心來問你的,看在老天份上,跟我說實話。”
“哦!查理,你不能再以為每個人都在笑你。尼瑪今天無法討論這個問題,是因為他還沒讀過那篇文章,何況他也不懂那些語言。”
“連印度文和日文都不懂?少來了!”
“查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語言天賦。”
“那他怎麼可以駁斥拉哈傑瑪提攻擊他的方法?而且,他還駁斥塔尼達在控制法方面的學術地位呢!他應該都知道才對啊!”
“不是這樣的,”他若有所思地回答,“這些都是最近的論文報告,應該還來不及被翻譯成英文。”
“你是說你也沒讀過?”
他聳聳肩。“我在語言方面比他還要沒天份。但我確信,最終報告完成之前,所有的資料文獻都會經過仔細的確認。”
聽到他這樣回答,我也無話可說,但是很難接受他們對自己的研究領域竟然如此忽略的事實。
“你通曉幾種語言?”我問他。
“法、德、西和意文,瑞典文則足夠溝通使用。”
“俄文、中文和葡萄牙文都不會?”
他提醒我說他是個執業的精神病兼腦外科醫生,學習語言的時間相當有限,唯一能夠閱讀的古語言是拉丁文和希臘文,對於古老的東方語言一竅不通。
談到這裡,我可以明顯看出來,他很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就此打住,但我還無意鬆手,極欲知道他究竟懂多少事。
後來,我終於發現了。
物理學方面:僅止於量子磁場理論;地質學方面:對於地形學、地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