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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腳亂穿戴好衣物,急急往浣衣局趕。
原本是萬籟俱寂的時候,浣衣局卻是燈火通明,院內站滿了宮女。浣衣局主管宮女見到喬嫣然,努努嘴想要說話,嘆了嘆氣,千言萬語終歸化作一句話。
“喬風儀,去看看玉容吧。”
喬嫣然感覺心臟抽抽的疼,身形晃了晃,強撐著力氣站穩腳步,抬腳往玉容房間去。
每一步都是那麼艱難,半點不敢耽擱。到了屋門口,見緋雨立在屋外,屋門輕輕合上,兩個太監推門從裡頭出來。
太監走到緋雨面前回話,“姑姑,辦妥了。”
緋雨沉默不語,揮手讓他們退下,“回去覆命吧。”
喬嫣然從頭涼到腳,心臟差點停了半拍,立刻奔到門口越過緋雨進屋。
緋雨叫住喬嫣然,“喬風儀,這事是常嬤嬤交給我辦的,說是皇后吩咐的。事先,我並不知情,希望你能理解。”
喬嫣然對緋雨有救命之恩,緋雨感念恩情,並不希望喬嫣然誤解她。
皇后派緋雨過來的用意很明顯,皇后不好過,貴妃也別想好過。緋雨是貴慶宮的人,她攙和進來,到時太后問起,兩邊都不討好。
喬嫣然無暇理會這些,嘴角泛起冷笑,“理不理解,能改變結局嗎。”
緋雨垂下眼簾,半晌,幽幽嘆道,“特意選的藥,她走得很平靜。”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
35夢成,卻是空
喬嫣然顫抖推開屋;指尖的力道有如千斤重。
簡陋的小屋,裡頭陳設單一,一張桌,一箇舊木櫃,一張硬板床。床上被白布蓋得嚴嚴實實,唯有白布隆起的曲線證明裡面躺著人。
喬嫣然腳底一軟;恍如踩著棉花;軟綿綿飄到床前。
伸指向床頭;猶豫再三終是退卻。喬嫣然立在床前,捂住嘴巴,不讓嗚咽出聲。
常嬤嬤走進來,風風火火奔至床前;拉開白單,瞧了一眼迅速蓋上,轉身吩咐身後宮女。
“沒錯,回去覆命吧。”
回身掃向喬嫣然,笑道,“喬風儀這樣重情可非好事,須知,這宮裡頭,越長情越活不長久。喬風儀,可得牢記了。”
“說得是,嫣然也送給一句話,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喬嫣然面無表情,平時前方。
常嬤嬤冷哼,拂袖而去。小蹄子,逞一時口舌之快,以後有得苦頭吃。太后親信又如何,瞧瞧玉容,死得多虧。
“把屍首抬走,找個地埋了。”
常嬤嬤臨去前丟下這句,浣衣局主管見喬嫣然仍舊筆直立著,沒有走動的意思,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下去吧,玉容的後事我來處理,出了事我來擔。”
喬嫣然撂下話,主管宮女巴不得,這燙手山芋能推儘量推。
人且退出來,只剩喬嫣然待在屋內。
腦海裡全是常嬤嬤掀開單子見到的那幕,烏青的面容,愛笑的眼眸再也不會睜開,失了鮮活的軀殼永遠沉睡。
喬嫣然甚至私底幻想,希望老天爺有點良心,把玉容帶回她的時代,移魂到她身上。替她盡孝道,遠離這些紛爭糾葛,真正過上太平日子。
喬嫣然仰首,努力眨眼,不讓眼淚落下。可是,當淚水蓄滿眼眶,不落下,又能去往何處。
桂嬤嬤回宮時臉上帶著笑,得知噩耗後,笑容瞬間僵住,瞪大了眼睛不願相信。一巴掌打在告知她訊息的宮女臉上,惡狠狠罵道,“你個小王八蛋,叫你胡說,咒我女兒,你才不得好死。”
喬嫣然上前拉住桂嬤嬤,阻住她暴行,“嬤嬤,先聽我一言。”
人在極怒狀態下,行動能力格外突出。桂嬤嬤失去冷靜,力氣大得驚人,使勁推開喬嫣然。
“冷靜,你叫我如何冷靜,一回來就聽到你們在這裡胡說八道。”桂嬤嬤氣得渾身發顫,像一隻受驚的刺蝟,毛刺直立,隨時準備扎人。
“桂嬤嬤跟我來便是。”
喬嫣然不再周旋,而是直接抬腳走人。桂嬤嬤愣住,回神後跟了上去。
嫡長公主歿,宮人素服簡衣,各宮門前掛起白布,是以哀悼。玉容喪期與公主重疊,按理不該設堂追悼,喬嫣然只得在宮中偏角悄悄挪了個地方佈置靈堂。
七彎八拐進了偏殿裡頭的下人房間,看到宮人私下襬設的小靈堂,以及正中擺設的一口棺木。桂嬤嬤望著靈牌上寫的名字,一口氣沒緩上來,眼前一黑搖搖欲墜,差點暈了過去。
喬嫣然及時將桂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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