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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酒香在舌間暈開,忙遞給衛聆風。
只見他輕輕一笑,一飲而盡。
接下來的事就簡單多了,我學他斟了另一杯酒,遞給他。
他輕抿了一口,又遞還給我,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露出一個極古怪的笑容。
我倒沒有多想,只是覺得這裡的交杯酒喝的可真奇怪,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梨花酒的花香多過酒香,如飲甘泉般,很是享受,也不怕醉。
“請皇上、娘娘稍息片刻。半個時辰後,奴婢來伺候娘娘更衣。”說完,將酒壺和酒舉過頭頂,半蹲著身子退了出去,後面自然地跟著一群太監、宮女。
於是乎,頃刻間這偌大的寢宮就剩下我和衛聆風兩個人。
他挪了挪身子,閒散地靠在床沿,漂亮地不象話的一雙眼中流轉著淡淡的水波,看著我卻不說話。他不說話,我便也不開口,這寢宮中的氣氛不由有些沉悶和……詭異。
其實這個婚禮還真有點古怪,我睡覺沒注意的那段就姑且不論了(汗!),哪有喝了交杯酒卻不洞房,反而先去拜見太后的?原來衛聆風上面還有太后,那是他生母還是……
“你叫什麼名字?”正胡思亂想間,衛聆風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還沒來得及思考,已脫口道:“水冰……”心中猛地一驚,警戒地向他看去,“藍瑩若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衛聆風身體稍稍傾前,一把拽過我的手腕,臉貼近我只餘寸許,嘴角揚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道:“你確定要在朕面前玩這種小把戲?”
這個變態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聰明啊?他到底是什麼時候肯定我不是藍瑩若的?
我用力地想從他手裡掙脫出來,可是反而被他越拽越近,忍不住在心中低咒,偏偏又無可奈何。
如果剛剛那兩個字沒脫口,還能隨便胡謅個名,算了,反正不過是個名字,水冰依“死”了這麼久,通緝令也早該取消了。
而且,我畢竟是水冰依,而不是藍瑩若,每天被人這樣叫下去,我怕我自己都會忘了這個事實……
“你先放開我。”
衛聆風爽快地放開手,退回身子依舊斜靠在床沿。
我揉了揉痠痛的手,有些不情願地道:“我叫水冰依。”
他輕輕一笑,流轉著水波的眼中閃過一絲熒熒的亮光,那笑竟出奇的溫柔和美麗,我不由有些呆了。只聽他道:“以後獨處的時候朕叫你冰依可好。”
“好。”我臉上在笑,淡淡地回答,心卻生痛。
到底有多久沒聽到那個人喊我的名字了?久到我對這兩個字如此陌生,久到我幾乎要以為當初的美好不過是個夢,而事實……也真的只是個夢。
時間慢慢流轉,我們兩個似乎都想著自己的事,沒再開口,直到他問:“拜見太后的禮儀你都會了嗎?”
“啊?”我傻眼。
“果然。”他有些頭痛的笑笑,道,“坐過來些,朕告訴你。”
二十分鐘後。
“衛聆風!你還笑!”我氣得發狂,看著某個笑得毫無形象可言的皇帝,瀕臨暴走中。“我都說了那只是好奇!好奇!”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衛聆風言簡意賅地講了大概的禮節,隨後道:“等太后賞賜了新婚禮物,你就可以回落影宮了。”
“耶?”我聽著好奇,也沒多想,脫口問道,“那不用洞房嗎?”
話一出口,我真想狠狠煽自己一個耳光,面上燒了個通紅,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好奇……”天哪!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什麼?
衛聆風先是一楞,隨即亂沒形象地笑了出來。
我強烈鬱悶加腹誹中,這人不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嗎?什麼時候轉性了?
直到伺候的宮女端著我的衣物進來,他的嘴角還噙著濃濃地笑意,偏偏他這種級別的帥哥怎麼笑,都是帥得一塌糊塗,楞是把一眾宮女看得面紅耳赤、不勝嬌羞。
皇太后的寢宮在皇宮西面的最盡頭,衛聆風已先行過去拜見。
我換下了新娘的鳳冠霞披,左邊扶著心慧,身後跟個無夜,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往西而去。到了殿外,無夜和心慧卻是不允許進入的,我抬了抬頭,獨自一人款步而入。
“長青宮”——同樣是用隸書所寫再纂刻而成,看得出來與“風吟殿”出自同一人手。
幾乎是一進到長春宮內,徹骨的寒意就伴著陣陣混雜的香味直襲而來,我放眼望去……
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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