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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拿巴的勢力無法估量,我們沒有能力搬倒他。你死心吧。”貝爾納多特沒有什麼不死心的。但是他信奉軍人的天職是保衛家園,而不應該像拿破崙那樣把手伸得過長,一直伸到了干涉政府的地步。這一點也是貝爾納多特不贊同拿破崙的地方。但貝爾納多特在許多人面前,也屢屢稱頌說:“波拿巴將軍的軍事天才是空前絕後,無與倫比的。”
只有對拿破崙的些許醋意無法在人前宣洩,甚至在妻子面前,他也用自尊把這一點包的嚴嚴的。
德茜蕾在一旁看到貝爾納多特又在怔怔地一言不發,便把身子靠在他身上,悄悄地颳了一下他的鼻子道:“怎麼?又想什麼煩心的事了?”
貝爾納多特笑了,他就喜歡妻子這份純真無邪。他順勢把妻子摟在懷裡,親暱地道:“有你在我身邊,沒有什麼比這更快樂的了。”
“那你怎麼沒有笑呀?”
“我笑不出來,波拿巴現在正加緊拉攏人員,似乎要有什麼大的舉動了,我作為陸軍部長,要為現政府擔憂呀。”
“怎麼?你要跟波拿巴當面爭執?”
“豈止是爭執,刀兵相見也許免不了嘍。”
德茜蕾臉色馬上一變,急切地道:“難道你要把波拿巴抓起來送軍事法庭?”
貝爾納多特不快地瞟了一眼妻子的臉,反問道:“你在為他擔心嗎?”德茜蕾馬上低頭,喃喃幾聲沒說出話來。
貝爾納多特長嘆一口氣道:“到時候,誰生誰死還說不定。”
德茜蕾的淚水溢滿了那雙美麗的雙眸,摟住貝爾納多特道:“親愛的,我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尤其不願意你置身於這場鬥爭中。我瞭解波拿巴,他是個固執頑強的人,他想辦的事是沒有人能擋住的,也包括你,親愛的。現在波拿巴手中有軍隊,你千萬要三思呀。”貝爾納多特從德茜蕾的話語中,還是品出了妻子更惦念的是自己。他心中寬慰了許多,吻了吻德茜蕾應聲道:“我會考慮一下的。親愛的,謝謝你。”德茜蕾含淚笑了。
金字塔下(11)
這些天裡,約瑟夫在她耳邊灌了不少關於拿破崙要有舉措——翻掉現政府,並囑託她要在私下多做做貝爾納多特的工作,不要做拿破崙的對立面,並且笑著打趣道:“到時候傷著他們之間的任何一位,你都會傷心的,不是嗎?”
約瑟夫算是說對了。她雖然非常愛著自己的英俊高大、溫情脈脈的丈夫,但她又怎麼能忘掉她那位不同凡響的、一往直前的初戀情人哪?她聽從了約瑟夫的勸說,並時時在丈夫面前像今天這般悄無痕跡地消化著他們之間的政見爭議,今天終於有了圓滿的結果。她高興極了,準備明天到朱麗家,把這個訊息告訴約瑟夫。當奧斯卡正在他們兩人之間嬉鬧玩耍時,忽聽到院中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別攔著我,我是來親親那位可愛的小奧斯卡的。”是拿破崙!
貝爾納多特夫婦剛站起身,拿破崙已經挽著妝飾華麗的約瑟芬走進了客廳。
拿破崙僅向他們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招呼,便一下子抱起了胖胖的小奧斯卡,高興地又親又笑,大聲道:“又是一位小將軍,看他長得多結實多漂亮。”
小奧斯卡上下打量著這位陌生人,“哇”的一聲哭了。
僕人忙把奧斯卡抱走,德茜蕾一邊給兩位貴客讓座,一邊悄悄打量著精神飽滿、衣著考究的拿破崙。
拿破崙落座後,向德茜蕾笑道:“你更漂亮了。”
貝爾納多特厭惡拿破崙看自己妻子的親切眼神,他扭過話題道:“波拿巴將軍,不知有何事要親自來呀?”
拿破崙把目光從德茜蕾的身上拽回來,依舊笑著道:“我是來向您請罪的。”
“請罪?”貝爾納多特一愣。
“是啊,”拿破崙依然笑著,“聽說因為我回巴黎你要槍斃我?”貝爾納多特嚴厲了起來,莊重地道:“是的。自動脫離戰場計程車兵要處死刑,何況你是一位將軍。”
“不是說你要退出督政府嗎?”
“是的。但當時督政府如果命我逮捕你,我會的。”
拿破崙看著凜然正氣的貝爾納多特,心有餘悸地道:“真感謝你刀下留情了。不過,現在的督政府官員一味自行其樂,內不理政,外不抗兵,民眾水深火熱,我拼死拼活用血換來的義大利竟被他們丟掉了。這種情況我能不回來嗎!”
貝爾納多特有點明白了,拿破崙來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勸他入夥的。
貝爾納多特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搖頭笑道:“我一直認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