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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今天週六,圖書館六點就關門。”
大概是因為工作上要整日和古書舊志為伍,姚素雲喜歡化濃妝,重重的眼影和鮮紅的唇膏,在“書卷氣”十足的圖書館裡,雖然格格不入,倒也不顯得過於輕佻。她看見捧著一個檔案袋的孟思瑤,先是羨慕地說“瑤瑤越來越漂亮”,之後又關切地問:“你看上去有些累,是不是工作太忙,要注意身體哦。我上的這個班,雖然悶一些,倒不累人。”
孟思瑤謝了她的關心,向她大致講了在武夷山的見聞,唯獨略去了村民對她的追殺。
“這個村子好像自古就沒有名字,你最懂這些東西,會有這種可能嗎?是什麼原因呢?”
“聽上去很奇怪,我可以根據這個村子隸屬的縣查一些歷史資料,看有沒有什麼特殊的記載。至於歷史上沒有名字的村鎮,倒不是絕無僅有,往往是因為與世隔絕,而且,可能因為該地本身有什麼特殊的風俗,長期以來形成一個封閉的亞文化,不希望外面世界的介入,就會成為‘無名村’。在許多偏遠地區,尤其少數民族地區,經常會有這樣的無名村和無名寨,所謂無名,只是外界無知,而本村本寨的居民,卻對該村寨有近乎神聖的命名。這些都只是推測,我很願意多做些研究。”姚素雲顯然對自己的專業保持著濃厚的興趣。
“你真厲害,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對得上呢。這個村子有許多怪怪的地方,詭秘得很,但有一點特別明顯,就是絕對不歡迎外人。我差點兒……不說了,反正你的描述很貼切。如果能幫著我再往深裡挖就太好了!你再看看這個,說不定會對你有幫助。”孟思瑤取出陳麒麟送給她的那份手繪地圖冊。
第26章伏擊(2)
姚素雲只大致看了一眼,就驚喜地“啊”了一聲,一頁頁翻看後,抬臉的瞬間,雙眼中放出的欣喜神采竟讓人忽略了深深的眼影。
“這……這可是無價之寶……我的意思是,對我們這些沉溺於舊書志的來說,我相信從考古的角度看,也夠得上是珍貴的資料。因為手繪的歷史地圖原稿本身就彌足珍貴,更不用說如此出色的繪圖,雖然精確度還不好判斷,但僅從對地名的標記看,就能看出作者是個嚴謹的人。”姚素雲又開始從頭翻看,愛不釋手。
孟思瑤又從檔案袋裡拿出一張白紙——她回家後又將怪村地址的歷史演變畫了一遍——遞給姚素雲:“你再看這個,這一串黑點,就是剛才說的那個怪村的相對地址,相對這個原地不動的華西鎮,怪村的地址似乎在沿著一條軌跡向深山裡移動,好像每隔幾十年,村址就會遷移一次。這種現象,是不是很常見?”
姚素雲仔細看過,嘖嘖嘆著,又想了想說:“當然也不是沒有,遊牧為主的少數民族,即便成了村定居,有時也會遷移,因為氣候和環境的改變;還有些特例,各地都有,比如經歷戰亂或大型瘟疫,有時候整個村鎮都被席捲,倖存的居民重建時,選的村址會稍稍偏離原地;甚至遠遠避開原址,為的是躲開壞風水和冤死的鬼魂。但像這樣每隔幾十年就挪一地,而且離開不遠,漸漸移向深山,我能給出的解釋,大概還是是村民越來越封閉,不願和外界接觸吧。”
孟思瑤覺得姚素雲的分析合乎情理,想到那個必定和怪村有著某種淵源的雨衣人,總用雨帽遮住臉,是不是也是種自我封閉的表現呢?還有那個性格外向叛逆的少年陳麒麟,他不正是嚮往外面的世界,因而和怪村格格不入。
怪村為什麼那麼封閉?
陳麒麟的解釋是:外面的世界令人傷心至死!
誰能告訴我,這個“傷心至死”和懸棺洞的“傷心至死”,有什麼關聯?
孟思瑤在出神的時候,姚素雲又將那手繪的地圖看了一遍,問道:“如果可能……你能不能把這本地圖冊留在我這兒?我想拿給幾位專家看看,只要一週的時間,下星期這個時候,你要是能來,我就還給你。”
孟思瑤說了聲“沒問題”,又再三謝過了姚素雲。因為知道下週還會來,她在圖書館裡轉了轉,借了幾本小說,準備下周順便還過來。看看天色已經暗下來,她又想起鍾霖潤早點回家的囑咐,便離開了圖書館。
鍾霖潤有些過慮了,雖然那詭異的雨衣人有可能真的在暗中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但她相信他不會直接傷害自己。她是雨衣人精心設計的遊戲中的主角,他只想看到自己傷心至死,先經受一種心理上的慢性折磨,然後在一個不經意的事故中猝死。否則,那天在拾夕洞裡,他就可以輕易地下手。
當然,鍾霖潤對於自己的關心,源自那份純純的愛。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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