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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出的,竟是恐懼。
“謝天謝地,你還好好的!”林芒看見孟思瑤走進審訊室,竟像是見到了親人似的站了起來,滿面的殷殷期盼。
孟思瑤幾乎肯定他又是在作假演戲了。她面沉如水,向後退了一步,緊挨在童樹的身側,冷冷地說:“你又想要什麼?想耍什麼花招,你以為我還會再信你嗎?會為你求情,為你撒謊嗎?”
林芒臉上一陣尷尬,孟思瑤隱隱覺得面前這個可惡的人似乎發生了鉅變,自己已無法相認。
童樹厲聲說:“林芒,你想見的人,我們已經請了來,現在該輪到你履行諾言,回答我們問過你很多遍的那些問題。”
林芒仍不卑不亢:“我怎麼也不會和你們公安開玩笑,一定說話算數,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和瑤瑤單獨談談。”
瑤瑤這個名字,哪裡還是你能叫的。
童樹恨恨地說:“我看你是典型的得寸進尺!不過,我們還是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在這裡老實點,有話快說,就十分鐘,不要耍心眼兒。”
孟思瑤一愣:怎麼?難道真的留我在這裡,和這個惡魔在一間屋子裡?
童樹向孟思瑤點點頭,示意不要怕,轉身走出審訊室,用力帶上了門。
這種感覺怪急了,又和這個可惡的人獨處。孟思瑤覺得自己幽閉恐懼症的病態感覺又甦醒了,心跳陡然加快。這小屋裡有沒有足夠的空氣?我為什麼胸口這麼堵?如果林芒行兇,我能及時逃出這個令人壓抑的小屋嗎?她看了一眼牆上的單面大玻璃窗,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知道童樹會在窗外監視,心頭稍稍安定下來,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和林芒一桌之隔的椅子。
審訊室在一個套間中,外面是另一間屋子,童樹站在審訊室的大窗邊,頭頂處接入審訊室內的監聽系統裡傳來林芒低沉的聲音:“瑤瑤,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
“請叫我孟思瑤,只有和我很親近的朋友才叫我瑤瑤。”孟思瑤冷冷地打斷道。
“我叫你來,只是想問你一聲,這幾天……好不好……我的意思是,身體上,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我覺得你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孟思瑤簡直不相信他到這個時候還在玩那套慣用的“化解冰雪”的遊戲。
林芒神情侷促地說:“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是真的在替你擔心。我知道我幾乎百分之百會被定罪,死定了,但不希望看著你……和她們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是說叫我來的目的,是準備全盤交待你的罪行?請轉到正題吧。”
“好吧。先說袁荃吧。”
“上回你不是說她的死和你無關?”
在外面監聽的童樹皺了皺眉:審訊講究引導,這女孩子卻“反向引導”。
“記不記得她出事前、離開上海的那個中午,曾和我一起吃午飯?吃飯的時候,我們談了不少。她的一句話,我現在必須告訴你,這些天,我想起來,就會害怕。”
“原來你也會害怕?”孟思瑤盡情嘲諷。
“我本來正和她調笑,袁荃突然沉下臉,很嚴肅,也有些害怕的樣子,說:‘我覺得你這個人,太執著於追逐那些身外之物,有沒有想過,有時候厄運會突然上身?’我覺得有些奇怪,感覺她從來不是那種故作深沉的人,就問她:‘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她想了想,反問我說:‘知不知道我剛從哪裡回來?’我說不知道。她說:‘我剛從新裳谷回來。’”
孟思瑤說:“我當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袁荃去新裳谷的事,我早知道了。”
林芒又深吸了一口氣,說:“她緊接著說了一句話,不知道你是否親耳聽她說起過,她說:‘我有種預感,我們這些人,會一個個‘傷心至死’!”
第3章輪迴2
孟思瑤果然微微吃了一驚。不久前的那段經歷,好友接連離奇死亡的事件,尤其和穿雨衣的“死神”擦肩而過,這些都鞏固了“傷心至死”這一說法的真實感,但今天聽林芒講起袁荃這句話,一絲涼意還是從心底冒起。
同時,一個念頭也浮了上來:袁荃不是個迷信輕信的人,她說這話時,我們一行人裡,只有喬喬出了事,連我對那個說法都不以為然,她一定是去新裳谷後知道了什麼和“傷心至死”相關的材料,才會說得那麼絕望。
“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孟思瑤不會再相信林芒有任何純的動機。
“今天,在被押去火車站的路上,我看見了他。”
“穿雨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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