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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死者生前和什麼人有爭執嗎?”
孟思瑤淡淡地說:“你的意思是,什麼人會有殺害常婉的動機?我知道這一切的動機——要殺的其實是我。”
“為什麼這麼說?”
“過去那些天,一直是我住在這間屋子裡……是我……連累了婉兒。”孟思瑤再也控制不住,哭得險些昏了過去。
真的想讓我“傷心至死”嗎?你的目的完完全全達到了。
“狼牙山五壯士”,已經去了四個,大學以來四個和她最親密的朋友,一個一個去了。為什麼單單留下我?無論這次是誰下的手,無論是誰安排的“傷心至死”這個詛咒,你的真實目的是不是要將我埋葬?
我是個不祥的人。
這個念頭又陡然升起,長久地盤旋在她的腦海中。
身邊的人,幾乎都為自己吃過苦,更有人,直接的、間接的,因為自己而奔赴天堂或地獄。
也許自己的存在,就是個最大的錯誤。
是的,自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外面忽然一陣喧嚷,似乎是警察在攔阻什麼人,一個渾厚而高亢的聲音叫著:“我是這裡的住戶,為什麼不能進來!”
一個她魂牽夢縈的聲音。
門猛地被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衝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名警察,隨時準備逼他就範。
“霖潤!”孟思瑤臉上兀自淚水潸然,撲上前抱緊了鍾霖潤。許久,兩人都沒有動一下,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喑啞了,都消失了。孟思瑤的淚流得更猛了,驚懼、傷感、思念、對愛的滿足。
“告訴我,我是不是個不祥的人,會連累別人的人,掃帚星?這是不是個弱智的問題?可是,我真的沒有解答。”
“不要胡想。”這是鍾霖潤所有的回答,讓孟思瑤稍稍有些意外。他一向能有理有力地安慰自己,僅僅這四個字,解不開自己心中的疙瘩。更讓孟思瑤覺得意外的是,鍾霖潤的雙臂,還有身軀,也在微微顫抖。他的聲調裡,竟流出一絲無奈。
她熟悉的鐘霖潤,絕不會被這樣的場景驚嚇到茫然無助。
“真的,幾乎所有的朋友,幫助我的人,都接觸到了不同程度的威脅……眼下,就還有一個民俗學家,為了幫我解疑,失蹤在武夷山腳下。”
“也許我們一開始就該聽天由命,調查來調查去,還是躲不過命運的安排。也許我現在就應該讓我爸媽替我料理後事。”鍾霖潤長嘆一聲。
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一個陌生的人,一個永遠不會打動她那顆脆弱又勇敢的心的人。
“你的腿……”再怎麼說,他為了我,也成了“傷心至死”的下一個目標,也為了我,幾乎在一個多月前就失去了生命。
“好多了,不過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的。”
“那你就不要陪我去了。”孟思瑤有些失望。
“去哪裡?”
“武夷山,去找那位民俗學家。他的失蹤太離奇,警方無從下手,我雖然沒有更多的線索,但不能就這樣不聞不問,我要爭取把他找回來。何況,我這次準備豁出去了,哪怕有再多的威脅,我也要再找到那個叫陳麒麟的孩子,還要向怪村的人問清楚:‘傷心至死’到底是什麼?那雨衣人究竟是誰,或者,和他們有什麼淵源?也許,這一趟出行,江京這裡,那些要殺我的人,可以鬆口氣,跟我一起旅遊一次,在路上殺了我。”孟思瑤看著鍾霖潤,雖然知道,要他同行是個過分至極的要求,但她想聽到哪怕他要一路前行的意願。
“你瘋了?在這個關節上?再去那個危險的地方……我的腿,大概真的不能陪你去了。”鍾霖潤驚訝地凝視著她的雙眼。
孟思瑤更失望了。這個曾讓她如沐春風、曾讓她仰視的男子,此刻,有點像個受傷的小鹿,敏感而怯懦。
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他雖然是自己的戀人,卻沒有義務陪自己赴湯蹈火,更何況,他在過去兩個月裡對自己的付出,難道還不夠轟轟烈烈?任何一個人,在遭受打擊和創痛後,難道不都會將自己包得更嚴實?
於是她柔聲說:“傻瓜,你想去,我還捨不得呢。”
“我希望你也不要去,我總覺得,是徒勞的,只是為自己找風險。”
“可是我真的不能束手待斃,真的不能讓那位民俗學家銷聲匿跡……有時,我在想,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讓我突然死去,或許,許多人就不會再遇災難。所以,我也不要讓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