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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一點一點看來,從樓門口開始。這是門口小客廳,往裡走,這邊是樓梯,再往前,左邊是廚房,右邊是主客廳。順著樓梯往上走,樓梯往左是間客房,往右一點,是衛生間,再往右走,向上幾階樓梯,是你住的那間閣樓樣的屋子,”張生移動著滑鼠,轉動著那個立體結構圖,“奇怪,太奇怪了!”
孟思瑤一驚:“怎麼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你看這裡,根據掃描蟲收集的情況,你那間屋子的牆上有個大洞,或者說,是空的。”
“這怎麼可能?截止到今天早上,我那屋子的牆上連一塊漆都沒掉過,怎麼會有個大洞?”
“讓我再仔細看看……沒錯,你的這堵牆,後面是空的。難怪,你看這堵牆,和浴室的這堵牆之間,有段很大的中空,足有兩米,我雖然從來沒有學過建築,但也知道這是不可取的,是種敗筆,像李伯瑞這樣科班出身、實踐經驗豐富的建築設計師,不會犯這樣明顯的錯誤。”
“你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這段空間的存在是李伯瑞特意安排的。”
“什麼空間……你是說我的房間和衛生間之間有……夾層?”
“沒錯,夾層,這正是我在找的詞兒!你的房間和衛生間之間的確有間夾層。而且,根據這張圖,夾層的入口就是在你那間屋子的牆上。”
第43章猙獰之夜
一天下來,對“通江旅舍”爆炸案的偵破仍沒有太大的進展。對外,尤其對媒體,這個爆炸事件被稱為“事故”,童樹不希望打草驚蛇。同時,他開始緊鑼密鼓的調查。現場分析下來,有人將取暖用煤爐的出氣口部分堵上,又將煙囪的管道銜接部分拉開,導致大量煤氣彌散;同時,防空洞的地底有一根年久失修的煤氣管道,也被人破壞,在短時間內引起一氧化碳濃度急劇上升,是導致爆炸的主要原因。雖然這兩種原因都可能是純粹的事故,但直覺和對以往案件綜合的判斷告訴童樹,這是一起針對孟思瑤的謀殺案。罪犯很有耐心,組織周密,準備工作十分到位,對“通江旅社”的內外情況都摸得透徹,追究的是作案的高效率。
更激起他鬥志的原因是,案犯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絲毫沒有將無辜的生命放在眼裡。
為什麼是孟思瑤?
一個尋常的上班族,一個孤零零的女孩兒,沒有離奇的背景,沒有複雜的社會關係,如果說一個多月前,朋友間的情劫和謀殺只是慾望膨脹失控的社會“常見病”,最近這兩次謀殺企圖似乎蘊藏著更復雜的動機。
在狡猾的兇手沒有留下任何外線上索的困難中,只有先從能掌握的資訊著手,比如,孟思瑤身邊的人。
透過和孟思瑤的交流,童樹已經基本排除了郭子放和酈秋,那位傻乎乎的博士張生也不是個犯罪的材料。孟思瑤的男友為幫她,被人撞折了肋骨和腿,正在老家養傷,他是口碑如日中天的天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據說那個律師事務所招人的時候,第一條就是要有一塵不染的背景。小夥子曾和孟思瑤一起見過鉅款,要變壞,有的是機會,他經過了考驗,人又在千里之外,更沒有作案的動機。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在江京還有個姨媽?”當童樹翻查了大量有關孟思瑤的材料時,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上午他曾打電話問孟思瑤。
“她好像和我爸媽有仇似的,我們兩家一直很少來往,她連我父母的葬禮都沒來參加,特別過分。”孟思瑤匆匆結束了談話,似乎不願提起她這個姨媽。
也難怪。處不好的親戚,不如路人。
有和睦的近親總是好的,只要別像李伯瑞的外甥女那樣,不巧踏入不幸。
孟思瑤的歷險會不會和李伯瑞一家的沉船事件有關?如果兩起都是謀殺,手段上有驚人的類似,都是濫殺無辜,卻佈置得萬無一失,製造事故的假象。
如果真有人存心想害孟思瑤,一旦知道了她死裡逃生,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目前雖是指派了兩名幹警保護,但絕不是長久之計。
要儘快破案。
可是,江京的社會治安面臨著日益嚴峻的考驗,自己身為刑警大隊的主力干將,要插手許多各式各樣的案件,有時候真覺得分身乏術。
童樹開啟了對講機,呼著守在小樓外警車裡孟思瑤的“保鏢”:“小金,你們那邊怎麼樣?”
“童隊長,迄今為止風平浪靜,連狗都沒有過來一隻。”
“你們輪流睡一下吧,辛苦了!”童樹知道當保鏢的任務是如何的枯燥而責任重大,又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