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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為兒子謀求太子的地位。她命聰明的女婿楊洄替自己在外面從事結交大臣,設法更易太子——太子李瑛是趙麗妃所生的,趙麗妃出身為歌伎,趙氏家人因她有愛寵及李瑛為太子,得官爵。皇族及朝中,多有人瞧不起趙氏椒房,而在武惠妃獲寵後,趙麗妃已不大為皇帝所喜,再者,趙麗妃在開元十四年死去。李瑛雖然已是法定的太子,但宮中無奧援,他本身又較樸實和少機智,在朝中,也沒有集團勢力擁護,因此,他的地位早已有動搖傾向。只是李瑛很守規矩,雖然沒有才智為人稱道,但他行為上表現端正,沒有過失,因此,要去掉他也並不是容易的事。武惠妃與女婿經常密商,她認為:李瑛智慧低,經常和太子在一起的鄂王和光王,性情容易激動,也不是有深謀遠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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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貴妃》第二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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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命楊洄設法先從鄂王和光王那邊下手,再扳下太子。
這些政治上的陰謀,非但楊玉環不知道,連壽王也不知情,壽王在王妃有孕時陪伴她的時間比以前更多了。
因為有孕,她被禁止舞蹈——婚後,她可以公然練舞,她喜歡舞,也近乎強迫地命丈夫跟著學習,現在,她不能舞,轉而弄樂器,偶然,她會試一支慢調舞。
楊玉環對音樂有天才,她在壽王府,隨兩三名老樂工學習了許多,幾乎每一樣都有好的造詣。
為了經常奏樂而引起旁人議論,楊玉環把一間寬大的房間的門窗,各加三重帷,以阻音響傳出太遠。
但這樣的日子又並不太久,皇帝突如其來地提前回長安,原來宣佈是二十五年二月二日回長安,但在二十四年的十月,皇帝一行就離開了東都——據傳說,因為洛陽宮中多怪事,可能有鬼祟,因此提前走。
皇帝忽然提前回長安,其實有政治上的緣由。首席宰相張九齡一派人權重,他們自許為清流,為儒臣,講究家世門第,以學問鳴清高,對辦事務的官員多有壓抑,而且,張九齡運用相權,時常以制度為依據而阻遏皇權。
李隆基不能忍耐,他有一套統治方法的,他用儒臣其實是作招牌,他明白那些儒臣迂闊,真正辦起事來,不見長處。他的統治原則:雜王霸之道,而以能做事為主。對體制和出身,他不重視,這是李隆基從他的祖母女皇帝處學來的。
皇帝回到長安,把張九齡集團都排出政府,李林甫成了首席宰相,此外,皇帝所欣賞的朔方節度使牛仙客,以前以出身低,為張九齡所抑而無法獲得高位,現在,李林甫引薦他為工部尚書兼宰相,如此,朝政為之一變,由書生集團柄國轉為事務人才柄國了。
但這些變動和楊玉環全不相干,她對朝中事很少去理會,關於張九齡集團的倒掉,她是從哥哥口中得知詳情——回到長安之後,諸王多分開,沒有宮城隔限,他們出入比較方便,因此,楊鑑能夠來看妹妹。
楊鑑在私談中表示了對張九齡失掉相位的惋惜之後,壽王參加進來,他們就不再談政事了,而楊鑑,於壽王參加之後不久,就告辭了。
壽王對大舅子的質樸和拘謹,覺得好笑,他率直地告知妻子,楊玉環完全同意,她說,自己的父親三兄弟,只有父親一房是書呆。她用稚氣的口吻形容哥哥。
壽王問妻子,楊鑑何以至今未婚——楊玉環為此而茫然,直說不知道,於是,壽王笑謂,自己將設法為大舅做媒。
事有湊巧,大腹的楊玉環極少出去的,這天,應武惠妃之召而入宮,她的丈夫陪行。他們在武惠妃宮中,岐王的幼女承榮郡主正入謁——壽王先由寧王妃領養,與岐王家也多來往,岐王雖已故世多年,但岐王子女和寧王的子女同受到武惠妃照顧,這兩家經常入宮,承榮郡主性情溫和,是一個好讀書而不求時髦女子,衣著也極淡素,武惠妃時時嘲笑她,但也很鍾愛她。
偶然相遇,壽王覺得承榮郡主和自己的妻兄會相合,他向母親提出。
武惠妃見過楊鑑,也有相當瞭解,她以為這樣的聯婚,對壽王本身也有好處,因此,她接受了,而且很快地提出。
有武惠妃作伐,婚事自是必成。
楊玄璬有迷茫感,女兒嫁皇子,已出於他的意外,如今兒子婚郡主,更出於他的意外。但楊鑑的訂婚,對楊氏這一支的地位,有了實質的提高,縉紳們把河中永樂房的楊氏一系和皇家作了正式的聯絡。
在楊鑑訂婚的喜事中,宮廷奪權的悲劇終於揭開了。
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光王李琚,以有異謀的罪名,被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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