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身世之謎(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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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乘馬車到達石府,石鶴親自出府迎接,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小徒弟商陸吃味得很,不就是師父老相識的徒弟嘛,要不要這麼大陣仗。
“師父,您笑得臉都快開花了。”商陸撇嘴道。
石鶴嫌棄地踹徒弟一腳,讓他往後稍稍,別給他丟人現眼。
沒想到小侯爺和協律郎竟一同陪程深墨前來,還備了厚禮。
侯爺恭敬地行鞠躬禮,嚇得石鶴連連擺手:“侯爺如此大禮,在下受不起。”
韓纓微微一笑:“您是阿墨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當得起。”
喻安卿看在眼裡,氣在心裡。
他行禮作揖,言語間與石鶴頗為熟稔:“石叔,我和良姜情同手足。故今日一同來叨擾拜訪,還望見諒。”
“你這孩子,還同我客氣什麼。”石鶴慈祥地說道。
程深墨疑惑:“安卿和石太醫很熟嗎?”
都喊上‘叔’了,前兩次見面好像還恭敬有餘,不顯親近啊。
喻安卿睫羽微顫,輕聲道:“之前有外人在,不好表現的過於親暱。其實,我和石叔認識多年。年幼時,我與孃親住在同樂坊內,離石叔家不遠,常受石叔照料。”
石鶴點頭:“正是如此。”
程深墨一愣,原來喻安卿的孃親不僅是妾室,還是外室啊。
他心疼地拍了拍喻安卿的肩膀。這孩子能夠善良正直地長大,真不容易。
石府為一座三進宅子,院落不大,處處可見種植的藥材,還有晾曬的藥材架,漂浮著草香味,令程深墨倍感熟悉。
穿過庭院,在廳堂看茶入座。寒暄幾句,石鶴不覺說到程深墨的師父。
“我們同為太醫署門下弟子,一同學習數載,感情甚篤,只是我們的理念相差甚遠。我以為皇宮太醫院乃是天下醫學英才匯聚之地,應該考入太醫院,和最頂尖的杏林高手交流,才能益於本身醫術的提高。
而菖蒲則想遍訪全國,認為最精湛的醫術,一定隱於民間。我們大吵一架,菖蒲選擇離開京城,從此再也沒見過。我若知曉當年一別竟成永別,絕不說置氣的話。如今悔恨,已然晚矣。”
程深墨安慰道:“我想師父沒有怪罪您的意思,甚至一直在意您。他雖沒在我面前常常提及您,卻唯獨給您留了一封書信,叮囑我務必交給您。”
信用火漆封住,程深墨沒有開啟過。
石鶴激動地接過信箋,拆開信封,看到熟悉的字跡,感慨良多。
看著看著,震驚、悔恨、驚喜、悲痛……種種情緒交織在臉上,宛若經歷一場生死離別,最終化為兩行清淚。
在座之人皆詫異不已。到底寫了什麼,才能讓石太醫有這麼大的反應。
他緊握信紙,眼神複雜地看向程深墨,直看得程深墨渾身發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
“石太醫,我師父在信中說了什麼?”
石鶴嘴唇顫抖,良久後出聲:“墨兒,菖蒲要我收你為徒。此後餘生,我定會護你周全。”
信的內容,他想說,卻又不能說。阿墨是他和菖蒲的孩子,是菖蒲為他生下的孩子。
世間有一傳說中的異族,名為靈狸族。族人性溫順,嗅覺靈敏,以紅黑橘三色胎記為族人標誌,男女皆可產子,程菖蒲便是靈狸族人。
男子生子,天方夜譚。程菖蒲不想被當做異類,也沒有打算和男人相愛。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與石鶴同吃同睡、朝夕相對的日子裡,他們相愛了。程菖蒲不願連累石鶴一同受人非議,加上兩人行醫理念天差地別,終在發現身孕後,選擇遠離京城,獨自生下程深墨。
程深墨身上亦有三色胎記,為異族人。他不想兒子因異族身份被歧視,又希望兒子能有正常人的生活,故從未告訴過程深墨身份,只說是孤兒。
程菖蒲在信中寫道:“不悔與君相知,讓君與子別離二十餘載,菖蒲深感歉意,希望君能收墨兒為徒,以師徒恩義全父子之情。”
石鶴對程菖蒲父子萬分羞愧。他決定遵循菖蒲遺願,不告知真相。
程深墨不知其中原委,只以為師父信中囑託,婉言推辭道:“謝謝石太醫好意。師父對我情深義重,我不想再拜旁人為師。”
“可是……可是……”
石鶴急得站起身,他不善說謊,只道,“這是你師父臨終叮囑,是師命,不可以違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