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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丫鬟伺候女兒睡下,自己出來往前頭去招待賓客,就見鄭琨打簾子進來,見了母親和妹妹擰著眉頭道:“聽說剛才打死了一個丫頭?”
“沒有打死。”恆山伯夫人將香雪的事講了,“想不到這丫頭心還挺大。”
鄭琨眉毛擰得更緊:“這事別說出去,就說香雪在這裡衝撞了貴客被責罰了,也不要讓她再回蘇家了。”
恆山伯夫人倒也同意:“是是,若被姑爺知道了終究不好。”
鄭瑾歪靠在床上冷笑道:“他知道又敢怎樣?”
鄭琨沉了臉:“莫說混話。我且問你,妹夫跟許祭酒現今如何?”
鄭瑾懶懶道:“什麼如何?四時八節的禮數我也沒少過,一個舅舅還要怎樣?”
“胡說!”鄭琨眉頭擰得更緊,“早對你說過,許祭酒官聲既好,又是桃李滿門的人,妹夫就這麼一個舅舅,怎不多走動走動?何況許祭酒沒有兒子,族裡雖有侄兒,終究不如這個親外甥親,你正該多去孝敬才是!”
鄭瑾最不愛聽這個。自從蘇銳跟她成了親,許祭酒跟蘇家來往也就少了,蘇太太帶著她去許家,許夫人也只是客氣罷了,並不親熱。鄭瑾是個什麼性子,哪有去俯就別人的,自然也就不去與許家親近,今日聽鄭琨這樣說,便冷笑道:“說來說去,原來哥哥是拿我去籠絡人呢?當初要把我嫁去西北,是為了圖人家的兵權;如今又看上了人家的門生,真是打得好主意。”
“你還要說!”說起跟張家的事鄭琨就忍不住要發怒,“你瞧瞧張家少將軍如今是什麼樣子?再過些時候,怕這兩營軍都要歸他管了。”若是當初鄭瑾老實嫁了,現在鄭家可不是樂見其成?哪裡會像今日這樣擔憂兵權旁落呢。這喪事報到張家去,張家以冷玉如有身孕,不能進靈堂為由,只派了管家過來厚厚送了份喪儀。喪儀再豐厚,難道鄭家是缺錢用嗎?此時要的是姻親,是助力!
鄭瑾不願再聽,揮手道:“哥哥有話,跟娘說罷,我要歇著了。娘叫人回蘇家送個信,就說我被香雪氣著了,身子不適不能挪動,就在家裡住著。”
恆山伯夫人還沒說話,鄭琨就怒道:“你真是胡鬧!難道還想在孃家生孩子不成?立刻叫人送你回去!”
鄭瑾支起身子尖聲道:“我回不回去,與哥哥你何干?蘇家憋都能憋死人的,我就不回去又怎樣?”
外頭還有弔唁的賓客,恆山伯夫人連忙勸道:“行了行了,琨兒你也少說幾句,你妹妹有身子的人呢。你快去前頭招呼人罷,我也該去了,讓你妹妹歇著些兒。”做好做歹把兒子弄了出去。
鄭瑾闔著眼歇了一會兒,身上重,睡著也不舒服,正想坐起來,卻聽見外頭有說話的聲音,豎起耳朵聽聽,卻是陪嫁的大丫鬟碧桐的聲音:“碧桃姐姐,姑娘剛睡著呢。”
鄭瑾正悶得慌,便提了嗓門道:“是碧桃麼?進來吧。”便見自己從前的貼身丫鬟穿著素衣進來,跪下磕頭道:“給姑奶奶請安。”
鄭瑾笑道:“起來罷。”端詳她道,“倒出挑得更好了,只是瘦了些。”
碧桃低頭道:“奶奶這一去,奴婢照看著小少爺,所以這幾日睡得少了些。”
鄭瑾不以為意:“嗯。你如今也不用自稱奴婢了,哥哥給你抬姨娘了沒有?”
碧桃幾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低聲道:“奴婢怕是沒有這個福氣……想著求姑奶奶,讓奴婢自贖身罷。”
鄭瑾詫異道:“這是怎麼了?莫非哥哥對你不好?”上下打量碧桃,“你雖不如秦蘋,可她都死了,哥哥房裡比你好的也沒有幾個了……”
碧桃縮著肩膀道:“奴婢至今也沒福氣生養,說起來也要過二十歲了。且世子後頭還要娶新奶奶來,到時候更沒有奴婢站的地兒了。還求姑奶奶開恩,讓奴婢出去罷。奴婢這話若去與世子說,倒好像世子薄待了奴婢似的,奴婢從前是姑奶奶的丫頭,所以如今還求姑奶奶作主,與世子說一句罷。”
鄭瑾聽了也並不往心裡去,隨口道:“得閒我便替你說一句便是。只是哥哥也得過一年才娶新人呢,怎知你就沒了機會?”
碧桃小聲道:“姑奶奶不知道,因小少爺還小呢,必得有個人來照顧著才好。所以過了三個月,世子就要再娶了。”
鄭瑾對秦蘋所生的那個孩子絲毫不感興趣,隨便點頭道:“原來如此,早些娶一個也好。哥哥是世子,這家裡也得有個主持的人,不知道母親看中了哪一家?”
碧桃低頭道:“這奴婢就不知道了,聽說前些日子看中了——”小心瞅了鄭瑾一眼,“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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