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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桌椅,卻只放了秦王妃與秦採、趙燕妤和趙燕好的位置,便知是方才拉著秦採說話礙了秦王妃的眼了,不由得暗暗有些後悔。
秦採眼見魏側妃和肖側妃都站著佈菜,也有幾分尷尬,只隨著綺年幫忙。秦王妃彷彿沒看見一般轉頭笑道:“採兒是剛進門,王爺都說了,回了門之後再立規矩不遲,讓你大嫂佈置罷,快過來這裡坐下。”
這頓飯大約除了趙燕妤之外沒人吃得舒服。秦採和趙燕好自不必說,便是秦王妃也是滿腹心事,草草用過了便把眾人都打發了出去。姚黃低聲道:“王妃,秦嬤嬤過來跟王妃辭行。”
秦嬤嬤跟了秦王妃幾十年,今日被打發出去,秦王妃心裡也不由得難受,忙道:“讓嬤嬤過來罷,叫底下人把嘴都收緊了,誰敢讓王爺知道,立刻拖出去打死!”
姚黃忙答應著去了,片刻後秦嬤嬤提了個包袱,滿眼通紅地走上來給秦王妃磕頭:“老奴不能再伺候王妃了,王妃保重。”
秦王妃也不由得滴下淚來:“待王爺氣消了,我派人去悄悄地接嬤嬤回來。”昀郡王昨日一怒之下,直接將秦嬤嬤逐出郡王府,且不許再留在京城之內。秦嬤嬤無兒無女,一顆心只放在秦王妃身上,如今出去,秦王妃給了銀子,又叫人買了婢僕伺候,只終究還是不放心。
秦嬤嬤忙拭淚道:“王妃切莫為了老奴跟王爺生了嫌隙,老奴又有銀子又有人伺候,還有什麼不如意的?倒是王妃今後——此次全是老奴不慎,竟被世子妃追根究底出來,還連累了王妃——王妃日後務要提防著世子妃了,從前竟都是錯看了她。”
秦王妃手不由得攥緊了椅子扶手,那木頭上的雕花深深印入掌心,陣陣悶疼:“真是走了眼,原想著她那般急著除了紫菀等人,白露那心思無人不知自然也容不得,竟想不到她不肯順水推舟的……”
秦嬤嬤低聲道:“老奴有幾句僭越的話,此時顧不得只要與王妃說了——如今王爺生了疑心,王妃且歇一歇罷。縣主這事兒實在出得不好,又不防四表少爺竟生了這糊塗心思——”
一提起秦巖,秦王妃就不由得要發怒:“糊塗脂油蒙了心的,險些將妤兒的名聲也攪得壞了,幸而哥哥還果斷,若也是個這般糊塗的,我就不能活了!”
“正是這個話,王妃如今且先顧著縣主罷。既定了明年的婚期,總是平安嫁了要緊。且三少爺的親事也要相看起來了,總是先替三少爺找個助力的好,那時候再慢慢鬥去。只消世子沒有嫡子,這事就還可謀劃。”
秦王妃咬緊了牙恨聲道:“嬤嬤說的是,且讓她得意幾天。”
秦嬤嬤冷笑道:“王妃不必著急,王爺既想著叫她管家,王妃便放了手就是。這王府裡一天多少事情,隨便哪件出了岔子也就夠她受的。再者還有魏側妃呢,世子妃當了家,她豈不著急?到時候王妃再順勢而為,把採姑娘托起來就是了,由著她們去爭。那院子裡的事,王妃且不要管了,橫豎有個香藥擋著呢……”
兩人絮絮說了半晌的話,姚黃來說外頭馬車都備好了,秦嬤嬤這才戀戀不捨地起身,又給秦王妃磕了頭,提著包袱從後門上了馬車,出城去了。
這裡魏側妃站了一頓早飯,一肚子氣地自回蘭園。朱鶴小心扶著,覷著她臉色道:“奴婢叫人去廚房熬一碗碧梗米的粥來,再配上那胭脂鵝脯和松仁卷酥可好?”雖則秦王妃吃完後也叫兩位側妃並綺年一起坐下來用飯,但魏側妃哪裡肯吃那剩下的,不過是動筷子挾了幾片筍片,喝了半碗粥意思意思而已。
魏側妃怒道:“吃什麼!氣也氣飽了!石斛呢?”秦採坐著用飯,她倒要站著伺候,還有什麼婆婆的臉面可言!日後見了秦採還怎麼親近?
朱鶴心裡一緊,低頭道:“姐姐跪了一夜了……”雖則酒器的事兒最後真相大白,但昀郡王知道這酒器是魏側妃鬧著要用的,也狠狠的給了魏側妃一個沒臉。魏側妃一肚子氣便都撒在擅離職守的石斛頭上,石斛昨夜從武園回來就在屋子裡跪著了,整整熬了一夜,這時候怕是跪都跪不住了。
魏側妃冷冷瞥了她一眼:“怎麼,你心疼你姐姐了?”
朱鶴連忙跪下道:“姐姐當差不經心,原就是該罰的。奴婢雖心疼,也知道這責罰不可免。何況側妃已經是寬厚了,若是那酒器萬一損壞了,姐姐一條命都不夠賠的。”
魏側妃這才緩和了些,冷冷道:“不過是才許了她去伺候和兒,就這般輕狂,竟敢跑到新房裡去!二少奶奶是什麼身份,怎容得她去窺探?若不是她擅離職守,也不會有這一鬧!罷了,看在她伺候我這些年的份上,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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