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箭一定是射中了一條烏鱧,它們本打算放過我,這下可好,受了傷後它們肯定要發狂。果不其然,烏鱧一聞到血味就發狂了,雖然它們變異了,但天性卻沒變。
要知道,烏鱧也叫黑魚,或者孝魚。這是因為魚媽媽每次生魚寶寶的時候,都會失明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魚媽媽不能覓食,也許出於母子天性,魚寶寶們一生下來就知道魚媽媽是為了它們才看不見,如果沒有東西吃會餓死的,所以魚寶寶自己爭相遊進魚媽媽的嘴裡,直到魚媽媽復明的時候,但它的孩子已經所剩無幾了。傳說,魚媽媽會繞著它們住的地方一圈一圈地遊,似乎是在祭奠,所以後人叫烏鱧為孝魚。
因此,釣烏鱧特別容易,幼魚成群遊動時,雄雌親魚一後一前,同時加以保護,有來犯者必決死戰。烏鱧保護魚卵與幼魚,常是雄魚先上陣,若失敗(例如被釣魚人釣走),過了片刻雌魚又挺身而出,繼續保護魚卵或幼魚,真可以說是前仆後繼,壯烈之至。
現在一隻烏鱧給我射中,但沒死,其他烏鱧大概是它老公,或者其他親戚,所以都紅了眼要吞了我。這時候,船上的老女人又吹了口哨,但烏鱧們已經瘋了,又哪裡肯聽使喚。我自知理虧,也知寡不敵眾,所以瞧見魚群中的一絲縫隙就趕忙往上浮。
受傷的烏鱧不想死不瞑目,率先追了上來,我無心傷它,但自己的命在旦夕,也顧不了那麼多,只好在心中說一聲抱歉。那條烏鱧竄得太快,一轉眼就到了我的頭上,堵住了我的去路。此時的它更加瘋狂,而其他烏鱧也圍了過來,我這時已經絕望,即便我有三頭六臂都不可能逃出去了。
這時,我想起了家中的父母,未見過面的爺爺,還有隻愛錢的許少德,神秘的小光和範裡,心裡陣陣酸苦。我閉上了雙眼,正準備束手就擒,但烏鱧群卻沒有張嘴吃我,等了許久也沒覺得身上疼痛。難道死亡的時候沒有痛苦?我奇怪地張開水眼,水裡渾濁不清,但我卻看見水裡的烏鱧正有一些地浮到了水面,有一些沉入了水底。
烏鱧的浮起十分古怪,它們全是肚皮朝上,脊背朝下;沉下去的也是如此,一瞬間似乎都沒了反應,水裡一片寂靜。我看得驚奇萬分,這群烏鱧在搞什麼名堂,難道在和我開玩笑,但我明明害死了它們其中一員,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
現在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求生的慾望使我迅速地浮出了水面。那一刻,我大口地呼吸著,眼睛的辛辣讓我幾乎睜不開眼,但當我看清楚此時的水面後卻嚇了一跳。
水面全是死烏鱧,水底的恐怕也是,就在我閉眼的瞬間水裡的烏鱧竟都瞬間蹊蹺死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水裡有看不見的危險,那我會不會中招了,會不會隨時死去?但很快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遠處的小光大喊:“金萬藏,你沒事吧?”
“暫時沒事!”我想大聲回答,但是喊起話來有氣無力。
小光看出我沒力氣回答,也知道我安全了,所以就沒再喊話,而是舉起了薛大頭拼死保護的麻袋,我遠遠地望著覺得不大對勁,麻袋雖然不大,但也有點重量,小光力氣再大也不可能舉得這麼輕鬆啊。於是,我好奇地使勁一瞅,但卻差點昏死過去。小光手中的麻袋已經空了,別說滅城參了,就連生石灰都沒了。
小光說滅城參須儲存在生石灰裡,所以不可能把滅城參收在其他地方,她向我晃了晃空了的麻袋,我立刻明白她在說自己把生石灰和滅城參倒進了湖泊中。難道小光看我情況危急,所以自己也亂了分寸,把滅城參倒進了湖泊裡。要不然,成群的兇猛烏鱧怎麼可能一下子死亡,小光怕我不明白還喊了幾句,說自己的確把滅城參扔進了湖泊裡。
“你……”我不知道如何言語,滅城參的威力我本是半信半疑,但如今烏鱧瞬間死絕,我不得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種東西。但是,如果滅城參的毒流進渤海,那整個渤海豈不是要成為真正的死海,如果給遼寧的居民喝到流開的毒水,那麼遼寧就會成為死城,想到這裡我更為慌張。
“我只是為了救你!”小光無辜地解釋道。
我沒有心情回答,想到渤海會成為死海,甚至會威脅其他海洋,整個遼寧會不會因此滅亡哪個,我的心又如何能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不可能瞬間堵住所有水流,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這個下水道究竟有幾條,又到底流向哪裡。好在我又想起來,這裡是海水灌進來,說明毒水是往地下擴散而去,所以不大可能流到渤海,但凡事無絕對,也許這條下水道是一個源泉,最終又流向渤海呢?
我喘著氣看著湖面上黑壓壓的死烏鱧,不知如何是好,但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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