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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重,人站在旁邊都覺得渾身發冷。我們的手電在墳墓上晃來晃去,看來更加陰森,有一瞬間我甚至覺得墳墓要爬出一個人來。我本以為是許少德出現了幻聽,怎知我被小光帶過去以後,墳墓裡真有敲擊的聲音。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所以也學著許少德剛才的樣子,彎下身子想聽得清楚一些。
沒想到的是,墳墓裡的聲音竟變得更淒厲,成了一聲嘶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第五部 藥泉眼 09。活死人
自從來到橋天監獄,我們沒見到一個活人,現在夜幕降臨,我們又身處茫茫山野,聽到墳墓裡有人嘶吼,換做是以前的我,肯定撒腿就跑,邊跑還邊撒尿。我舉起手電照著墓碑,上面寫著韋龍之墓,是3天前下的葬。韋龍是附近村落的年輕人,沒有讀過書,我上大學時他就已經來橋天煤礦做幫工了。
“難道此處是塊寶地,埋進去了能死而復生,待會兒把萬藏哥埋進去試試!”許少德本來被嚇了一跳,但想想有棺材和墳墓擋著,地下的鬼怪也出不來,根本無需驚慌。
“莫非埋的是活人?”小光遲疑地看著墳墓,她也覺得吃驚。
“我說小光小姐,這裡是橋天監獄,是洗滌罪惡的地方,怎麼可能有活埋的事情發生?”我不相信這裡的人會笨到死活都分不清楚,何況是三天前下葬,要是那時候沒死,那埋了三天照理說應該死透了啊!
“我們把墓挖開,再不挖,活人就真的要成死人了。”範裡催促道。
此處已經接近橋天煤礦的主區,挖出來的煤石碾成粉末後要裝上火車,所以橋天監獄的家屬都會到這附近裝煤,換取微薄的薪水添補家用。我的母親也做過這活,一干就是幾十年,幹這活的大多都是婦女,夏天煤場溫度接近50度,一走進去人就頭暈,可以想像那群母親是多少的辛苦。因為要把煤裝運到火車上,所以女工人們把鐵鏟之類的工具都放在附近的草叢裡,這裡民風還算可以,一把鐵鏟擺在路上也沒人亂拿。
我從小在這裡長大,自然知道哪裡有挖掘的工具,所以很快找來幾把鐵鏟,當下就和範裡他們挖墳。我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幹這個,而且是在夜裡,聽著貓頭鷹的鳴叫,心裡一上一下的。很快,我們就挖到了棺木,裡面的聲響更大,但已經沒有喊叫聲,估計裡面的人已經沒力氣了。棺木已經被封死,我們花了很大的功夫,才用鐵鏟把棺蓋打碎,但又擔心傷到裡面的人,所以只先砸出了一個小洞,讓空氣流進去。
“你們是誰,我在哪裡!”我們還沒開啟棺蓋,裡面的人就喊了起來。
“大哥,你是人是鬼?”許少德跳得老遠,掄起鐵鏟當作武器。
“我當然是人,你這是什麼話!”棺材裡的人氣憤地罵道。
我聽出生意的確是韋龍,懸著的心就落了下來,好歹是認識的人,就算成了鬼,也是鬼朋友,不會加害於我。我表明了身份,韋龍這才又驚又疑地止住了瘋喊,夜裡在荒野聽著墳裡的喊叫,著實覺得害怕。好不容易挖出了韋龍,我們全都筋疲力盡,韋龍卻一臉糊塗,不知道自己怎麼進了棺材裡。韋龍的年紀和我差不多,但很精瘦,全身黝黑,這和他長期做煤礦工人有關。
對於一個死而復生的人,我們是百般驚奇,恨不得一口吃了他。韋龍思前想後,說自己在挖煤,忽然覺得困了,就睡著了,結果醒來卻發現自己在棺材裡。他氣憤地吼著,說自己的家人也太狠心了,居然想活埋他,不就是和老婆吵了一架,至於這麼謀殺親夫嗎?
我看到、聽到韋龍這麼說,心裡一驚,難道韋龍出現的是假死狀態?難道橋天監獄的所有人都是假死?可是這不是隻有小光和範裡才出現的狀態嗎,在來時的路上,許殺德神秘地出現了一次這樣的狀態,現在就連橋天監獄的人都出現了,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如果他們出現的是假死,為什麼不能如小光和範裡那樣,一下子就醒來?韋龍為什麼能三天就醒過來,而橋天監獄的那群囚犯,卻五天未醒?
韋龍顯然不知道橋天監獄已經成了一個死城,他只是很生氣家人把他埋了,當聽到我們把事情說了以後,他半天沒反應過來。其實別說韋龍,就連我都不知道,假死為什麼會擴散到這麼大的範圍。韋龍嚷著肚子餓了,他想回家看看家人是否安好,但我們不肯前往,他一個人又覺得害怕,所以就跟著我們往橋天煤礦走。韋龍告訴我們,上一個月橋天監獄啟動了一項工程,那就是開啟被封死的十號煤井,要全面開放地下的資源。
十號井開啟以後,韋龍等施工人員便進去勘察,韋龍他們進去了多次,但都沒有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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