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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也沒告訴任何人,只當是一個幻覺。
韋龍堅稱自己沒看走眼,但煤井的進出十分嚴格,別說小孩子了,就算是大人也不可能隨便進入,而且進入煤井要乘電車沿著鐵軌深入,若真是有小孩子進去,在電車上的工人是不可能沒發現的。許少德調侃韋龍來了勁,他認定韋龍說謊,韋龍爭得耳赤面紅,他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怎能讓許少德這麼侮辱,所以就想幹架子。我一看這場面就頭疼,他們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能內訌。
我正想出言阻止,範裡卻拍了拍我肩膀,指著十號井的驚口,示意我看過去。範裡一臉嚴肅,似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我迅速將頭一扭,哪想在黑暗中卻瞧見十號井的井口處有一個小孩子正一動不動地站著。山裡的陰風裡在煤場遊竄,似乎能擴大某種不安的情緒,我看得出了神,一時間沒拿手電照過去,黑暗中只覺得那小孩子在盯著我們,並且不懷好意。許少德和韋龍仍吵架,小光發現以後就將手電照了過去,但是距離太遠,手電光線觸及不到十號井口,所以根本看不見那個小孩子的模樣。小孩子似乎挑釁一樣,他站在井口處任我們拿手電照射,但當我邁出一步時他馬上躲進了十號井裡,立刻銷聲匿跡。
“你們倆個都別吵了!”我大為掃興,轉頭看見兩個大男人還在斤斤計較,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許少德和韋龍聽到我的大吼,全都怔住了,一言不發,沒有繼續爭吵。我想進十號井看個究竟,可是範裡卻不同意,他說十號井是瓦斯爆炸的礦井,現在電力設施全部停止了運作,井裡的抽風機不能送風,我們貿然進去只能是一去不返。小光同意範裡的意見,她說煤井裡的小孩子肯定不是善類,恐怕不是尋常的小孩子,裡面發生了爆炸,煤井很容易塌方,這都是必須考慮的。我心裡焦急萬分,煤井和橋天監獄都找不到爺爺和***蹤影,估計他們是進了煤井之中,煤井裡肯定還有不少活死人,如果不快點救出來,那他們真的就醒不過來了。
“你們要進去?”韋龍聽到我們討論,嚇了一跳。
“看看,剛才還整一爺們兒,現在……”許少德這幾年膽子越練越大,現在輪到他嘲笑別人,他可不會放過機會。
“我是想說,若是要進去,我來帶隊,誰他孃的怕死?”韋龍經不住激將,一口便應了下來,但他立刻滿臉懊悔。
情況緊急,我在煤場的儲藏室翻了翻,找到了幾頂口罩,這些口罩不普通口罩不同,它們有著黑色的外皮,呼吸處有幾個金屬小孔,小孔裡有稀疏的棉花和活性炭,這種口罩是進入煤井時專用的,能夠有效阻止有害粉塵進入人體。可惜這裡沒有氧氣瓶,但小孩子既然能進出十號井,說明裡面的氣體是可以呼吸的,除非小孩子是鬼不是人,但我剛才看得分明,那小孩子似有實體,應該不是鬼魂這種虛假之物。
現在煤井裡無光無電,所以我提前找好了幾頂輕便的煤礦燈帽,這種帽子戴在頭上可以方便照明,電力可以維持一天。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準備了兩盞礦用探照燈,萬一運氣太背,礦燈帽沒電了也好有備用的,當然手電還是背在身上,這種情況下有個幾手準備心理才能塌實。十號井的井口如一個火車隧道一般,地上有一道鐵軌蜿蜒進去,但這道鐵軌和普通鐵軌不同,它要小上許多,是運煤的電車所使用的鐵軌。因為有鐵軌在地上,牆上也會寫上方向性的標語,所以我們不用擔心迷路,若覺得呼吸不暢就立即回頭。
站在十號井口前,一點兒風都沒有,讓人覺得死氣沉沉的。若是運轉正常的煤井,人站在井口處會有徐徐微風,不間不斷,當然這不是真的風,而是井裡的抽風機在工作著。煤井不同於一般的隧道,它的盡頭不是出口,出口往往只有一個,所以我就在井口放了一個探照燈,並開啟它,這樣方便我們從遠處發現出口。我們五個人深吸了一口氣,把腳一抬便邁了進去,煤井如一個怪獸,一口就將我們吞沒在黑暗中。
煤井裡異常的安靜,我甚至感覺四壁在朝我們擠過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黑暗中,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但他們躲在暗處,無論我們的燈光多麼的耀眼都無法讓他們現身。韋龍和許少德在鬥氣,他們倆個爭先恐後,但走了沒多久就全都停住了。我在後面看到他們跟前有個人,估計也是個活死人,於是便和小光、範裡快步走上去,想看看那人是誰。
許少德和韋龍默不作聲地站著,我心想他們不是見過了很多活死人嗎,怎麼現在還會害怕,難道是因為身處煤井裡,所以覺得特別害怕。可是當我走過去一看,卻也和他們一樣,立刻睜大了眼睛,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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