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晉·江唯一正·版(第2/4 頁)
能把自己撐吐,全京城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了。
馬車回程的路上一直搖晃顛簸,餘舟沒一會兒工夫就睡著了。
裴斯遠見他腦袋一直搖搖欲墜,便換了個位置過去,讓對方倚在了自己身上。
“餘舟。”裴斯遠嘴裡唸了一聲餘舟的名字,那語氣聽起來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目光落在對方沉睡的面上,眼底閃過了一絲複雜。
他有時候覺得,這小起居郎挺傻的,別人說什麼都信,還特別好糊弄,滿腦袋都是奇奇怪怪的想法,寫出來的起居注更是不像話。
可有時候,他又覺得對方身上帶著一種說不清楚的特質,像是小動物的某種直覺,沒來由卻很準確。這讓裴斯遠對他很是好奇,總忍不住想去探究他更多。
沉睡中的餘舟毫無戒備,看著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獵物。
裴斯遠盯著他看了半晌,視線落在他精緻的薄唇上,感覺看起來挺好捏的。
於是他伸出手,用食指輕輕按在了餘舟的唇上。
就在這時,他只覺指尖一熱,竟是被餘舟輕輕舔了一下。
裴斯遠身體不由一僵,猛地抽回手,便聞懷中人砸了砸嘴,迷迷糊糊道:“再來一口……”
裴斯遠:……
看來是真的餓了。
回到住處之後,裴斯遠又吩咐人煮了粥來。
餘舟去沐浴完出來,正好趕上粥出鍋,趁熱喝了大半碗。
裴斯遠怕他半夜又吐,沒讓他多喝。
“小寒呢?”餘舟漱了漱口,忍不住問道。
“睡在馬車上呢。”裴斯遠道。
餘舟聞言擰了擰眉,道:“要是沒地方住,讓他回家吧。”
裴斯遠見他一臉認真的模樣,忙道:“放心吧,有他睡覺的地方。”
“那……能不能也給我安排個別的住處?”餘舟問道。
他可不想再和裴斯遠一起住了,不然明天見到皇帝又要心虛一整天。
“你不想陪著我?”裴斯遠問道。
“我……咱們住在一起不合適吧?”餘舟道。
裴斯遠聞言面色一黯,擺出一臉惆悵的神情,道:“餘賢弟,實不相瞞。自從不久前我被人給……了之後,我就一直吃不好睡不好,夜裡更是噩夢不斷。”
餘舟:……
怎麼又提起此事了?
“我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他折磨我的樣子。”裴斯遠眼看就要聲淚俱下,“只有被人陪著的時候,我才能勉強睡個安穩覺,不然我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那個人。”
他話未說完,便見餘舟認命似地爬上榻鑽進了被子裡。
很多事情確實是一回生兩回熟,在裴斯遠家裡過夜就是如此。
餘舟比昨晚坦然多了,大概是臨睡前喝了粥的緣故,今晚睡得格外香。
不僅如此,第二天裴斯遠給他束髮的動作,也比上一次順暢了不少,估計接下來只會越來越熟練。
小寒一大早匆忙趕過來要幫餘舟束髮更衣,過來的時候便見裴斯遠正給餘舟整理腰帶,那架勢看起來倒是自然得很,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幹了。
“今日你回家,給你家公子多帶幾套衣服來。”進宮的路上,裴斯遠朝小寒道。
“我家公子這是要在你那裡長住嗎?”小寒警惕地問道。
“你有意見?”裴斯遠反問道。
“不敢。”小寒忙道。
他哪敢有意見,他只敢在心裡偷偷嘀咕幾句。
“餘舍人?”路知南今日大概是又被禮部的人催了,一見到餘舟便問道:“昨日朕讓你辦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
不待餘舟開口,裴斯遠突然搶先道:“餘舍人選的是東郊。”
路知南聞言看向餘舟,問道:“是嗎?”
“回陛下,是。”餘舟忙道:“我朝之前的同僚問了一番,他說東郊有馬球場,景色也不錯,正是踏青的好去處。”
路知南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就東郊吧,朕也許久沒打過馬球了。”
他說罷看向裴斯遠道:“回頭挑一些年輕的武將也跟著吧,都是學子打馬球未必玩兒得開。”
“是。”裴斯遠忙道。
“這次選點什麼東西做彩頭好呢?”路知南道。
“既然是有學子和武將,不如就選兩件東西做彩頭,一件賞學子,一件賞給武將。”裴斯遠道:“學子們喜歡什麼東西臣不知道,不過京中武將最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