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頁)
察思繼續辛勤工作——幾乎像B夫人一樣。他換了生產線和紡織纖維,提高了機器的規格,與工會領導的關係也改善了。 (他們知道奧馬哈的老闆是個吝嗇鬼。)可他不能在競爭中跑得更遠,競爭所需的投入好像是無止境的。巴菲特從中得出了真理:好經理在壞行業中也無能為力。關於困境中的行業也有個老生常談,叫“變化的情況很少再變回來……”
1980年巴菲特暫停了曼徹斯特的生產並把織機數量減少了1/3。可1981年紡織廠還是損失了270萬美元,成了西伯格。斯坦頓的最壞時期。巴菲特對察思說:“如果你不減少開支,我就讓你停工。”可是察思竟在困境中成
功了。真讓巴菲特又吃驚又後悔。
1983年買了傢俱市場後,巴菲特的集團鬆了一口氣。他最後拐彎抹角地公開承認由於他崇拜本。格雷厄姆,使他長期依賴於有廠房的行業,如紡織;而忽視了像B夫人從事的這種事業。
我退出太遲了,部分原因是我受老師的影響太深,他的理論一直顯得很有價值。
現在他的觀點有了巨大轉變。第二年,察思退休了,接替他的是莫里森一個有紡織學文憑的M。B。A球員。他申請新的資金,巴菲特拒絕了。沒有錢工廠肯定要受損失。到1985年,巴菲特就把它關了。
400名員工,多數是技術熟練的葡萄牙人,獲得了幾個月的預先通知和新技能培訓,有許多人去幹工資少點的工作。他們要求比合同規定更高的解僱費並給一個月左右的期限,“對於將失業的人來說,這些東西其實沒什麼用。”大衛。利馬,新貝德福德美國紡織工人工會的財務秘書,回憶說:
工會還要求與巴菲特單獨會面。他冷冷地回答說,他想會面毫無意義。加利。莫里森認為:“沃倫要公平。”他的確公平,可是不慷慨。
巴菲特對這些議論很敏感。在後來對這事件的記錄中他寫道,在過去的5年裡,已有250家紡織廠關門了,伯克希爾的紡織廠也損失了500多萬美元。他想,在工廠經營這麼久以來他已找到一個“中間地帶”,不像亞當。斯密那樣不顧工人的利益也不像卡爾。馬克斯那樣什麼都包下來。那就是,他願意承受“一時不正常的贏利狀態”,但不是“永無休止的損失”。
當然,巴菲特也有他的“馬克思主義”般的心腸,不過隱藏得很深,別人看不出罷了。他想緩和一下亞當。斯密的經濟原理,犧牲自己贏利率的“一小部分”——但不是完全放棄亞當。斯密。文章的論點還是拋棄斯密——拋棄資本——是毀滅性的。文章的反面人物是他自己,因為他按斯密的原理把錢投到紡織廠以外的行業中去了。文章還提到另一個紡織廠——伯靈頓工業。伯靈頓沒有把錢分投到別處,只是盯在紡織廠上。當巴菲特在伯克希爾大賺其錢的一年裡,伯靈頓又在紡織業中投入了30億美元的資金。它現在是全美最大的紡織公司,可這只是個令人懷疑的空名。在過去的25年裡,它的股票只從60可憐兮兮地升到68。扣除通貨膨脹因素後,它的投資人損失了2/3的購買力。馬克思可能同意它的做法,可斯密和巴菲特是不同意的。
股東們的巨大損失是把大量智力和精力花在錯誤行業上的必然後果。這種情況可以用塞繆爾。約翰遜的馬來作比喻,一匹能數到 10的馬是頭了不起的馬——而不是了不起的數學家。
同樣,經營得再好的紡織廠也不是很好的行業。
本。察思退休後住到了緬因海岸,他說巴菲特經營此廠已達10年之久,時間是太長了。他強調說,他珍惜與巴菲特在一起的經歷——“都說不出為他工作是多麼讓人高興”——但他希望巴菲特有所表示。“有件事我總是不明白,”他承認,“我不明白他為什麼選擇了我。我辭職時,他說:”我記得自我走過工廠的第一天起,你對我一直完全信任。‘這就是他的唯一評論。“
工廠以後的命運證明察思關於巴菲特關閉工廠太遲的評價是正確的。裝置以總數 163122美元的價格拍賣給了一幫吃人死屍的烏鴉,這真是笑話。
1981年以每件5000美元買進的織機,在1985年以26美元處理掉了。但巴菲特堅持要保留在科夫街的房地產,房租給了造絲屏、樂器和數字表格的小公司,它們不會記得這兒曾有個紡織廠。BHR公司過去的總部,西伯裡曾在那兒自豪地發號司令,BHR是伯克希爾。哈撒韋實業的縮寫,這個名字常常使人想起,曾有個大廠像艘發黴的大船一樣停泊在城市南端。
14的歸宿A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