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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勞貝爾不明白他來的目的是什麼。
也許戈弗洛德是討厭在所羅門復興之時發生此事。但現在他得解釋自己為什麼拖延了。就像久久保持緘默的證人,他的行為好像他自己也有罪一樣。
他對斯喬斯說,他仍打算公開這些非法投標,但這只是“小事”。真是難以置信。他竟想不到財政部——這個所羅門最老最有價值的夥伴——想的會跟他完全不同。
到6月底,戈弗洛德得知所羅門成了民事和刑事調查的物件了。他立即僱請沃其泰爾。利普頓。羅森和卡茨法律公司調查所羅門在軋空中的作用,但他還是沒說莫舍做的投標。他對自己的律師都守口如瓶。直到7月12日,沃其泰爾。利普頓的律師發現了非法報告的證據時,所羅門才真相大白。
以後的一個月裡,沃其泰爾。利普頓發現了6起非法投標。法律公司的高階合夥人,戈弗洛德的密友馬蒂。利普頓也建議他應公開此事,雖說他沒有這個義務。戈弗洛德同意了。他認為自己乾的一直是對的,即使無人喝彩,也應得到讚許。
8月8日星期四,所羅門向董事們通報了此事。他們用塔霍湖畔一家飯店邊上的戶外收費電話通知了巴菲特。由於巴菲特知道得不多,所以不很在意。但在明尼蘇達州小船上吃飯的芒格則要求解釋此事。
同一個晚上,在長期拖延之後,戈弗洛德和斯喬斯給紐約聯儲的克里根打電話通知了沃其泰爾。利普頓發現的情況和自己某段時期內發現的某次非法投標。克里根很冷靜。同樣戈弗洛德也給證券交易委員會主席裡查德。布里頓和科羅貝爾打了電話。
週五,報紙公開報道了所羅門的事。但寫報道的沃其泰爾。利普頓的律師們照例只是輕描淡寫。他們沒說戈弗洛德和斯喬斯幾個月前就知道一起非法交易。曝光的只是含糊其辭和不完整的情況。戈弗洛德說的也同樣少。推銷商和交易商放心地回家過週末去了,他們認為這只是莫舍和他的當事人闖下的禍,他們知道該怎麼保持沉默,可惜錯了。
8月12日星期一,調子變了。《華爾街日報》把焦點放在了懷疑戈弗洛德和斯喬斯的作用上:熟悉該公司的一位人士透露:“我幾乎不敢相信——但千真萬確—— (所羅門的管理人)竟不知道自己公司的投標額。”
認為戈弗洛德與非法投標有染是不妥當的。看到這類文字時,戈弗洛德明白鎂光燈已從莫舍轉到了自己身上。
他立即召喚了主持所羅門週一投標銀行家會議的德里克。莫漢和主持每週銷售會議的威廉。麥金託什。他要這兩人再次向下屬保證問題“已經被控制”了。這兩人照辦了。但問題並未結束,所羅門的股價下跌了;更糟的是,交易商們開始拋售所羅門賴以集資從事經營活動的短期商業票據。
那天快結束時,市場上謠言四起。麥金託什再次面見戈弗洛德和斯喬斯;他們承認還有更多的非法交易,而且4月份時就已得知其中一項。有30年工齡的禿頂的麥金託什大膽地要求戈弗洛德辭職,但被拒絕了。不過他允許麥金託什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試著寫份好些的新聞稿。
星期二,麥金託什給莫漢打電話:“德里克,我發現了一些情況。感覺真糟。”他說,“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人。”
莫漢是英國人,曾把所羅門的東京辦事處變成一個重要的贏利中心。他最近被召回紐約來振興公司的金融部門。他是煤礦工人的兒子,在倫敦經濟學院唸的書。現年43歲的莫漢現在有望成為戈弗洛德的接班人。
就在一天前,莫漢還為戈弗洛德的正直打了保票。現在他和麥金託什都覺得被推上了絕路。他臉頰紅紅地給為福爾斯坦工作的所羅門的律師薩沙利。斯諾撥了電話:“薩克,我需要和他通話。我要事實。如果你不來,那本身就能說明問題。”
同時,聯儲的一封信也到了戈弗洛德手中——克里根也要事實,而且他暗示所羅門原來的經銷商地位現在很危險。戈弗洛德和斯喬斯覺得事態嚴重了,於是趕緊給克里根打電話,但發現對方不太友好。這位強壯的中央銀行家對在他眼皮底下發出醜聞十分惱火。甚至在電話中他都覺得在“一點一點”
地發現事實。據說他對斯喬斯發了脾氣:“你對我怎麼可以這樣呢?”
週二晚,所羅門的高階官員再次在沃其泰爾。利普頓處碰頭。對戈弗洛德的罪行進行了白熱化的討論之後,他們起草了第二次新聞稿。這次他們微微承認“高層領導人”事先知道那些投標。芒格打來了電話:“不要說什麼‘高層領導人’,我們想知道是誰!”於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