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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朋友們都很聰明,很有野心,但是心胸狹小。亨利。布蘭特是個天生憂心忡忡的人,但同時也是一個工作狂。他總是在行囊裡裝上閱讀材料,然後在比奇。波因特俱樂部四處散步。傲慢自大的戴維“桑迪”戈茨曼經營著曼哈頓的首家投資諮詢公司。他唯一感興趣的是他自己和其他人的財務狀況。(舉個典型的例子,在哈佛商學院吃晚飯時,戈茨曼便轉向一個他剛剛認識的婦女問:“你有錢嗎?”)
馬歇爾。溫伯格是一個外向型的胖胖的單身漢。他是一個美學家——只對他的金字塔和魯賓斯坦感興趣。還有兩個折衷派人士埃德。安德森 (將貨幣經理轉換為行為心理學的化學家),以及查理。芒格,但是他們都有一共同之處,那就是對華爾街的喜愛。他們都對投資有強烈的好奇心,卻很少面對面地和格雷厄姆一起談西班牙文學或是古希臘文。
在聖迭戈,這些信徒花了兩天時間來交流他們對市場的同樣嚴峻的看
法。“我們都對缺少機會而深表遺憾。”安德森說。巴菲特慫恿傑克。亞歷山大,他在哥倫比亞的同學談談他的主意,但他卻對自己的觀點守口如瓶。
讓人懷疑的是,在離開聖迭戈時,他對股市的看法是否真的有了任何改善。
事實上,巴菲特逐漸開始覺得管理證券組合有如一場激烈的競爭。某人叼著一個雪茄煙頭吞雲吐霧一番後就將它扔掉,轉瞬而逝的質量並不令人滿意。但是從自己長期投資的與伯克希爾和聯合棉花公司類似的控股公司中,以及從和他們經理如霍雷肖。阿爾傑,本。羅斯納的共事中,的確要承認,這樣的公司很難都達到美國捷運公司那種令人興奮的利潤額。但是:
當我和自己喜歡的人打交道時,我在生意中找到了一種激動人心的感覺,(又有哪種生意不是這樣的呢?)用投入的資金實現可觀的回報(比如10~12%)。透過在一種格局和另一種格局之間來回奔波來掙得多點的百分比收益,似乎是一種很愚蠢的作法。
提這樣一個合理的問題:如果不能產生“多點的百分點”的話,合夥人們又怎麼會對它如此著迷呢?嚴格地從投資回報的角度來看,弗雷德。卡爾的舉動似乎更有意義。“我們不會愛上任何東西。”然而巴菲特,雖然是沉醉於他的投資當中,似乎有一些不同於數學的東西——一種對持續性的渴求——隱藏在它的背後。他喜愛奧馬哈,喜歡本。格雷厄姆,還有他的朋友們。
他的一生充滿了對持續性的渴望。他最大的恐懼就是由死亡引起的極端不連續性。書信也有一種不持續性。和他曾經百思不得其解的其他哲學的困惑一樣,他無法確定自己該在什麼位置來劃分這條線——即什麼時候該持有所喜愛的企業,而在什麼時候實現利潤。在華爾街上再沒有其他人曾經考慮過這樣的問題。
1968年,國家陷於一場政治的動盪中,而股票的交易卻達到了瘋狂的地步。“大螢幕”的一日平均成交量走到了1300萬股,比1967年的紀錄還要多30%。在1968年6月13日那天,成交量暴增到2100萬股。行情機飛快地發出哐�哐�的聲音,似乎隨著每一次反戰遊行者和荷槍實彈計程車兵的交鋒,它顯得越來越響亮,就好像逐漸升高的政治溫度在華爾街引起了高燒。
在那個充滿著暴力和對暗殺的震驚的動盪不安的夏天,股票交易所被大量的買賣單據忙得喘不過氣來,這在它的歷史上是破天荒第一次。而且如此這般持續了許多天。人們可以在寂靜中聽到求救的呼喊,但是市場還在不斷結集,就像一個醉漢想要喝完最後一瓶酒,連天已經大亮都毫不知曉。
經紀商理查德。詹瑞特給它起了個諢號叫“巨大的垃圾市場”。新的股票在發狂地發行,比如美國四季護理中心、肯德基炸雞公司以及應用邏輯公司等等。巴菲特注意到一筆可觀的數額被變成連鎖信件的股票促銷模式,這場遊戲的參加者中有的人輕信他人,有的人自我催眠,還有的人憤世疾俗。
他的腦海裡記起了弗裡德里克。梅茨的那個例子。這個自詡為羅賓。胡德的人在一所自己取名為“集體廣場”的辦公室裡,與之共事的還有一個被他稱為自己的“花朵孩童”的年輕職員。梅茨把大量的資金投入到一種名叫奧米茄的信件股票之中。信件股票沒有作價市場,因此它的價值是不確定的。梅茨在計算了自己的資產之後,確定奧米茄的價值為每股16美元。這是一個很有趣的數目,因為梅茨是以3。25美元的價格得到股票的。就這樣,在奧米茄的外表或前景沒有絲毫變化的情況下,梅茨基金就反映出了超過40%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