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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儘管還是小人物,但已經受了檢驗。儘管他還尚未在整個公眾中名聲大噪,但他已不是無名小卒。最初的由7個核心組成的投資團發展成為擁有90人的投資組合,其成員從加州到佛蒙特,共濟一堂。
由於新的賬目迅速膨脹,巴菲特覺得他的起居室已經不夠用了。他把幾個合夥人企業合併成了一個:巴菲特合夥人有限公司。他把最小投資額擴大四倍達到10萬美元。而且他把辦公室移到了凱威特廣場,這是座位於法內姆大街14層樓的白綠相間的高樓。
凱威特廣場座落在奧馬哈商業區邊緣的一座小山尖上,周圍混雜分佈著簡陋的路邊商店,公寓和一座年久的鑄鋼廠。巴菲特的房子只求實用,顯得單調但是單調得讓人高興。正如巴菲特向他的合夥人保證的那樣,他說他不會太揮霍。從巴菲特的觀點來看,它確實像一座宮殿。他有一個秘書和一個助手可以使他從管理的瑣碎小事中解脫出來。於是,就有更多的時間花在穆迪上。他還有地方可以租給體病的父親。而且辦公室和他家就在同一條街道上——就好像一條兩英里的過道連線著他的臥室和書房。
巴菲特終日忙於閱讀年度報表和商業刊物以及在電話上交談。儘管有越來越多的報告要看,越來越多的股票要分析,他的心情十分樂觀,但是生活相當單調,他常常一個人吃午飯,訂一份乳酪堡和法國炸雞。他的小職員們對他選擇股票的情況知道得並不比他妻子更多。
巴菲特確實有一個辦公室外的顧問——他在幾里以外的地方。他在給合夥人的信中常提到一位“西海岸的哲學家”朋友,這個筆名足可以暗示出此人的影響力。查理。芒格,他比巴菲特高六級,也是在奧馬哈長大的。他的父親是律師,而祖父是一名法官。他是埃德溫和多蘿茜。戴維斯家的好朋友,同時也曾每週六在巴菲特雜貨店工作(受奴役)過。
在大學裡學了3年以後,加上戰時縮短學制,芒格在沒有學士學位的情況下進了哈佛的法學院,他的同學們都覺得他是個才華橫溢,同時又頑固地堅持著自己錯誤的人。當他毫無準備地被一個教授召見時,芒格頂了回去:“我還沒念過案例呢,但是如果你陳述給我事實,我就給你說出法律。”
從哈佛畢業以後,芒格在洛杉磯投入實際工作,但在1959年時他回到奧馬哈來關掉了父親的企業。埃德溫。戴維斯的兒子,巴菲特的投資者之一,對兩個人表現出來的想象大吃一驚,於是邀請他們倆人一同在一個頗有特色的奧馬哈俱樂部共進午餐。他們立即一見如故。
“沃倫,你都在忙著什麼呢?”芒格問道。
“噢,我們有個合夥公司。”
“也許我能在洛杉磯處理它。”
巴菲特凝視著他,然後說:“是的,我認為你能。”
第二天晚上他們又在兩人一個共同的朋友迪克。霍蘭家碰頭,大談特談。
芒格整個晚上都抱著同一種飲料不放。他極度熱衷於閒談。當他舉起杯子,仰著頭要下嚥時,他會舉起另一隻手作一個停止的手勢,這樣別人就不會打斷他。
芒格的長相併不吸引人,他長著一張小妖精似的臉,面板蒼白,戴著一副鏡片厚厚的眼鏡。儘管他有點勢利,而且有高度的判斷力,但他對倫理學
很有見地。他的精明與一種丘吉爾式的自信和無憂無慮的心境配合得極好。
有一次當有人問他會不會彈奏鋼琴,芒格回答說:“我怎麼知道,我從來沒試過。”巴菲特覺得他擁有一種相似的智慧和徹底的獨立性。
當夏天巴菲特到加州去時,兩個人的友誼逐漸加深了。巴菲特在家時,他四肢伸展地躺在地板上握著電話和芒格不停地交談。據蘇茜說:“在巴菲特的吃飯時間常常聽到的一句話是 ‘噢,爸爸還在和查理談話呢’。”她回憶道,“他們一談就是好幾個小時,他們互相都明白對方要說什麼。因此似乎他們無須說什麼總是 ‘是的——噢呣——我明白你的意思——完全正確’。”
巴菲特說他和芒格的想法如此相似真是“見鬼了”,但是與巴菲特的許多朋友不同——而且這一點正是他吸引人之處——芒格對他從來沒敬畏感。
巴菲特對芒格如此著迷,於是他力勸芒格選擇他這一行業,他總對芒格說從事法律簡直是浪費他的天賦,而芒格也從不否認:
和沃倫一樣,我也有強烈的變得富有的慾望,並不是因為我想擁有法拉利——我想擁有的是獨立。我無比渴望得到它。我覺得不得不給別人傳送貨單確實是一件很不體面的事。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