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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依賴,由她來付帳,照顧孩子,操持家務。凡是他範圍之外的東西,都是由蘇茜來處理的,特別是,蘇茜使沃倫避開了他的母親。
甚至在成年之後,每當他看到那老太婆,他都會戰慄或變得沉默,陷入一種令他束手無策的痛苦中。他極力避開她,在全家團聚的時候,他會在用餐完畢之後藉口說他要“小憩片刻”,然後退身而去。
有一次,當利拉要離開時,她和她的兒子經過一條大廳的通道。當她想和孩子吻別時,沃倫轉身走開了,剩下他媽媽滿眼淚水地留在那兒。但是除了這種很少機會的相遇外,蘇茜總是護著他,替他擋駕。蘇茜會去和利拉談話,這樣沃倫就不用去了。
沃倫對蘇茜的需要是可以察覺到的。一次,他們在華盛頓拜訪他姐姐多麗絲時,蘇茜在早上6點的時候被一陣鑽心的憩窒炎痛醒了。在去醫院的路上,儘管蘇茜是病得很重的人,她還在極力安慰沃倫。沃倫對醫院懷有一種極大的恐懼感,因而看上去顯得比她更無精打采一些。
即使在平平常常的一天,當蘇茜走進房間時,沃倫的臉都會為之一亮——是他情感的流露。她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髮,幫他繫好領帶,坐在他腿上,緊緊抱著他。她是他的支柱,有可能是指蘇茜對他童年經歷的撫慰性的探尋。
沃倫有一次宣稱“蘇茜一根根地清除了荊棘”。而蘇茜提起沃倫的時候,彷彿他是一個脆弱的孩子需要她的保護。她會對孩子們暗示,他有些方面是他們所不知曉的——而只有蘇茜才對此瞭解。
他們倆非常互補,沃倫是專心於自己事業的人,而蘇茜則願意結識無窮無盡的密友和尋求安撫的人,比如正在鬧離婚的朋友,與親戚不和的鄰居等等。就彷彿奧馬哈任何遇到麻煩的人都坐過蘇茜的“長凳”。她不止一次地與侍者或侍女談得非常投入,於是她在離開餐館時留下了他和她的電話號碼。
蘇茜決心不讓巴菲特過著單調的生活。舉個小例子說,他們加入了一個“美食烹飪俱樂部”。在這兒,一幫夫婦們會一個月吃瑞典肉丸,下一個月吃法國油煎薄餅。但是,每次沃倫都會開心地請求主人給他做漢堡包吃。他喜歡固守熟悉的東西:同一座城市,同一種食物,同一種單一想法的追求,他固守著那條弧線。
在宴會上,巴菲特夫婦表現截然不同。蘇茜會去整理房間,她會靠著某個人,睜圓她的大眼睛問道:“每件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沃倫則自己縮在
角落裡,“看上去那樣年青,翹著一撮頭髮,逗人喜歡。”蘇姍的朋友尤妮斯。德內恩伯格說道。但是人們都會朝他湧去,不費太大功夫,他就會開始講述一個故事,精確地選擇用詞,把它用得恰到好處。“你向四處環顧,突然人們就都到他那兒去了”,他在哪裡,學校就在哪裡。
巴菲特不僅僅是一個閒談者,他有目的地談話。理查德。霍蘭(一位奧馬哈廣告經理),觀察到,即使在社交場合,巴菲特也有一定的目的性。霍蘭在自己近60歲的時候遇到巴菲特,這時霍蘭正在為一位不動產的客戶作信貸委員的職務。巴菲特曾被推薦去經營管理清算,他那時穿著網球鞋和一件T恤。“我想他也許已經準備好要破產了,”霍蘭說。他們變成了好朋友,而且霍蘭也投資於巴菲特。他發現巴菲特不是一個閒極無聊者。“他想要談論某些東西”,但他在小型會談中顯得不在行,總是不時地發出神經質的輕笑聲。
傑裡的妻子簡。奧蘭斯,認為巴菲特的思維以不同的方式“運轉”,他會在晚報上找出一個主題,然後問每個人對它的看法是什麼,就好像他正帶著做一個研討會。有一年,大約是1961年,當沃倫和蘇茜在紐約拜訪奧蘭斯的時候,巴菲特整個晚上都在談論人口,說人口過剩是世界上最嚴峻的問題。
這就是典型的巴菲特式風格:邏輯化和數字化。同時,這個問題觸及到了他對人類生存的極大恐懼。但巴菲特並不對它表示出敵對之意,這個問題的影響因此輕微了許多。引用簡。奧蘭斯的話:
他用幽默的方式談論起這件事。他顯得非常有說服力,非常有邏輯性,但並不是在做講座。他使你覺得會和他提出相同的結論,儘管很明顯地是他早已做過更深邃的思考。當他讓你覺得他控制了一個晚上的同時,你卻並不覺得過得不開心。
巴菲特也在紐約籌集了大量資金。巴菲特家春天來到這裡,既是為了看朋友也是為了沃倫做生意。他會在旅館——通常是廣場飯店——打電話給奧蘭斯,問道:“大男孩,你能帶一個6聽裝的百事可樂來嗎?你簡直想象不到這兒的服務收費有多高!”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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