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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欲墜。華爾街,剛從大繁榮時期的癲狂中徹底痊癒,如今又染了一身小病。經紀人的報告空洞無物,分析家們都在為人送包裹,那些1969年上市的公司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股票跌了一半。
這種精神上的貧血症給巴菲特帶來了既相符又相反的反應。他的改變,出奇地熟悉但又完全顛倒了方向,就像過去年代裡的電影膠片倒放一樣,在大繁榮的年月裡,他的主意和願望慢慢地乾涸了。但現在,在市場沒落時,他卻活蹦亂跳得像一匹馬駒。
回顧1973年伯克希爾經濟所的業務,人們會有這樣一種印象,巴菲特席捲出一個巨大的商品通道——這兒抓一把NPI公司,那兒抓一把底特律國際橋樑公司,在另一條小徑裡又找到了斯佩裡&哈欽森公司,接著是美國卡車,芝星維公司,漢帝哈曼。當市場下滑時,他在通道上跑得更快了——沃爾特問普森公司,考德威爾班克公司,狄恩瑞特公司,國王商場,摩西鞋業公司,福特汽車公司,匹克賽夫公司,米切姆。約翰及坦普爾頓公司,格蘭德聯合公司,斯塔貝克一華盛頓公司。
紡織品推銷員,拉爾夫。裡格比參觀了奧馬哈,發現巴菲特處於一種近乎狂喜的狀態中。“他說許多人研究壘球地位或是競賽規則,”裡格比說道,“他卻有一種讓他賺錢的嗜好,這對他而言是一種消遣。”
有一次,巴菲特的橋牌夥伴法官約翰。格蘭特,提到他曾在審判一個有趣的案子時深得其樂。巴菲特的眼睛眨了眨,“你知道,”他說,“有幾天我起床以後甚至想跳踢躂舞。”
到了晚上,巴菲特會去第五十大街的克里斯雜貨店買最新出版的《世界先驅報》,上面登有股票的收盤價,然後他回到家裡讀上一大堆年度報表。
對其他所有人而言這是一項工作,而對巴菲特而言這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他不僅從晚上9點到凌晨5點這樣地工作著,當他醒著的時候,車輪就轉個不停。他會要求輔導彼得做家庭作業,但彼得知道他的父親並不是真的想要這樣做。一天當巴菲特回到家裡時,他發現自己年幼的兒子正痛苦地縮在樓梯平臺上,彼得在換電燈泡時不小心摔得仰面朝天。巴菲特習慣性地向書房趕去,吹著口哨從他身邊上了樓。後來,他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殘酷無情,於是主動向彼得道歉。
從某種意義上說,巴菲特是這個家裡的兒童。他對工作的全身心的熱愛達到了排除其他一切事情的地步,就像他極具個性地吃東西,他對改變的恐懼,乃至他永久的充沛精力和幽默風趣,都有著一種為人所不常見的孩童的特性。一位女朋友說當她和他在一起時,她覺得他們就像“玩彈子球的小孩”。
他在股票上的無比投入在很多方面都造成他妻子的很大的困擾。據蘇茜透露給她的密友說,她渴望更多擁有夫妻間那種共享的快樂。當豪伊,他們排行中間的那個孩子遇到麻煩時——有時會階段性地發生,蘇茜就只有求助於身為心理學家的父親給予指導,她那迷人的丈夫彷彿在一間夢幻之屋裡。
倒不是沃倫對自己的家庭不關心,他從來沒有這個意思——他們甚至知道他不會故意傷害一個跳蚤。正如彼得所說,他被遮眼物擋住了視線。
整個家庭都花了相當多的精力來討論這些遮眼物。他們認為工作是最主要的,而且是精神上的一種奮鬥,是任何人無法打擾的。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對的,在那間夢幻小屋中發生了許多事情,而在70年代早期到中期,它更多發生了許多從前沒有過的事情。”
巴菲特會拿起電話以一種引人注目的大呼小叫的方式回答一句最普通的“你好!”,彷彿他無法控制自己喜悅的心情。據巴菲特的一個經紀人克利福德。海斯說,“巴菲特會每天兩次、三次、四次甚至五次地打電話進來。”
他就是想要一些資訊,他不需要意見,他會詢問一些他感興趣的公司的情況。我就會說:“你想要什麼, 5000股? 10000股?”他會說:“買了。”
他還會順著手指一行行地讀股票行情表上的市盈率一欄:通常每個 P/E(價格/每股贏利)比率都是單位數,現在是華爾街少有的幾個時期之一:美利堅正在被拋棄,沒有人想要它。巴菲特的反應卻很獨特,“當別人害怕時,你要變得貪婪。”
如今他有了現金之外的別的想法,這完全是 60年代的一個徹底反轉。
1973年的時候,經營FMC公司的鮑勃。馬洛特,要求巴菲特在管理養老基金的幾位候選人發言時做一個沒有看見的旁觀者。他們搞得神秘兮兮的而巴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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