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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次,徐辰翻了個身,醒了。
她的眼神出奇的明亮,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瞧,笑意盈滿眼眶。
望北突然對自己先斬後奏的行為沒了把握,不知她到底願不願意?他試探著道:“我今日尋到了……一門親戚,今後我們去投靠他們可好?”
徐辰不說話,嘴角卻微微翹著。
他受了鼓勵,乾脆不再遮掩:“這親戚你也聽說過的,就是前幾日領兵進城的謝將軍。”
徐辰繼續微笑著,眼中情緒莫辨。
“他是我堂兄,而我,就是那隻橫著走的蟹子……”他忐忑地望著她,怕她因為他先前沒有說實話而生氣。
徐辰仍舊安靜微笑著,不置一詞。
望北見她一直不說話,不安地抓住她的手:“生氣了?”
她被他一抓,就順著他的力道綿軟無力地倒在了他的懷裡,望北低頭看去,她竟然還頂著一張笑臉。
他終於發現,原來她喝醉了之後不會發酒瘋,也不說胡話,只是一臉人畜無害地微笑著,看似高深,實則是十足的傻笑。
望北啞然失笑,料想這個時候她也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能等她酒醒以後再細細告訴她了。這個樣子不能帶去讓謝子琅看到,他本就對她的身份有微辭,再讓他看見一個姑娘家喝得醉醺醺的,恐怕連他那一關都不能過了。
他把她放回被子裡裹好,輕聲道:“再睡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再跟你講。”
她乖乖閉眼,臉上浮著兩朵醉酒後的粉色紅雲,襯著她的白皙膚色,竟顯出三分嬌羞的顏色。
他看得砰然心動,不由湊近了在她頰邊輕輕一吻。
徐辰縮了縮脖子,又睜開眼用那種霹靂無知懵懂天真狀的眼神瞅著他,然後……撓了撓臉頰,像是要趕走一隻惱人的蚊子。
他一窘,道:“睡覺!”
她這才閉上眼睡了。
望北起身去檢視了酒罈子,發現大半壇都已經空了,難怪會喝醉。這黃酒口感清淡,後勁卻足,喝慣白酒的人初時可能不以為然,最後酒勁一上來,往往爛醉如泥。
他怕她酒醒後要喊頭疼,正打算下樓找小二要一碗解酒茶來,剛開了門,便聽到徐辰在背後喃喃地叫了一聲:“十八。”
望北應了,回身去床前問道:“什麼?”
她睜開眼看到他,似乎是安心了一點,點了點頭,卻什麼話都不說,仍舊閉眼睡去。
他給她掖了掖被角,轉身要出門。才把門推開一條縫,又聽到她低喚了一聲“十八”,聲音彷徨無措,恍如一個走失的小姑娘,在人群中找尋許久,卻怎麼都找不到自己的家人。
望北聽著這聲音,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差點落下淚來。心酸的是她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把自己裝得跟個堅硬的核桃一樣,只有喝醉了酒才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脆弱的一面;欣慰的是,她在無意識中喚了他的名字,只喚了他的名字,這是不是說明,她開始依賴他了?
他開了門,簡單地吩咐了幾句,讓候在門外的謝家僕役下樓去,把解酒茶送上來。
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徐辰又開始叫他的名字,還昏頭昏腦地起身要來找他。他忙打發了那僕役下去,回來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十八……”她依在他肩頭,眷眷地低聲重複著。
“我在。睡吧,我不走,就在旁邊陪著你。”他把她弄回床上,柔聲道。
徐辰抱著他的胳膊死命不鬆手,那態度比守財奴還要堅決。他只好脫了鞋子,側躺在她身旁。
——不,事實上沒有“只好”那麼勉為其難,他根本沒有使力試圖把自己的胳膊掙出來,幾乎一瞬也沒有耽擱,在發現她不願意放人的那一刻,便順水推舟地蹬了鞋子躺上了床。
徐辰沒有趕他,甚至還往他的懷裡拱了拱。
心上人主動投懷送抱,有哪個傻子會拒絕?少年心花朵朵開,摟住她的腰,讓她躺在自己臂彎裡。佳人在懷,他憋了不到半刻鐘,終於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唇角。
徐辰半睜了眼,伸手去嘴角上抓鬧她的東西,他一把扣住,“別動。”
這個吻只是個開始而已。他極有耐心地在她唇瓣上慢慢廝磨,把她發乾的嘴唇捂得晶亮,然後煽情地把她的貝齒一粒一粒舔舐過來……
她唔了一聲,睜開眼,難得的沒有發火,反而抬手攬住了他的脖頸,把他抱在身前扣住。
望北明知道她是醉了酒才會如此乖順,君子不該趁人之危,但他實在捨不得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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