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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還敢再主動提起?但謝子琅下一句話,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沉重地嘆息道:“要是少瀾還在,也該跟你一般大了。”
那場劫難裡望北失去了父親,謝子琅失去了兒子,誰也不比誰好受。
少年語調僵硬地問道:“伯父身體可安好。”
“好,好……”謝將軍面上帶著喜色,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問題一個接一個地丟擲來,“當年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這些年裡去了哪裡?為何直到現在才回來找我們?……”
“……當年朝廷來拘人那天,父親門下的學生正好帶了兒子來府裡玩,我見他跟我一般年紀,衣裳卻穿得舊了,便讓人開了箱子把自己的新衣裳給他一件……”望北坐在涼亭裡,麻木地回憶道。
那跟他年紀相仿的孩子換上了新衣,便興高采烈地同小子珩在一處玩耍。朝廷來拘人的時候見到兩個衣著華貴的小男孩,便問哪個才是謝家小公子。
那門生曾受過謝家大恩,關鍵時刻一把摟過謝子珩,道:“這是我家的孩子,那位才是尚書令的小公子,大人千萬別抓錯了。”
於是門生的孩子代替他隨謝姓族人被投入了死牢,謝子珩和一千謝家門客被流放邊疆。半途上不知誰走漏了風聲,引得朝廷派人來追殺,那門生護著他九死一生到了餘暨,終於傷勢過重而死。而謝子珩在餘暨大街上躲躲藏藏地流浪了半個月,遇上了正要離開後越國的徐定文……
他簡潔地講述了自己的經歷,基本上都屬實情,只在最後說到走出徐府的原因時,謊稱是受不了低人一等的感覺逃出來的。
謝子琅沉默地聽完,長吁了口氣:“幸好如今你平安無事地長大了。那年我派人暗中去替家裡人收屍時,沒有在那孩子身上找到這塊玉玦,便知道你倖免於難了。你大伯父日夜擔憂,怕你流落在外受苦,這些年一直沒有放棄過找尋,只是沒料到你到長安那麼遠的地方去了。”
他拿過搭在一旁的外袍,從腰側取下一塊玉玦,與望北的恰好能嚴絲合縫地對在一處。謝子琅朗聲笑道:“當時那老道士說,這對玦能保謝家子孫團聚,果真不錯。”
謝將軍把屬於望北的那塊親手給他戴在腰側,道:“多虧了它。這不就把你從千里之外的長安帶回來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重回謝家,是一定要好好祭祀一番告訴祖宗知道的。我後日便要領兵去臨安與你伯父匯合,到時你跟我一同去,讓他做主定個日子,正式讓你認祖歸宗。”
望北踟躕道:“我……還要帶個人。”
謝子琅見他面上泛紅,了悟道:“女人?你差不多是也該到這個年紀了……”
“我的未婚妻子。”他抬起眼,認真道。
謝子琅神色驚訝,道:“你們已經訂婚了?哪家的姑娘,誰保的媒?”
望北自然不能說是徐傢俬奔出來的小姐,要是讓他們知道是已經同小周將軍定過親的女子,那還了得?他只能含糊道:“在徐家認識的一個丫鬟。”
謝子琅皺眉:“丫鬟……做妾還勉強,娶做妻子,恐怕不合適吧。”
望北冷聲道:“要麼讓我娶她,要麼我們倆都走,你選。”
“唉,這事慢慢還可以商量。”謝子琅察覺出他明顯的不高興,妥協道,“我沒有那麼古板,只要你喜歡,只要那姑娘品貌還過得去,你要娶她也不是不可行。怕只怕我爹不能同意……”
望北最怕的,也是這點。若是謝家不同意,他只能再次帶著她離開。
謝子琅沉吟道:“謝家男兒要等到二十歲及冠之後才能娶妻,還有五年功夫能慢慢勸動你伯父。這樣,你把那姑娘帶上,改日我讓哪位大人認她做個乾女兒,等她在你伯父眼前混個臉熟,再提出娶親的事,如何?”
謝將軍提議最為切實可行,雖然不能馬上讓他與辰辰成親,但較為穩妥。
望北點了頭,道:“我這就去把她帶來。”
謝子琅手一抬,攔住了他:“急什麼,我們兄弟二人許久沒有見面,我還有許多話沒有問你。那姑娘住在何處,我讓人備了轎子去接她就是。”
七一、素燒鵝奉上 。。。
望北卻不放心,執意要自己去接。
謝子琅無奈道:“你連大哥都信不過麼?罷罷罷,你先回去接人,我這裡讓人準備筵席給你接風洗塵。來人,套車來,隨小公子同去。”
望北也不推辭,坐上馬車回了官驛。
房裡靜悄悄的,只聞徐辰睡著之後平穩的呼吸聲。他坐在床邊低聲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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