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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哥哥,就頭疼不已。那傢伙根本不是面癱,對陳姨娘就和顏悅色的,對她和徐夫人就擺出一張撲克臉。很明顯的,他對她們母女倆很不滿——不,簡直是渾身怨氣。一回來,先來拜見主母,恐怕也只是被身份逼的吧。
看今日陳姨娘那趾高氣揚的樣子,日後有了少爺撐腰,恐怕還會生許多事端出來……
她愁眉苦臉地出著神,任由琉璃服侍她寬衣。琉璃卻也似乎不在狀態,本要解開的衣帶,纏成了一個徹底的死結,她仍舊盲目地亂拉亂扯著。
一件衣裳脫了半柱香的時辰,最後還是解不開,琉璃只好去拿了剪子來,把衣帶剪斷。
徐辰笑著問:“小丫頭,魂不守舍地想什麼呢?”
剪子一抖,差點戳進她的腰眼裡。“沒……沒想誰。”
傻姑娘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徐辰清了清嗓子,說:“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廚房裡錢師傅家的三小子,對不對?要不就是小馬伕邢雷。”
“才不是他們呢!”琉璃受了侮辱似的,氣鼓鼓地丟下剪刀。見小姐笑眯眯地盯著她瞧,她驀地羞紅了臉,把自己的頭埋進被子裡,悶聲說:“是望北啦……他也回來了……”
三五、投我以木瓜
徐辰“咿”了一聲,“他不是要跟在老爺身邊的麼,怎麼也回來了?”
“老爺怕過年的時候客人多,府裡剩下的茶僮忙不過來,就讓他先隨少爺回來了。”琉璃小聲說。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徐辰不懷好意地笑,“恐怕已經偷偷去瞧過他了吧?”
“才、才沒有呢!我、我只是方才在院門外碰巧遇上他,說了幾句話而已……”
“他的屋子在北面,離我們這院子可遠得很哪,”徐辰摸著下巴,好像能摸出胡茬來一樣,“這要有多‘碰巧’,才能在我們院子門口遇上他?”
琉璃急著澄清:“我、我可沒去找他!真的只、只是碰巧而已!”
“傻丫頭,你以為是碰巧,”徐辰朝她眨眨眼睛,“有的人可不是這麼覺得的。”
琉璃聽了這話,反覆咀嚼了很久,慢慢把眼睛睜得滾圓:“你是說……你是說……他是特意來找我的?”
徐辰嚴肅認真地點點頭,“照他的性子,定是不肯明說來意的,所以才假託‘偶遇’。天都快黑了,他還在內院裡走動,本身就不正常。”
“可他說是有東西要交給小姐,才進的內院……”
徐辰笑了:“可我並沒有接到什麼東西,甚至連他已經回來的事也不知道。可見他臨時對你編了謊話。”
他為什麼就不肯直說呢……琉璃痴痴地想著,胸臆間被甜蜜的小糾結塞滿。過了年,她就十五歲了,可以說人家了。她是小姐的貼身侍女,他是老爺身邊的一等僕人,都是下人中間被人眼紅的,論出身,兩人門當戶對;因為小姐需茶藝的時候需要她在旁協助,她與望北的接觸也不少,論感情,自然要比普通人之間的深厚一些,那次他親手為她煮薑茶不就是最好的證據麼?況且他人長得俊秀,腦子又聰明,這樣的女婿,爹孃也不會反對的吧……
噯,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在想怎麼暗示爹孃去說親了……琉璃暗暗罵自己沒羞,馬馬虎虎地服侍徐辰睡下,逃也似的回到自己外間的小床上躺下,翻來覆去地想了大半夜,才慢慢睡著了。
徐辰卻一直沒睡。除了突然冒出來的哥哥之外,還有一件事,她非常在意。
那就是她手臂上的傷口。
琉璃心不在焉的,給她脫衣裳的時候沒有留意,她卻看到自己手上的淤青已經淡去了許多。等琉璃走了,她又起來拆下傷口上的白紗,走到燈下一照——果然,傷口處嫩紅色的新生皮肉,彷彿在過去的幾個時辰裡卯足了勁新陳代謝,現在已經差不多能追上正常的膚色了,昏黃的燈光下,疤痕淡得幾乎消失了。
這算什麼?
不同尋常的快速自愈能力,非但沒有讓她竊喜,反而使她憂心忡忡。她堅信老天爺或者上帝或者真主安拉或者別的能主宰命運的什麼大人物,都是十分精明的,給你開啟一扇窗的同時,也會給你關上一扇門。如果說被拋到陌生時代是對她以前種種過往的懲罰,那麼這次突然讓她得了快速自愈的能力,是要奪走她其它什麼東西呢?
說她沒出息也好,她就是那種彩票中了五百萬之後就會擔心出門被車撞的人。RP守恆,是自然界顛撲不破的真理啊。
煩擾到半夜,忽然聽到窗戶上“篤篤”兩聲,輕輕的,似乎有點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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