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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替你臉紅害臊!”
徐老爺子從來沒有這麼激動過。徐辰踩在下馬石上的一隻腳僵了僵,遲遲不見往前挪動一步。
“他說得對,我是對你欠管教。”徐定文罵了一通,胸口起伏難平,“今晚就去祖宗靈位面前跪著,好好反省自己的錯誤,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徐辰“適時”地捂住肚子,哎唷一聲,道:“我肚子疼。”隨即虛弱無力地把全身重量都依靠到了琉璃身上。
“你……你……”徐老爺氣得直髮抖,但終究擔心她真的得了什麼病,暫時把怒火收了收,一一吩咐:“琉璃把小姐攙回房裡去,徐福立刻去請大夫。”
徐辰被送回房裡時,他跟在身邊,一邊憤憤地訓斥她道:“若是讓我知道你裝病,要你的好看!”
人都散了,望北慢慢地從大門口走回他的小閣樓去。他自然明白徐辰不是為了出什麼風頭——藏拙藏了那麼久,沒理由忽然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出一把風頭。她只是知道他的嗅覺不好,所以故意把視線都引到她自己身上,替他解了圍。
再次欠她人情的滋味並不好受。幸好她機靈裝作肚子疼,不然要是她因此受罰了,他欠下的會更多。等會兒請了大夫來診了脈,老爺的氣也該消了罷。
果然從下午到晚上,都沒有傳出小姐受罰的訊息。
午夜時分,徐辰躺在床上,隱隱約約地聞到了一陣異香。她以為是琉璃新換了燻蚊子的藥香,便也沒有在意,卻不料半刻鐘之後,床前多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十……八?”她驚疑地低聲問道,“你……你怎麼進來的?”自從把振西揍跑的第二天開始,她找到窗戶上的機關,把它給堵死了,照理說應該沒人能夠翻窗進來的。
他側身站在她床前,聲音裡毫無感情:“從正門進來的。”頓了頓,說,“用了迷香。”
難怪剛才聞到一股異香。想必琉璃已經昏睡過去了,所以他才敢光明正大地從外間進入臥房。徐辰覺得在青少年教育上應該做到一視同仁,不管翻窗還是走正門,不管是振西還是他望北,夜闖閨房都不是個好習慣,遂委婉勸道:“迷香這手段不甚光彩,非君子所為,下次還是不要用了吧。”
“我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不光彩便不光彩了。”他仍舊不看她。
徐辰無奈地吐出一口氣:“那麼……不是好人閣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你聽好了,”他的拳頭握得緊緊的,放在身側,“今日頂多不過挨一頓打的事,我根本不需要你替我解圍。下次別多管閒事,你願意施捨,也要先問我需不需要!我不想再欠你的人情,我還不起!”
少年的怒火突如其來。
徐辰趴在被窩裡,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以示知道了:“哦,這件事啊。”
又是這樣有力無處使的狀態。望北忽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他煩惱了一天的事,她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幫他,或者不幫他,於她而言都沒什麼差別,甚至不值得好好考慮一番再作回答。
罷了,如此也好,痛快說清楚了,省得今後夾纏不清。他抬腳正要走,卻聽到徐辰還有半句話沒有說完,嘆氣似的,幽幽地從她喉嚨裡飄出來:“……我也沒要你還啊……”
說到“還”字的時候,語聲裡已帶了哭音,很委屈似的。
望北心中一顫,回身朝她臉上看去。她早已流了滿面的淚水了。
他一下慌了神,手忙腳亂地到處找帕子,好不容易從床邊上摸到一塊,伸手給她去擦,覺得似乎又不妥,手就停在了離她臉兩寸的地方。
徐辰眼淚汪汪地扭過頭,抽噎道:“把……把襪子……拿開……”
望北這才驚覺手裡拿的是她的襪子,忙隨便找了個地方塞回去了。
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就哭了,想來想去,只有方才對她說話太兇這一條,就低聲道:“別哭,算我錯了還不行麼,我給你道歉。”
卻不知這一句又怎麼惹到她了,徐辰的眼淚更多了,簡直是飈出來的,枕巾很快溼了大半。
望北真是束手無策,只差抓頭髮了,“你到底哭什麼啊。”
徐辰捂著肚子,臉上淚水橫流。一陣陣的絞痛幾乎讓她找不到說話的間隙:“好、好朋友……到了。”
一六、乾柴與烈火(誤)
在她下馬車的時候,徐老爺發怒,某位親戚也同時發威了。腹中一陣陣地疼,痛起來的時候整個人蜷成一隻熟蝦,恨不得拿頭撞牆。她這是老毛病了,大夫來看過,卻也只能開些調經養血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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