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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夫人接過來親手給徐辰掛在脖子上,道:“我讓大師開過光,祛病去災的,趕緊戴上,指不定會好受一點。”
一個剛剛痛失愛女的人,如果還有閒心為頂替了女兒位置的人祈福,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她的演技好得能去拿奧斯卡,要麼,是真的不知情。
只是不知道這徐夫人屬於哪一種。
熱騰騰的早飯送進房裡來了,食物的香味勾得徐辰更加飢腸轆轆。徐夫人卻渾然未覺,攬著她的腰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絮絮道:“我在寺裡的時候,人人都說我有福相,旺夫旺子的。我卻想,我這輩子也不圖你有多出息,只要你和你爹無病無災,一家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地過也就是了……”
飢餓的感覺來勢洶湧,一發不可收拾,徐辰渾身無力,眼前金星亂冒,原先是被迫倚在她的肩頭,現在是無力地主動靠上去,斷斷續續地叫道:“娘……娘……我……”
她本想說“我餓”,但是徐夫人卻明顯會錯了意,把她摟得更緊了,“你別說了,我懂,我都懂。好孩子,你捨不得娘,娘也捨不得你,但女孩兒家大了都要嫁人的,我不能耽誤你。況且那小周將軍我見過,也是個好孩子,值得你託付終身的……”
徐辰被她勒著腰,一口氣緩不過來,頓時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她覺得今天是要餓死在一桌美食麵前了。
關鍵時刻,琉璃拍馬來救,大著膽子打斷這場母女久別重逢的戲:“夫人,小姐還沒用早飯呢,再不吃,恐怕要涼了。”
徐夫人這才放開了她,讓丫鬟們服侍她進餐,自己就坐在一邊看著她,不時勸道:“慢點慢點,別噎著……”她看著徐辰歡快地吃了一會兒,忽然說:“你吃完好生休息,我中午再來瞧你。”
但是直到日落時分,徐夫人也沒有再出現。
到了掌燈的時候,廚房遲遲沒有送晚飯過來。徐辰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倒不怎麼餓,只是她沒用過飯,屋裡的大小丫頭們也不能吃飯,一個個都無精打采的。她讓琉璃打發了人去催,廚房卻回說是夫人特意吩咐的,暫時不要給小姐房裡送飯。
善了個哉的,莫非這就是後孃們屢試不爽的那一招——當面熱絡,背地裡虐待?這麼說的話,徐夫人果然是知道女兒已經被掉包了的罷。不過不給飯吃什麼的……這虐待方式也太淳樸了。
等過了了酉時,捱過了戌時,快擦到了亥時的邊,天都黑透了,晚飯還是沒上。幾個年紀小的丫頭餓得嚶嚶地哭,徐辰讓人分了些點心給她們吃。琉璃親自去催,這回連廚房都沒讓進,廚役們袖著手,在半道上就截住她:“夫人吩咐過的,過一炷香的功夫才能開飯,急什麼?”
琉璃氣得回來學給徐辰聽:“什麼一炷香的功夫,一群廚役全在遊廊上乘涼,飯菜能從天下掉下來啊?幾個一炷香過去了,就算是廟裡那種一人高的香都該燒完幾隻了。擺明了是敷衍我們。”
徐辰嘆了口氣。她成為徐小姐的替身後要學這個學那個,徐老爺明確對他的妾室們申明過,不準打擾小姐,連探視都禁了,因此在徐府的這一個月,她清清靜靜地沒被捲入過什麼內宅的明爭暗鬥。難道在沒剩下幾天的時候,她要“晚節不保”了?
“琉璃,去把夫人請來。”與其暗地裡鬥個你死我活,不如開誠佈公地談一談。
聽到“夫人”二字,小丫頭更氣了,“我早就找過夫人了,珊瑚說她旅途勞頓,早就歇下了。肯定是她不讓廚房送飯給我們,廚役們不敢對我們明說,才找藉口拖延著。小姐,我們去找老爺吧,他捨不得你餓著的。”
徐辰卻不想把事情鬧到徐老爹那裡去:“若真是夫人為難我們,她也不會讓廚役們把她抬出來了,哪個人會這麼笨?肯定要讓他們另尋一個藉口的。恐怕這裡面有什麼誤會罷。”
琉璃撅著嘴道:“那位可不一定……”
她們正商議著,忽然有個人風風火火地拎著東西衝了進來。定睛一看,好像有點眼熟……
“辰兒,快來吃飯!”那人身上下廚用的罩衣未脫,頭上包了一塊灰撲撲的帕子,臉上幾抹炭黑色,左手小指用紗布包得跟蘿蔔一樣。
聽到那耳熟的聲音,徐辰驚疑地確認了一下:“母親?”
“噯。”徐夫人歡歡喜喜地應道,“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了晚飯,意外罷?”
“……很意外。”做個晚飯能做到認不出臉,確實挺意外的。話說,下廚弄得一身狼狽不是偶像劇女主的專利麼……
徐夫人的丫鬟們跟了進來,給她解罩衣的解罩衣,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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