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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亮了。
早已過了毒效發作的時間,她雖然一直不吭聲,手卻一直是溫熱的,沒有漸漸變得冰冷的跡象。基本上可以判定,折楊柳在她的身上失效了。而且因為出了一身汗,她的額頭也沒有先前那樣燙了。
沒有功夫去探究她的體質為何百毒不侵,他全身心都沉浸在喜悅裡,彷彿一件瑰寶失而復得。
“辰辰,你看,老天爺都不讓你走,你就留下來吧……”他低聲懇求。
試體溫的手頓了一頓,從她的額頭往下,撫過新月般的眉,緊閉著的眼,挺翹著的鼻子,來到柔軟的唇上。
那形狀多美好。
如果他足夠理智,就該意識到她是一個病人,不管為了她好還是為自己的健康著想,兩個人都不能靠得太近。但當他回過神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親密地貼著她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繪著她的唇形。
原來她的唇是這個味道。這麼軟,這麼香甜。這還是她病懨懨的時候,要是沒有病呢?要是……她能給他一點回應呢?他莫名地為著這個奢望心潮澎湃起來,更加大膽地含住了她整個嘴唇。
她的鼻子塞住了,這樣她會喘不過氣來的。沉醉於初次親吻中的少年忽然意識到了這一點,為難地躊躇起來。他稍稍放開她一些,偏著頭看她的臉。
徐辰還是毫無知覺地昏睡著,只是先前因為發燒而有些乾裂的唇上,如今帶上了點點水澤,那是……他留下的。
他大大地喘息了一聲,身體的悸動讓他再也顧不上其他,捧住她的臉,猛地低下頭去……
“望北,望北,天亮啦!”樓下有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使他的臉頓在離她一寸遠的地方。好心的小馬伕站在窗下,特地來叫他起床了:“差不多該起啦,快點去馬圈裡,讓少爺看到你沒待在那裡就不好了。”
望北皺皺眉。真想不顧一切立刻就帶她走,但她現在病成這個樣子,兩個人很難安然無恙地逃出徐府。少不得只能忍耐這一時,待她的病稍好一些再作打算。他低頭蹭了蹭她的臉頰,估計著她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就替她蓋好被子,下樓隨邢雷去馬圈幹活。
轉身而去的少年沒有留意到,身後的人慢慢睜開了眼……
原本每日早上,徐寅騎著馬出去溜達一圈是必備的功課,今日不知為何卻遲遲沒有出現。望北惦記著還睡在他房中的徐辰,也就沒在意昨晚給馬下的毒能否順利發揮作用,心猿意馬地同邢雷喂完一天中的第一次草料,尋了個藉口,回閣樓來看她。
不料閣樓已經空了,徐辰應該剛走不久,被窩還是熱的。他琢磨著她應該是回她自己的院子裡休息去了,便往那個方向追去。
有些話,趁著她清醒了,是時候該好好地說清楚了。
但一直找到她的院子門口,到了他所能踏足的極限,仍舊不見她的蹤影。他從大門縫往院子裡望了望,幾間屋子靜悄悄的,院子裡的積雪齊齊整整,不見一個腳印。
她還沒回來。奇怪,那她去了哪裡?
他漫無目的地邊走邊想,不祥的預感漸漸蔓延開來,心懸在那裡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上不著天,下不著地。
他正惴惴不安地找著她,邢雷氣喘吁吁地跑來,一把揪住他的胳膊:“你、你在這裡啊……”
望北往四周圍一望,原來是無意識地走到了大門附近。邢雷不在馬圈裡,怎麼也跑到這裡來了?
“我恐怕也要被少爺揍了……”邢雷苦笑道。
“怎麼了?”望北下意識地問道。
他往大門指了指:“小姐剛才來馬圈挑馬,說是要去艾家。我看她臉色差得隨時要昏過去的樣子,就勸她大冷天別出去受凍了,真要出去給等一會兒給她備馬車也行,沒想到她一語不發搶了一匹馬就跑了,連門口的四個守衛也沒攔下她。你說,不會出什麼事吧?萬一要是小姐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跟老爺和少爺交代……”
望北忽然記起一件事,悚然變色,急問:“小姐騎的是哪匹馬?”
邢雷說:“當時少爺的汗血馬正牽出來刷毛,她就搶了它走了……”
沒等他說完,臉色發白的少年一陣風地從他面前跑走了,不一會兒騎了一匹棗紅色的伊犁馬出來。
“哎,等等,府裡的馬你不能隨便動……”要得到主子的允許,下人們才能騎著馬出去辦事的。邢雷把下半截話嚥了回去,因為他看到望北風馳電掣地從他的眼前經過,甚至不耐煩與門口的守衛們周旋,一個騰躍,策馬從目瞪口呆的僕人們頭頂越過去了。
……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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