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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餘杭的五姨娘,“……要是在身邊就好了。我聽人家說,女兒隨母親,難道她懷我的時候也這樣。可我看姨娘懷七爺的時候好像沒什麼反應似的。”
琥珀笑道:“那時候大太太在世,就是不舒服,只怕也不敢表露出來。”
十一娘聽著微怔,打聽的心更盛,索性叫琥珀幾個服侍筆墨,寫了封信去餘杭。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宮裡有訊息傳出來,說芳姐兒生了一個女兒。
這是皇上的第一個孫輩的孩子。
如果擱在平常人家,這也是件極大的喜事。只是擱在了皇家,這喜氣不免有幾份褪色。
“……如果先前皇后娘娘生的是皇子也好些。”周夫人來找十一娘說體己話的時候,眼睛有些許的紅腫,“偏偏生的是位粉妝玉琢的公主。這次太子妃也是女兒,皇上縱是高興,只怕也有限。”
十一娘讓琥珀擰了冷帕子給周夫人敷眼睛:“越是這個時候,你越要高高興興的才是。”
周夫人聽著眼圈裡又冒出水光來:“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想想我們家芳姐,沒嫁的時候順順當當,就是生個水痘天花的,也不過幾天功夫人就好了。誰知道突然被選為皇子妃,之後就沒一天太平的日子過。難道真應了那句‘先甜後苦’的話?”
“這是誰說的?”十一娘笑道,“人一生哪能沒有一點波折的……”
“是長春道長說的。”周夫人卻嘆著氣打斷了她的話:“她小時候,有一次遇然到長春道長,長春道長看著她的面相說的。當時還說她有‘百鳥朝鳳’之命。我原是不信。現在想想,還真有幾份道理。”
又是長春道長!
十一娘眉頭微微蹙了蹙,只有拿周夫人自己的話勸她:“‘百鳥朝鳳’是什麼命格?姐姐心裡還不清楚。既是如此,想必這次也有驚無險。”
所謂算命、看相,有時候不過是安慰自己罷了。是芳姐兒有了這樣的事,周夫人才想起來。
“有這樣的命,也要受得起才行。”周夫人眉宇間露出幾份鬱色,“有些事,你不知道。當年先帝之所以立皇上為太子,除了皇上為人品行深得聖心之外,與皇后為皇上誕下三個嫡子不無關係……”
這才是周家的心病吧!
送走了周夫人和徐令宜說。
徐令宜失笑:“周夫人竟然和你說這些。你可是國舅母。”
十一娘沒把自己放在那個位置,還真沒覺得周夫人的話有什麼不對的。現在想想,也覺得有趣。笑道:“那是因為我不說人是非,懂得什麼是‘非禮毋視、非禮毋言’。”
徐令宜眸子裡含著戲謔望著她:“哦!”
一面標榜不說人是非,一面卻將周夫人的話說給了徐令宜聽。
十一娘臉色通紅,旋即臉上露出幾分異色來。
難道她的潛意思裡有種“徐令宜是個值得信賴之人”的安全感?
念頭一閃,她心裡蕩起幾圈漣漪,人已被徐令宜團團抱住。
“夫妻之間,就應該有商有量的。”他吻著她的耳垂,“以後也要這樣。知道了嗎?”
溫柔的聲音裡隱隱帶著幾份強勢的命令,讓十一娘心裡更紛亂。
那邊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回答,箍著小人兒的手臂就緊了緊,把含在嘴裡的柔軟耳垂輕輕地咬了一下,半是強迫,半是誘哄地低聲道:“聽見了沒有?”
十一娘只覺得臉上燒得燙人,抿了嘴不說話。
“聽見了沒有!”那個就用力咬了一下這個的修長的脖子,酥酥麻麻的,這個就癢得笑起來,那個聽到這個笑,索性一路吻下去,把這個的衣襟也散了開來。這個又羞又臊,嬌嗔著喊了聲“侯爺”,那個“嗯”一聲,低了頭,隔著鵝黃底繡著草綠色梅花的肚兜兒就含了她胸前那抹硃紅……
兩人正鬧著,就聽見琥珀隔著門簾子喊了聲“夫人”,道:“秋雨過來回話了。”
秋雨正是琥珀派去慈源寺問平安符的人。
十一娘忙撩了衣襟,忍不住瞪了徐令宜一眼。
徐令宜見她面紅如霞,一雙杏眼水光粼粼地斜飛過來,說不出的嫵媚動人,心中一蕩,親了親她的面頰,這才轉身避了出去。
十一娘端起一旁用來給她漱口的涼白開水一飲而盡,覺得臉上不那麼熱了,這才叫了秋雨進來回話。
“濟寧師太說,秦姨娘知道夫人有喜,誠心誠意地求了一符平安符,濟寧師太特意幫那符加了持,在符角用硃砂各畫了一朵小小的蓮花。倒不一定要掛在屋門口,就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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