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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皇長子為太子,原皇長子妃周氏為太子妃。
十一娘隱隱有些明白,問徐令宜:“那個時候是不是皇上已經打算立皇長子為太子了?”
“曾在皇后娘娘面前說過這樣的話。”徐令宜笑道,“只是事關重大,不到最後一刻,又怎敢亂說。”然後道,“所以我說你不用擔心。皇上既然不願意納楊氏女,就更不可能為皇太子納楊氏女了。要知道,皇太子可是國之儲君,未來的天子。”
是啊,不管太后娘娘怎樣打算,皇上不點頭,總是行不通的。
十一娘心中微松。
三百六十四
徐令宜就和十一娘說起徐嗣諭的童試來:“……已經去報了名,二月二十日開考。我會吩咐趙管事陪著他去考試,吃食、筆墨都不用你操心,你到時候只管送送他就是了。”
十一娘應喏,還是做了個“步步高昇”的荷包送給徐嗣諭。
徐嗣諭來給十一娘問安的時候恭敬地道了謝。開考那天掛了那個荷包去了考場。
考了出來,他感覺很不錯。到韶華院和二夫人說了半天,二夫人來給太夫人問安的時候也說:“應該問題不大!”
秦姨娘聽了喜出望外,想給徐嗣諭做兩件衣裳或是吃食,又苦於沒有時間──她好不容易按十一孃的要求給誡哥做完了鞋襪,十一娘又讓她給徐嗣誡做夏衫。
翠兒卻想著他去給徐嗣諭送吃食時徐嗣諭苦澀的笑容。
“翠兒姐姐,你跟姨娘說,讓她以後別再給我送東西了,也別再管我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服侍夫人,好好服侍侯爺。我會好好讀書。讓她不用擔心我。”
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敢和把二少爺當成命根子的秦姨娘說。
見秦姨娘犯愁,她不由勸道:“秦娘,二少爺前些日子天天在家裡用功讀書,這時候考完了,又是初春時節,豈不要出去好好遊玩一番。您就讓二少爺安安心心地歇歇吧!免得總惦記著您什麼時候送東西去。!”
“你說的對!”秦姨娘忙道,“是應該讓他好好歇歇了。他這些日子實在是太辛苦了。”
翠兒不由吁了口氣,見秦姨娘面露猶豫,怕她又吩咐些為難之事,忙笑道:“燒燙斗的銀霜炭不多了,我去領一些來。順道去看看二少爺在家不在家!”
“快去,快去。”秦姨娘聽著露出欣慰的笑容來,“要是出去了,也問問去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回來?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麼?”
翠兒笑著應“是”,去了外院。
徐嗣諭並沒有出去,而是去了二夫人那裡,文竹几個正在收拾東西。
翠兒看了大吃一驚。
“……二少爺說,不管考得好不好,等童試的結果一出來,我們就回樂安去。”文竹笑著將翠兒請進屋裡喝茶,“二少爺和喻公子約好了四月初八到樂安的大福寺去上香的。三月上旬不啟程,就趕不上了。”
翠兒半晌無語,低了頭喝茶,目光從正在默默收著箱籠的沁香幾個身上掠過,卻發現泌香往箱籠裡放的卻是件靚藍色淞江三梭布直裰。
“這,這是什麼……”她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那直裰手不由哆嗦起來。
“這是二少爺在樂安時穿的衣裳。”泌香抬起頭來,神色有些悶悶不樂。
翠兒望著文竹:“你,你們怎麼能給二少爺穿這種衣裳?”語氣裡帶著幾份質問。
“怎麼穿不得!”文竹清澈的大眼睛坦然地望著翠兒,“二少爺說了,別人穿得,他就穿得。”
“二少爺年紀還小,你怎麼能聽之任之。要知道,夫人把你派到二少爺跟前,是服侍二少爺的……”
“翠兒姐姐!”文竹打斷了翠兒的話,“我們在樂安很好。姜先生只說二少爺是故人之人,二少爺在人面前也從不有一絲倨傲之色。和同窗穿一樣的衣裳,吃一樣的飯菜,輪到值日之時還要打掃學堂、毛廁,從未曾有抱怨之時。加之讀書刻苦,待人謙和有禮,謹習書院從守門的老漢到姜先生,沒有一個不喜歡的。二少爺在那裡過得很快活。翠兒姐姐就不要在姨娘面前說些什麼了,免得橫生些波瀾。”
翠兒沉默。
她縱是跟秦姨娘說了,秦姨娘除了能暗地裡哭兩聲,還能怎樣?
可一想到二少爺竟然穿起了淞江三梭布,心裡就不是個滋味,眼角溼了起來。
“翠兒姐姐。”文竹就握了翠兒的手,“二少爺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二少爺有這樣的志氣,我們這些人應該為他高興才是。切不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