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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很有好感。吩咐十一娘在麗景軒收拾兩間房子給簡師傅和秋菊住。
“只當是客居。每月五兩銀子,幫著指點指點貞姐兒的針線。”
簡師傅謝過太夫人,隨十一娘去了貞姐兒處。
貞姐兒知道是十一孃的師傅,自然加倍地尊敬。簡師傅見貞姐兒不是那嬌縱之人,也放下心來。而濱菊見到她們更是熱淚盈眶:“自從聽說要來就一直叨唸著,沒想到真的還能見到!”
秋菊拉著濱菊喊著“姐姐”,旁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小鸝等人就上前來勸,打了水給她們洗臉。
“等你們安頓好了,就去我家玩一天去!”最初的激動過後,濱菊邀請簡師傅和秋菊,又望著竺香和小鸝等人,“你們也去做陪。”
“知道濱菊姐姐成了親,姐夫我們還沒見過呢!”秋菊笑道,“自然要去認認門的。”說得濱菊羞紅了臉。
一旁竺香卻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腦海裡迴盪起秋菊的話來:“……見她從燕京回來,戴的是金簪銀釵,穿得的是綾羅綢緞。由吳大總管親自送回家的。不像是落魄了的人。她嫂嫂當晚就抄了她的包袱,把夫人平時賞她的衣裳首飾和那三百兩銀子都抄走了。平日裡不是嚷著沒了鹽要買,就是嚷著沒了油要打,只指使她,卻不給一分錢,冬青稍有不悅就指桑罵槐,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說冬青是要把東西留著做妝嫁,羞得冬青不敢說話,吵得冬青娘、老子都不得安寧不說,還把冬青手裡的幾個碎銀子都耗光了。
冬青娘就託人給她說媒。
好一點的人家,見她年紀這麼大了沒配人卻被主子遣了回來,猜著是她品行不端,都不答應。那答應的,十之八、九都是鄉里的浪蕩子,沒錢不說,還出不起聘金。正巧隔壁住著個蘇州來的收絲的行商,見冬青有幾份顏色,就託人上門說親。說是嫡妻死得早,只留一個幼女,想娶個續絃。冬青的老子、娘見這人雖然和自己一般年紀,人又長得矮小,但願意出五十兩銀子的聘金,就同意了。
沒幾個月,他們家在縣裡看中了一幢房子。她嫂嫂就帶著侄兒準備找冬青借幾個錢,順便去蘇州玩玩。到了蘇州這才知道,原來那行商根本沒死老婆。不僅沒死老婆,還有三個嫡子。當著外面的人,只說冬青是買來的妾。冬青的嫂嫂上門,被臭罵了一頓不說,還指使家裡粗使婆子揮著棒槌把冬青的嫂嫂打了出來。她嫂嫂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那行商常年不在家,家裡的事都由大婦說了算。這大婦又是街坊十里有名的悍婦。稍有不悅,打丫鬟罵小廝是常事,把小妾揪到院子裡一跪一夜更是不在話下,家裡的小妾見了她,如老鼠見了貓似的。那冬青剛進門,大婦正整治她,如今被折騰得不成人樣子了,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顏色……“
旁人可不知道竺香的心事。等簡師傅和秋菊安頓下來,十一娘和貞姐兒身邊的幾個大丫鬟、小丫鬟結伴去了濱菊家,吃吃喝喝熱鬧了半天,大顯讓濱菊陪著鬥牌,自己在廚房裡洗碗,忙得滿頭是汗。
秋菊看著十分感慨,卻一個字也不能說。但也因這個緣故和竺香兩人越走越近。
而簡師傅卻對濱菊放在炕上的繡品很感興趣。
濱菊忙笑著解釋:“我幫燕京的一些喜鋪繡些東西,換幾個碎銀子貼補一下家用。”
“繡得不錯!”簡師傅就問她,“這樣的門簾子,能賣多少銀子?”
“我自己出料子、針線,能賣兩到三兩銀子。喜鋪裡出料子、針線,能賣一兩二錢銀子。”
“比杭州府出的還高!”
“他們這邊喜歡蘇樣。覺得我們那邊的款式、樣子都新一些。”
正好秋菊端了蓮子桂花羹進來,兩人打住了話題。
晚上她們回到家,卻沒有看見十一娘。
“十姨的公公逝世了,侯爺和夫人都去茂國公府了!”
三百五十
徐令宜和十一娘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亥時。太夫人還沒有歇下,叫他們去說話。
“怎樣了?”
“今天早上巳初三刻咽得氣。之前已派管事快馬加鞭往太原府那邊送信了。算著明、後兩天就應該到了。王家太夫人自王琅去世身體就沒好過,十姨也是不通庶務的,如今振興在那邊主持大局。禮部那邊已經去報了喪,請欽天監陰陽司擇了日子,停靈七七四十九天,三日後開喪送訃聞。今天晚上孝棚、孝衣、牌樓都能辦妥了。我留了趙管事在那裡幫忙。”
太夫人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點了點頭,吩咐十一娘:“你們早些去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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