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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成公主正和芳姐兒說著什麼。
看見十一娘,她臉頰上立刻飛起兩道緋紅。她模樣大方地給十一娘行了禮,到底有些羞赧,沒像以前見到十一娘那樣拉著說話,行了禮就退了下去。
十一娘給福成公主行了禮,先是恭喜了芳姐兒,然後捧了阿膠:“我七姐從山東來,帶了些土產。”然後陪福成公主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了。
周夫人送她到垂花門。
十一娘把七娘來燕京求醫的事告訴了周夫人,並託她幫著找個大夫。
周夫人滿口答應,起身告辭回了荷花裡。
徐令宜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沉思。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怎樣?可把話說清楚了!”嘴角有了一絲笑意。
“哪要我們說!”十一娘更衣,把去福成公主府的事說給徐令宜聽,然後服侍徐令宜起身,一起去太夫人那裡用了晚膳。
晚上回來剛坐定,臨波來了。
他給徐令宜帶了封信。徐令宜看完信就當著十一孃的面把那封信燒成了灰燼,然後對十一娘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過了亥初還沒有回來,你就先睡吧!”
如果這樣還不能看出事態的嚴重性,十一娘就是個棒槌了!
她直問徐令宜:“可是出了什麼事?”望著他的眸子清亮如水。
徐令宜的眼瞼微微一垂又很快張開,風輕雲淡地說了句“沒什麼事”,然後吩咐她早點休息,轉身離開了水榭。
十一娘想不通他的異樣,心裡覺得很不踏實,正好文姨娘和喬蓮房過來問安。她就留了文姨娘說話。
自從上次文姨娘幫十一娘算帳後,十一娘隔三岔五地會讓她來幫幫忙。文姨娘猜測十一娘是在和府裡的那些管事媽媽打擂臺,所以才借自己的長處。
這樣的人情不賣白不賣。
她人前人後都保持了沉默。
喬蓮房卻面色微沉。
這些日子文姨娘常常避開她單獨到十一娘這裡來,而且還是在徐令宜不在府裡的時候……
她想到了徐令宜對文姨娘的不喜的原因!
然後微笑著曲膝行禮退了下去。
三百三十六
依往日的情景,雁容端了張錦杌放在了臨窗的炕前,文姨娘笑盈盈地道謝,曲膝給十一娘行了禮,半坐了下來。
十一娘把芳姐兒被選為了皇長子妃的事告訴了文姨娘。
文姨娘聽了並不悵惘,在心裡琢磨了片刻,笑道:“那現在就是要在卓家和李家定一個了?”
“那到也不是。”十一娘把林大波奶為邵仲然做媒的事說了,“……先前別說是林大波奶了,就是我,聽了都覺得不大穩妥,所以一門心思是想把這門親事推了的。”然後把巧遇邵仲然、林大波奶重新提媒的事一一告訴了文姨娘。
文姨娘聽著大吃一驚,緊緊地攥住了十一孃的裙襬:“那怎麼辦?”她臉色有微微有些發白,“林大波奶不會胡說些什麼吧?”
“不會。”十一娘倒不擔心這些,“要是林大波奶有這心,就不會當著我把話說通。她只需要正正式式請了媒人來提親,有了扇面的事在前,那邵仲然出身門第也相配,侯爺顧著大局,多半是會應了這門親事的。”
文姨娘是關心則亂,聽十一娘這麼一說,不住地點頭。然後想到十一娘待她們幾個姨娘一向淡淡的,既不與那個特別的親近,也不與那個特別的疏遠,甚至還帶著點敬而遠之的味道。所以當她聽到十一娘語氣裡透著幾份商量味道留她說說話的時候,她還以為十一娘有什麼帳目上的事要她幫忙。現在看來,是想和她說貞姐兒的事。
她心中有淡淡的暖意流過,可一想到這件事關係到貞姐兒的未來,想到前兩天三嫂讓人帶信來問起貞姐兒的婚事,那暖意就轉瞬即逝。
“那您的意思是?”她望著十一孃的目光透著些許的謹慎。
徐令宜先是夜不歸宿,後又當著他的面把臨波送來的信燒了,這種情況之下還抽出功夫去看了邵仲然,足以見他對貞姐兒婚事的重視程度。
這讓她突然有些誠惶誠恐起來。
男女感情兒如飲水,冷暖自知,是其他人不能感受和代替的,要不然,世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痴情怨女、恩怨情仇了。那邵仲然也好、李霽也好,都不過是花入各人眼,她和徐令宜覺得好罷了。那貞姐兒呢?
她喜歡怎樣的男孩子呢?
是願意安守平凡丈夫孩子熱炕頭過一輩子?還是寧願忍受寂寞做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誰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