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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十一娘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能獨霸一方,還被人叫了個類似孟嘗君的外號,那個朱安平當然不會是什麼陽春白雪似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兩人為什麼吵架?聽七娘的口氣,好像這樣吵了架就跑出去讓朱安平找並不是第一次。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她幾次打探七娘都盼左右而言其他,不願意告訴自己實情。加上又急著來給太夫人問安,只好讓琥珀去木芙那裡探探口風……
思忖間,她聽到七娘輕聲柔語地對太夫人道:“只是我如今也主持著家裡的中饋,實在是走不開。婆婆心疼我遠嫁,非讓我回來一趟不可。我想著十一娘這裡,又丟不開家裡事,猶猶豫豫地,一直拖到了今天。”
太夫人聽著不住地點頭。
“婆婆給我體面,我也不能妄自尊大。在燕京住幾天就要回高青了。”七娘說著,朝十一娘望去,“想和十一妹盤桓幾日再回孃家去看看。”
十一娘汗顏。
剛開始幾句說的還不錯,最後還是露了餡──想和自己盤桓幾天的藉口太笨拙。還不如說因借馬給徐令宜,徐令宜盛情相邀,卻之不恭,先在徐家小住幾日再回孃家。
不過,十一娘不準備為七娘說話。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夫妻之間最好想辦法溝通溝通。這樣跑到燕京躲起來,只會讓真正關心她的人擔心罷了。
誰知道太夫人聽了卻高興,笑道:“那你就在家裡多住幾天。讓十一娘陪你到處逛逛。”又吩咐十一娘,“你把流芳塢收拾出來給七娘住吧!那裡清靜。”
“謝謝太夫人!”七娘聽了笑著曲膝給太夫人行禮,眼睛卻帶著幾份喜出望外地瞥了十一娘一眼。
十一娘失笑,喊了宋媽媽去安頓十一孃的東西,調人手到流芳塢去服侍。
太夫人囑咐小丫鬟傳膳。
七娘挨著太夫人坐下,在徐家過了端午節。
飯後太夫人就端了茶:“時候不早了,七娘又是從山東遠道而來,路途辛苦。大家都散了吧!”又對七娘道,“今天我就不留你了。明天一早到我這裡來吃早飯吧!”
七娘恭敬地應“是”,二夫人和貞姐兒一路,徐令寬和五夫人、歆姐兒一路,徐令宜、十一娘、七娘和徐嗣諭、徐嗣誡一路,大家各自散了。
十一娘要陪七娘去流香塢,七娘卻挽了十一孃的胳膊:“我帶了很多東西來,她們收拾起來沒這麼快。我們姐妹好久沒見,一起說說話吧!免得我一個人在流芳塢不好玩。”
徐令宜聽了道:“我有些日子沒在家了。家裡一大堆的事。我去趟半月泮。”
十一娘也想知道七娘的近況,笑著送走了徐令宜。
“終於走了。”七娘鬆了口氣,拉著十一孃的胳膊說話,“我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被一幫粗衣布衫、蓬頭垢面的粗壯男子圍住……我還以為是我的華蓋車惹了人的眼,遇到了土匪了。當時把我嚇得不輕。”語氣頗不以為然。看得出來,她不大待見徐令宜。
“粗衣布衫、蓬頭垢面?”十一娘卻奇怪當時的情景。徐令宜是去章丘買地,又不是去打劫。念頭閃過,心裡更多的困惑。
七娘卻是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問起家裡的情況來。
知道四娘病了,她眼圈一紅:“可沒人對我說這些。”又道,“你明天陪我去看看四姐吧!”也不怕讓人知道她回燕京了。
這也是十一娘喜歡七娘的原因。
她胡鬧歸胡鬧,心底卻純厚。
十一娘笑著點頭:“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看四姐吧!”
七娘點頭。
兩人進了垂綸水榭,在內室臨窗的大炕歪著。
小丫鬟用高腳青花瓷盤上了水果進來。
梨子太糙,李子太酸,櫻桃太甜……沒有一樣好吃的。
十一娘看著百般抱怨又神態恍惚的七娘,失笑道:“你放心好了。那麼招搖的一輛華蓋馬車,七姐夫肯定能找來的。”
七娘眼睛一亮,又嗔她:“燕京這麼大,他想來就來,反正我是不會跟他回去的!”
十一娘笑起來。
宋媽媽進來,說流芳塢那邊都收拾妥當了。
七娘卻面露猶豫,沉思半晌,道:“今天晚上我就先歇你這裡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望著十一孃的目光有幾份哀求。
十一娘面露猶豫。
她主要是不想和七娘同床──上次她拿了兩床被子,七娘非要和她睡個被窩不可,好說歹說,總算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