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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裡都在議論,說驚嚇四少爺是易姨娘。還說,易姨娘無兒無女,又被三夫人丟在了燕京,人都有些瘋魔了,遇到人就亂咬!”
十一娘抹汗:“這樣的話,府裡的那些僕婦都相信嗎?”
“相不相信不知道。”竺香強忍了笑,“反正大家都在說這件事,而且你添一句,他添一句,人人都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越說越離譜。連前些日子,易姨娘罰一個打破了碗的小丫鬟跪院子都被說成易姨娘想當主母想瘋魔了,趁著三夫人不在家的時候耍主母的威風,連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抓著不放。還說,有一次易姨娘明明吩咐廚房裡給她燉雞蛋,結果廚房裡做了送過去,她偏偏說是吩咐的炸鵪鶉,為這件事,還到廚房裡去鬧了一場。說不定那個時候腦子就有點不好使了!”
沉默,果然能讓謠言滿天飛啊!
“那秦姨娘呢?”十一娘沉吟道,“秦姨娘那邊怎樣處置了?”
“侯爺什麼也沒有做。”竺香臉上閃過敬佩之色,“琥珀姐姐說,早上侯爺讓宋媽媽給幾位姨娘傳話,說四少爺受了驚嚇,夫人要在太夫人這邊照顧四少爺,這幾天的晨昏定省就免了。到秦姨娘院子的時候,秦姨娘臉色蠟黃蠟黃的,鬢角貼了膏藥,像大病了一場似的,人也像老了十歲似的。惶惶如驚弓之鳥。拉著宋媽媽就說自己快要死了,求宋媽媽給她找個大夫,又讓宋媽媽給遠在樂安的二少爺帶信,讓二少爺回來見她最後一面。”說著,眼神微黯,“還有翠兒,宋媽媽進門就抱了宋媽媽的大腿,說秦姨娘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更別說她家裡的人了。求宋媽媽跟夫人說一聲,賞碗藥她喝,別牽連她家裡人,來生做牛做馬都報答夫人的恩情。”
十一娘聽了不由默然。良久才幽幽地道:“你跟翠兒說一聲,想到時候能被賞碗藥喝,這個時候就什麼也不能說。”
竺香點頭。
兩人默默地梳頭插簪,去了太夫人的內室。
二夫人坐在炕邊看書,徐嗣諄還睡著。
見她進去,二夫人放了手中的書,指了指牆角正燃著的一爐香,然後悄聲上前,吶吶地道:“之前諄哥有點不安生,杜媽媽抱著哄了半天,我就點了一爐自制的安眠香。”
十一娘點頭,二夫人示意她出去說話。
兩人到西次間坐下。
“我想了半天,諭哥那兒,得給他帶個信才好。”
說徐嗣諭是在二夫人膝下長大的,也不為過。秦姨娘出了事,她想到怎樣安撫徐嗣諄也是人之常理。十一娘自己也在考慮這個問題。現在聽二夫人提起這個話題,也想聽聽二夫人的意見。
她斟酌道:“二嫂的意思是?”
二夫人沉吟:“諭哥兒也不小了,又有姜先生門下讀書。我看,這件事就一五一十地跟諭哥兒說了吧!他知道了內情,一是免得回府聽到些流言蜚語放在心裡暗自琢磨,壞了他和侯爺的父子情份;二來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縱然秦姨娘曾在他耳邊嘀咕過些什麼,也都是鏡中花、水中月,不如踏踏實實地做學問,想辦法自立門戶。三是他如今在樂安,有什麼想不通的地方,還可以請教姜先生。有姜先生的開導,也不至於消沉至頹唐的地步。”
四百二十九
二夫人的確考慮的面面俱全,但十一娘還是有點擔心徐嗣諭知道後的反應。
徐嗣諭不管怎麼說,也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何況還關係到他的生母。
她模稜兩可地道:“等侯爺回來後,我跟侯爺說說。”
二夫人見她說詞間帶著幾份敷衍的味道,笑了笑,端了茶盅閒閒地喝了口茶:“也是,跟侯爺商量總不會錯!”
正說著,有小丫鬟進來稟道:“四夫人,大少爺、三少爺、五少爺來看四少爺了!”
早上當著孩子們只說徐嗣諄病了。徐嗣勤、徐嗣儉懂事些,卻住在外院。徐嗣誡雖然住在內院,卻年紀小,懵懵懂懂的。加之徐嗣諄從小就體弱多病,三個孩子倒沒有疑心。只是徐嗣誡,徐嗣諄待他一向親厚,平時還不覺得,這時徐嗣諄病了,他這才有了些孤單的感覺。
“母親,四哥什麼時候能好!”
十一娘怕他們看出破綻,帶著徐嗣勤幾個看了徐嗣諄一眼就領出了內室。見徐嗣誡目含擔憂,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祖母、二伯母,還母親,都在這裡照顧諄哥兒,諄哥兒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徐嗣誡點頭,乖巧地道:“母親,我不吵你。也不吵四哥。我乖乖地跟著南媽媽睡覺。”
十一娘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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