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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日日夜夜面面俱到。
如果當時她再細心點,給徐嗣諄配個像南勇媳婦那樣敦厚老實又本份的媽媽在屋裡就好了!
可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陶媽媽看著,那自從聽到徐嗣諄病了之後就如油煎似的心不僅沒有平靜,反而騰騰騰地冒起了油煙。
這個時候知道滿臉愧疚地裝好人,那個時候幹什麼去了?
諄哥兒可是她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寧願自己滿身荊棘也捨不得他傷了小指甲蓋的心頭肉,卻被十一娘就這樣糟蹋著。這比殺了她還讓她痛切。
想到這裡,她不由扭頭朝躺在炕上的徐嗣諄望去。
清晨的明亮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照在他的臉上,面板臘黃,眼圈下一片青紫,如病入膏肓之人。
如果自己沒有在府裡安幾個眼線,是不是諄哥死了他們也不會告訴自己一聲呢!
念頭一閃而過,陶媽媽心裡像被刀刺了似的痛。
她被十一娘扣了個屎盆子,不臭也臭了。為了諄哥、為了陶成,她最好忍住對諄哥的思念,遠遠地看著他,讓府裡的這些夫人們放心……可這麼想的,也這麼做了,結果呢?
如盟約被撕毀了般,自己被背叛一樣。
陶媽媽氣得渾身發抖。
可她知道,十一孃的刀就懸在她的頭頂,只要她有所舉動,就會毫不留情地砍下來。
她只有忍,只能忍……
這樣一想,更覺得自己悲涼。
陶媽媽淚水滾滾,趴到徐嗣諄的炕邊又低低地哭了起來。
太夫人心裡也不好受。
幾個兒子、孫子裡沒,還沒有誰像徐嗣諄這樣讓她費盡了心思。可到頭來,這孩子還是和自己沒有緣份。
見陶媽媽哭得悲慼,太夫人也不由一陣辛酸,眼睛模糊。
二夫人忙攙了太夫人:“娘,你快別傷心了,劉醫正不是說了嗎,諄哥兒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一面說,一面用眼神示意十一娘阻止陶媽媽,別再這樣哭哭泣泣的了。心裡卻在腹誹羅家的這些陪房,一個兩個,都是些沒規矩的。
十一娘暗暗嘆一口氣,上前幾步,低聲道:“陶媽媽快別哭了。諄哥兒受了驚嚇,正是要靜心修養的時候。你這樣,把諄哥兒吵醒了怎麼辦……”
聽十一娘提起“驚嚇”兩個字,陶媽你操心像開了的水似的翻滾個不停。
驚嚇你還好意思提驚嚇要不是你,諄哥兒會被人驚嚇嗎?
在內院,仲夏時候,戌正時分,諄哥兒竟然被人嚇成了這樣……說是無意的,誰會相信?還說我把諄哥兒吵醒了?到底是誰想他不得安生……
陶媽媽勃然大怒。
想到太夫人對十一孃的喜歡,想到徐嗣諄還以後還要仰仗太夫人良多,她強忍著站了起來。轉身卻看見十一娘停在徐嗣諄四、五步的距離,手放在腹部,做出一個護衛的姿勢。
她腦子嗡地一聲。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就因為她懷了個孽種,以為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看徐嗣諄不順眼起來。甚至要把徐嗣諄除之而後快全然忘了當初她是怎麼進府的?大姑奶奶又是怎樣待她的?
白眼狼!
可憐大姑奶奶一世英明,要不是時不待她,又何至於把這個白眼狼給招了進來?
大姑奶奶要是在地下有知,只怕沒有一天能安寧!
陶媽媽的面孔扭曲,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十一娘,你這個賤妾我和你拼了!”
與其被這樣被十一娘拿捏著,不如就此一拍二散。至少可以把她肚子裡的那個孽種給弄下來,讓她也知道一下什麼是切膚之痛,讓她也知道什麼叫刻骨之恨……
火石電光中,她已不顧一切地朝十一娘撲了過去。
十一娘不由呆住。
兩人為人,從來沒有人對她動過手。
而太夫人和二夫人發現情況不對時,陶媽媽的手離十一孃的脖子已是觸手可及。
兩人大驚失色,張皇失措地喊了一聲“十一娘”。
徐嗣諄的乳孃也被這變故嚇得目瞪口呆。
四百三十二
十一娘自從被徐嗣諄踢了那一腳,就開始對人保持一定的距離。陶媽媽面如厲鬼般朝她撲過來時,她雖然一時驚呆,很快就反應過來,隔著的幾步距離又為她爭取了時間,想到身後是太師椅,她立刻蹲了下去。
陶媽媽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