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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又有這個能力,誰不願意做個散財童子招人喜歡。
太夫人呵呵笑,對一旁的杜媽媽道:“真是搭不得腔。”
“那也是您的好東西多,讓年輕人都眼紅。”杜媽媽態度不卑不亢地奉承著太夫人,讓人聽了十分舒服。
太夫人果然很高興,吩咐魏紫:“明天去開了庫房,把宮裡賞的幾匹新式樣的妝花、刻絲都拿出來給她們挑。”又道,“把丹陽也叫上。給怡真也留幾匹。”
“哎呀!”三夫人滿臉驚喜,只是略略有些誇張了些,“託孃的福,這下可得好了!”
十一娘莞爾:“娘心疼可來不及了!”
太夫人只是呵呵笑。
杜媽媽就道:“我們家太夫人的東西多著呢,只要你們有力氣搬得走。”
三夫人則轉頭對十一娘笑道:“這趕情好,我們還得多吃幾碗飯才行。”
惹得滿屋人都笑起來。
正好徐嗣勤三兄弟到了,問了安,忙問大家笑什麼,杜媽媽把剛才的話學了一遍,徐嗣儉立刻道:“我也要做新衣裳。”
三夫人伸出纖指,恨鐵不成鋼地點著小兒子的額頭:“我什麼時候缺你的吃穿了?”
徐嗣儉支支吾吾。
徐嗣勤見了忙笑道:“山外有山。見了祖母的東西,誰不稀罕。就是我也想。只因年紀最長,不好意思開口罷了。”
逗得太夫人滿臉是笑:“就是,就是。要不然,你母親怎麼一心一意念著我的那些東西呢!”
諄哥兒聽了在一旁奶聲奶氣地嚷:“我也稀罕祖母的東西!”
大家笑不可支,氣氛十分熱鬧。
吃了飯,太夫人依舊千叮萬囑地送徐嗣勤和徐嗣諭出門,十一娘和三夫人、徐嗣儉待乳孃帶了貞姐兒和諄哥兒歇下,這才辭了太夫人出門。
太夫人年紀大了,睡眠日漸少了。戌時關了門,並不立刻就睡,常會和杜媽媽或是魏紫、姚黃聊聊天,打打葉子牌。今天也不例外,只是讓屋裡服侍的都去睡了,只留了杜媽媽一人。
“去打聽打聽。”太夫人剛才臉上流露出來的慈愛與和藹變成了精明和幹練,“五軍都督府的都督,除了老四,還有誰參與了巡城?再問問白大總管,昨天夜裡老三和誰一起算帳?問問老三身邊的小廝,範維綱範總兵什麼時候回來的?在哪裡聽戲?聽的是什麼戲?兩位爺什麼時候跟範大人分的手?什麼時候回的府裡?”
杜媽媽也一改剛才的笑容可掬,神色凝重地應了一聲“是”。
第二天巳初過一刻,太夫人已和住常一樣,淨了手坐在佛堂東間的暖閣裡抄《心經》。
杜媽媽輕聲走進來。
太夫人正襟危坐,筆走游龍,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怎樣?”
杜媽媽想到得來的訊息,任是老成,也不由頓了頓才開口:“五軍都督府的人說,沒安排人巡城。白大總管說,三爺前天夜裡一個人在司房裡侍了一夜。三爺身邊的小廝說,範總兵是大前天回來的,請了侯爺去聽戲。侯爺和三爺是酉正三刻到的,戌初走的,亥正一刻回的府。”她儘量簡單、不帶感情的述說著所聽到的一切,可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太夫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直到收了最後一筆,這才抬頭望著杜媽媽:“把這字裱起來,送給老三。”
杜媽媽恭敬地彎下腰去,尊敬地應了一聲“是”。
太夫人伸出手。
杜媽媽忙將太夫人扶起。
太夫人去了佛堂的正堂,給供奉的觀世音菩薩磕了三個頭,上了三注香,起身依舊和杜媽媽去了暖閣。
“昨天晚上,老三媳婦幹什麼?”聲音很清冷。
杜媽媽跟了太夫人快四十幾年,早就知道太夫人的脾氣,來前把太夫人可能問的話全都打聽清楚了,在心裡有了腹稿,這才來回的太夫人。因此這事太夫人雖然沒有讓杜媽媽打聽,杜媽媽卻是早就悄悄問了的。現在太夫人問起來,回答的也就不困難了。
“聽說一直在做針線,等著三爺回去。到了後半晌才睡。”
“老四媳婦呢?”
“吩咐值夜的媽媽和喬姨娘那邊的人給侯爺等門。自己和往日一樣,亥初左右歇了。”
太夫人露出沉思的表情。
“你看,是不知道呢?還是沉得住氣?”
“奴婢不知道。”杜媽媽深知此事的重大,自稱也變得卑謙起來,“不過,前些日子晚香去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