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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琥珀就端了一些把太師椅放到十一娘身後,然後掏出帕子拂了拂椅面,朝給她們開門的婆子使了個眼色。
那婆子怕易姨娘發起瘋來傷了四夫人,可想到四夫人單獨來見她,肯定是有隱秘之事說……猶豫了片刻,就笑著退了下去。
十一娘慢慢地坐在到了太師椅上,目光冷冷地望著易姨娘,並不做聲。
一時間,屋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易姨娘自己略顯粗笨的呼吸聲。
易姨娘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目光開始有些躲閃,喃喃地道:“四夫人,我,我有件事要跟您說!”
十一娘依舊沒有做聲,過了片刻才慢慢地道:“有什麼話,站起來說吧!”
“是!”易姨娘期期艾艾地站了起來。
“你說有一件關係到我大姐的秘事,”十一娘這才徐徐地道,“不知道是件什麼事?”
“四夫人,說起來,秦姨娘下巫蠱害四少爺的事與我真的沒有關係。我是冤枉的。”易姨娘說著,神色又激動起來,琥珀看著,不動聲色地朝著十一娘處挪了挪。“秦姨娘狼子賊心,早就有謀害世子爺之心,我是上了秦姨娘的當,沒有辦法了,這才幫她找的朱道婆。四夫人,請您看在我沒讀過書,人糊塗,不知道輕重的份上,跟侯爺說說,怎麼罰我都行,別把我送出府去”說著,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四夫人,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
犯了罪的人通常都不認為自己有罪。
十一娘坐在那裡不動如山,看著她額頭磕得通紅一片,這才不緊不慢地道:“易姨娘,我是看在你曾經服侍過三爺一場的份上,以為你是個伶俐人,這才來的。這說話雖然不比寫字,可也講究真憑實據。你這樣信口開河。我看,”她語氣一頓,“你也不是什麼明白人。你的話,我不聽也罷。”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易姨娘一見,急急地站了起來。
“四夫人,四夫人!”她上前幾步,伸手去抓十一孃的衣袖,“我沒有信口開河。當年大家都說是令姐害得佟姨娘小產而亡。實際上,這件事是秦姨娘乾的。她渾水摸魚,害死了佟姨娘,卻嫁禍給令姐,讓令姐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
四百三十五
元娘害得佟氏小產?
十一娘很是驚訝。
當年在小院的時候,她就發現徐令宜和元孃的關係已經到了劍拔弩張、水火不容的地步。
婚姻走到這一步,當然不是哪一個人的責任。
當時的徐令宜,功成名就、位高權重。前者會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自信──因為這正是他成功的原因。這種人,又怎麼會認為自己的性格或是行事方法有不對或是不足之處?而後者又讓他身邊充滿了阿諛奉承、曲意逢迎的人,大多數的時候,別人都會以他的喜好馬首是瞻,讓他可以不必看人的臉色按照自己的心願行事。積習之下,又怎麼會忍讓、退步,委屈自己?
她沒有帶任何希望地嫁了進來。
在這個夫為妻綱的社會里,想不在這樁婚姻裡淹死,唯一的辦法只有自己去適應他,他決不會來適應自己。
後來的事情卻發展的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徐令宜並不是個小心眼的人,雖然話很少,但只要你說的在理,他也願意聽取。
她一直就有些納悶,他和元孃的婚姻怎麼就走到了那一步的?徐令宜和元娘之間到底發生過一些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
難道懷有身孕的佟姨娘之死就是根源不成?
念頭閃過,她立刻察覺到易姨娘的話裡有很大的漏洞。
先不說易姨娘此刻的立場,就說當年,徐令宜在老家,前程未卜,元娘膝下空虛,按常理,那些懷有子嗣的妾室們應該是闔府保護的物件才是──因為生下子嗣不僅僅是徐家後繼有人,而且萬一徐令宜在這三年的守孝期裡面有個三長兩短,元娘也有個依靠,她為什麼會選擇在那個風雨飄搖的時刻出手呢?
何況當時還有文姨娘和秦姨娘。相比之下,文姨娘的出身雖然也低,但比婢女出身的佟姨娘和秦姨娘卻要高,如果僅僅是為了立威,應該拿文姨娘開刀才是,怎麼就單單害了佟姨娘?
十一娘突然想到那天徐令宜酒後提及對不起佟姨娘的事……
她有些心亂如麻。
有個一直被她忽視的念頭止不住地冒了出來。
或者,佟姨娘對徐令宜有著特殊的意義,所以才會被元娘所不容?
十一娘不由朝易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