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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陪你去院子裡走走。”十一娘放下了手中的針線,“多走動,生產也順一些。”
英娘赧然地應了一聲“是”,抬頭卻看見了徐令宜。
“父親!”她忙下了炕。
十一娘忙轉身:“侯爺回來了!”
徐令宜點了點頭:“英娘也在這裡啊!”
英娘知道徐令宜今年進宮了。忙道:“我正要走呢!”然後和丫鬟們退了下去。
“皇上為什麼事讓你進宮?”十一娘給徐令宜沏了杯茶。
徐令宜卻一把抱住了十一娘:“皇上讓謹哥兒去貴州!”笑容這才掩飾不住地從他的臉上迸發出來,“有龔東寧和我是過命的交情,謹哥兒交給他,我再放心不過了。”然後感嘆道,“皇上對我們家,到底還念著幾分舊情!”
十一娘聽得不明不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徐令宜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低聲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十一娘。
十一娘不由一陣後怕:“要是皇上萬一讓謹哥兒去四川可怎麼辦?侯爺這一著還是太冒險了!”
“去四川?”徐令宜低低地笑了兩聲,“不去四川則罷,如果謹哥兒去四川,那就只有趕在謹哥兒去之前讓丁治挪個地方了”語氣雖然淡淡的,卻透著股子胸有成竹的自信。
十一娘知道徐令宜不是信口開河的人,有點想不通他會用什麼法子。
“那些總兵,都是吃了軍需吃軍餉的,哪上身上是乾乾淨淨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年年拿著大筆銀子孝敬兵部和五軍都督府的人了?人走茶涼。就算那些總兵、指揮使曾在我麾下效力,時過境遷,我不過掛了個太子少師的虛銜,再好的交情也要淡下去。他們之所以還給我幾分面子,不外是我朝廷他們在外,如若受了堂官彈劾,我能幫他們說幾句話罷了。我要想收拾丁治,只要揀幾件事透露給都察院的人,他就要吃不了兜著走──四川天高皇帝遠,總兵可是個肥差,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那位置呢”說著,他“叭”地親了一下十一孃的面頰,“好了,這件事總算是雨過天晴了。如果謹哥兒真是那個材料,在貴州安安頓頓地呆上幾年,到時候再調到山東或是湖廣去……這幾年山東和湖廣內盜狡猾,嘉禾就是因此而設的縣。到時候如果能趕上了剿匪,立個軍功,那就什麼都好了說了。要是不是這個材料,在裡只幾年,也算給皇上一個交待了。你不想他和西山大營的人走得近,我們就去南京好了,離燕京近,物產又豐富,想什麼時候回來,幾天就到了。”他很高興的樣子,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好了,快去給謹哥兒收撿籠箱吧?我看這幾天吏部的公文就應該到了!”
十一娘擰了他一下:“亂打什麼呢?”
徐令宜哈哈大笑。
徐嗣謹要去貴州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燕京。
他的訪客不斷,個個義憤填膺的。
衛遜更是捋了袖子:“什麼玩意,竟然敢在皇上面前陰我們。我就不相信,我們這麼多人,就治不住他一個淮安鄉下來的屎殼郎”約了西山大營的幾個要去找陳吉算帳。
在西山大營任同知的王盛拉住了他:“現在不是算帳的時候──他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個陳伯之多半都會賴到謹哥兒身上,那更麻煩。”說著,他陰陰地笑了幾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等著瞧,除非他這輩子再不走燕京這一畝三分地,只要他敢一腳踏進來,我敢讓他爬回去!”
七百一十五
徐嗣謹生怕這幾位鬧起來把他去貴州的事給攪黃了:“是王盛說的這個理。這個時候一動不如一靜。”他說著,搔了搔頭,“現在最麻煩的是家父……昨天把我狠狠地訓了兩個時辰,我站的腿都直了,到現在還打顫著。”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盛家也是外戚,不過他祖上是太祖王皇后的兄弟,雖然依舊世襲著都指揮使,可恩澤漸竭,平時也沒有少受這些權臣的氣。
他很關心地問徐嗣謹:“是到都指揮使還是到衛所去?”
“多半會到衛所去。”徐嗣謹頗有些無奈地道,“家父說了,要收收我的性子。”
“沒事!”王盛安慰他,“你先去。到時候讓伯母在伯父面前多哭幾回,伯父必定心軟,遲則一年,多則兩年,你就可以回京了。到時候西山大營、禁衛軍,還不隨你挑?”
徐嗣謹一副沒有信心的樣子:“但願如王大哥所言!”
“去貴州未必就不好!”一直沉默的謝顏突然道,“我聽人說,下面小小的一個巡檢司的巡檢一年都可以落個三、四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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