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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十一娘沒再多問,“嗯”了一聲,想著等會怎麼勸謹哥兒不要再喝酒了,漸漸墜入夢鄉。
起床後,十一娘先去看了謹哥兒。他去了秀木院還沒回來,十一娘折回暖閣和徐令宜一起用了早膳,然後一起去給太夫人問安。
“謹哥兒怎麼沒跟著你們一起來?”太夫人的目光落在了兩人的身後,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謹哥兒每天早上還要練拳,”二夫人笑道,“哪有這麼快的!”
“是啊,我倒忘了!”太夫人眯著眼睛笑,十分快活的樣子。
謹哥兒過來了。
他臉色有些蒼白,精神也不滿飽,太夫人現在眼神不好,覺著他話答得中氣十足,笑眯眯地拍著他的手,倒是二夫人,看了謹哥兒好幾眼。
從太夫子那時出來,徐令宜問謹哥兒:“好些了沒有?”
“好好了!”謹哥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不要小瞧這宿醉,有時候幾天才能復原!”徐令宜態度溫和,“回去睡會吧!養養精神。”
謹哥兒笑著應“是”。
徐令宜和他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比你還小兩歲。是你周伯父從家時偷出來的酒,我和你周伯父還有順王,三個人躲到我們家暖房喝酒,結果把你祖父養的一株君子蘭給打碎了……”
正說著,有小廝拿著大紅灑金請柬跑了過來。
“侯爺,夫人,六少爺,”他恭敬地遞給謹哥兒,“是西山大營林同知的帖子。”
謹哥兒看了帖子,對徐令宜和十一娘解釋道:“他在西苑運河上設了花舫,請我今天晚上過去飲酒。”然後對了小廝道,“你把帖子給長安,讓長安去跟送帖子的人回個信。就說我宿醉沒醒,等我醒了才能決定去不去。”說完,並不立刻把貼子遞給小廝,而是望著徐令宜和十一娘,好像在問他們這樣處置行不行。
徐令宜微微頷道,十一娘也露出欣慰的表情。
謹哥兒這才把帖子交給小廝,小廝應喏著快步去了清吟居。
徐令宜提醒謹哥兒:“等到他們酒酣耳熟的時候,派長安送份大禮過去,也算是全了林俊的禮數。”
謹哥兒忙恭聲應“是”。
燈花匆匆走了過來:“侯爺,宮裡內侍過來,說是傳皇上的口諭。”
徐令宜去了外院。
中午回來吃飯的時候對十一娘道:“皇上我明天巳初時分值進宮一趟。”
“知道是什麼事嗎?”
“沒問。”徐令宜道,“巳初時分,都快要下早朝了。多半是私底下有話問我,問那傳旨的內侍,他們也不可能知道。”然後道,“你幫我把朝服拿出來!”
十一娘應喏,親自熨了朝服,第二天提前兩個時辰送徐令宜出門。
皇上的內書房徐令宜已經進過很多次,乾清宮裡服侍的大小太監也都認識他,笑吟吟地和他說著話,等皇上下朝。
不一會,有開道的太監跑進來,徐令宜剛剛站到門口,皇上的儀駕已經過來。
“英華已經過來了!”皇上略帶親暱地稱呼徐令宜的字,吩咐賀公公,“給兩位愛卿都設個座。”
徐令宜這才發現簇擁著皇上身邊還站著個躬身低頭、穿著大紅朝服、孔雀補子的官員。
他中等個子,滿臉風霜,像個六十歲的老漢,可一雙眼睛卻十分犀利,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人。
是個他不認識的……
徐令宜明鏡似的,朝著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人也笑著點了點頭,神態非常的和善。
徐令宜暗一笑,瀟脫地轉身進了內室書。
那人盯著他的背影,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後急步跟著進了內室書。
兩人恭敬地向皇上道謝,坐到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皇上則脫了鞋,很隨意地坐到了臨窗的大炕上,吩咐小太監給兩人上碧螺春:“春天到了,喝點綠茶可以清熱。”然後指了徐令宜身邊的人對徐令宜道,“這是漕運總督陳伯之,你還是第一次見吧?從前他在淳安縣任知縣,那淳安水患,陳閣老推薦了他,後來又幫朕修會通河,是朕的大功臣……”
陳伯之神色惶恐地站了起來,跪在地上連聲“不敢”。
徐令宜也站了起來:“恭喜皇上謀得良臣。”又道,“陳大人的聲名我早已聽說,只是一直無緣相見。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果然是位做實事的人。”
“不敢當永平侯誇獎。”陳伯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