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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仇敵愾立刻讓兩人忘記了剛才的爭執。
一個道:“六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不成?”
“當然不能就這樣算了!”另一個道,“得想個辦法才行!”
“六哥有什麼辦法?”見哥哥和自己想到了一塊,詵哥兒的語氣歡快起來,“你要快點,我看香快要燒完了!”
謹哥兒呆滯,半晌才低聲吼道:“香燒完了才好。要不然,我們不能動,再好的辦法也沒有用啊!”
詵哥兒“哦”了一聲,不再做聲。
“日為眾陽之宗,月乃太陽之象。”謹哥兒大聲地背完了昨天學的《幼學》。
趙先生不住地點頭:“不錯,不錯!”說著,放下了書,拿出自己早已寫好的大字,“今天就描這幾個。”
謹哥兒恭敬應“是”,高高興興地接過了宣紙,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親暱地拉了拉趙先生的衣袖:“先生,您最怕什麼?”
趙先生想了想,笑道:“我最怕言而無信!”
“我說的不是這個!”謹哥兒笑的燦爛,“我是問先生最怕什麼東西?比如說,老虎啊!狼啊!”
“哦!”趙先生笑道,“我最怕癩蛤蟆。感覺很髒。”
“原來先生怕癩蛤蟆啊!”謹哥兒的笑容如夏日陽光,耀眼的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那我回去描紅了!”
雖然不知道學生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趙先生對謹哥兒的乖巧還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龐師傅剛背手立在臺階上,一旁的草叢裡就蹦出七、八隻癩蛤蟆,有幾隻甚至跳到了龐師傅的腳邊。
秀木院四周有樹。六月天,跑出幾隻癩蛤蟆也是常事。
龐師傅瞥了一眼,隨意地把幾隻癩蛤蟆踢到了一邊,目光嚴峻地望著臺階下的謹哥兒和詵哥兒幾個:“現在開始蹲馬步!”
幾個孩子齊齊應喏,半蹲了下去。
龐師傅的目光不由落在謹哥兒和詵哥兒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兩人剛才的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了?”龐師傅嚴厲地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自從發生了謹哥兒腿疼的事,龐師傅對幾個孩子的情況就更上心了。
六百二十九
“沒有,沒有!”謹哥兒和詵哥兒異口同聲地道,“我們沒什麼事”語氣有些急。
龐師傅不解地打量了兩人半晌,見兩人的確是照著他說的規規矩矩地在那裡蹲馬步,滿意地點了點頭。
卯正三刻,謹哥兒從秀木院出來,拐去了白總管那裡。
“白總管,白總管,你最怕什麼?”
他的眼睛亮晶晶,看上十分可愛,白總管不由微微一笑:“六少爺可有什麼事?”
“沒有,沒有!”謹哥兒笑吟吟地擺著手,“我最害飛蛾。所以想問問白總管最怕什麼?”
童言童語的,讓白總管呵呵笑起來。
他正和司房、回事處的大管事商量事──每年的七月,徐府各地的大掌櫃都要回府對帳。白總管除了要督促司房的管事及時把半年的帳目清算出來,還要和回事處的管事一起安排好這些大掌櫃的食宿出行。
儘管這樣,白總管還是想了想,道:“我小時候最怕蜘蛛了。怕被它們的蛛網給纏住,像飛蛾一樣出不來了!”
謹哥兒大喜,笑眯眯地向白總管道了謝,朝往內院跑去。
白總管笑望著他歡快的背景消失在抄走遊廊上,這才轉身回了屋。
謹哥兒剛進了垂花門,詵哥兒從一旁的石榴樹後竄了出來。
“問著了嗎?”他神色有些急切,“白總管怕什麼?”
“怕蜘蛛!”謹哥兒得意洋洋地道。
詵哥兒鬆了口氣:“那就好。後花園裡有很多蜘蛛。”
謹哥兒就低聲交待他:“我下午要描紅,你記得帶了黃小毛幾個去捉蜘蛛。”
“你放心好了!”詵哥兒挺直了身子,“我把我那個掐絲琺琅的匣子帶上,裝一匣子。我就不信他不怕!”
第二天,龐師傅像往常一樣,在蹲著馬步的孩子們間走了一圈。
不管是年齡最大的黃小毛還是年紀最小的七少爺,表情認真,身姿穩健,個個都有板有眼的。
他不由暗暗點頭。
接過小廝遞上的茶盅,心情愉快地就要坐下。
身邊的小廝突然驚呼一聲。
龐師傅動作迅捷如閃電般地轉過身去。
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