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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麼事,不過是瞎忙活。”徐令宜凝視著十一娘,表情顯得很認真,“謹哥兒到我屋裡去描紅,正好陪陪我。”
十一娘聽著心裡一酸。
徐令宜今年才三十六。
擱在她那個年代,正是一個男人風華正茂的年紀……
“那我們可說好了!”她的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你可不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
六百五十二
過了端午節,羅振興和一位姓常的舉人到徐府做客。徐令宜和常舉人談了一個時辰就吩咐白總管把雙芙院不遠處的聽濤閣收拾出來:“以後五少爺就跟著常先生在聽濤閣讀書!”
“五少爺和二少爺一樣,要到樂安去讀書!”的傳言終於落幕,大鬆一口氣的卻是徐嗣諄。
“我說過,母親去找舅舅了,”徐嗣誡笑望著哥哥,“舅舅會給我找個西席的。我不會去樂安的。”對十一娘非常的有信心。
“我這不是怕舅舅萬一找不到合適的人嗎?”徐嗣諄有些訕訕然,“到時候母親看二哥在樂安讀得好,一狠心,把你也給送到了樂安……那我豈不一個人了”話說到最後,有點悵然。
徐嗣誡心裡暖暖的:“不會的家裡不是還有六弟嗎?就算我到樂安讀書,逢年過節的時候我也會回來啊!”
這樣一想,他的話好像有點問題。
徐嗣諄有些不好意思。
六弟不是不好,只是他年紀小,和他玩不到一塊去……下意思的,他沒有把他當成朋友!
“哎呀,我們不要說這些了。”他揮了揮手,忙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現在你不用去樂安了,讀書的地方還在雙芙院的隔壁,我們到時候又可以一起去上學了。”然後道,“你什麼時候正式去聽濤閣上課?常先生雖然是你的西席,我要不要也去拜會一下?”
“我也不知道。”徐嗣誡道,“要不,我們去問問母親?”
兩人去了正屋。
徐令宜正和十一娘說孩子們的事:“……諄哥那邊,趙先生知道該怎麼做。謹哥兒到我這邊來描紅,我也會督促他課堂的。就是誡哥那邊,我看趙先生是個十分嚴謹的人。他從前跟著趙先生讀書,散漫慣了,換了個先生,只怕有些不習慣。他又是個靦腆的性子,你要多問問才好。至於常先生的束脩,我準備比較趙先生剛來的時候──一年三十兩銀子,一個小廝,熱冷四季的衣裳各兩套。如果教得好,年底的時候多給些賞銀就是了。要是誡哥兒能中秀才,我再另外的賞。”
燕京西席的束脩在二十兩和三十兩之間,何況徐令宜還另配了小廝,有冷熱衣裳和紅包。這樣的待遇不算低了。
十一娘微微點頭。
“侯爺放心!”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又不到用冰的時候,她拿了把團扇幫剛進門的徐令宜打著扇,“我會注意誡哥兒的。只是謹哥兒在您那裡,您可不能由著他的性子來。還有,不能帶他去馬場騎馬。怎麼也要等他十歲。實在是要去,您親自帶著他……”
她站在他身邊,舉手投足間暗香浮動。
“你到底是讓我帶他去騎馬呢?還是讓我不帶他去騎馬?”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地落在她的身上。
白色銀條衫鬆鬆垮垮地罩在身上,隨著她打扇的動作如水般盪漾開來,讓她的豐盈更顯飽滿,腰肢更顯纖細,有了欲言還休的誘惑。
他猛地抽過她手裡的團扇,狠狠地扇了兩下。
“一會說不行,一會又說行。你再這樣,孩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十一娘瞪著他。
是誰又帶了謹哥兒去騎馬?弄得孩子三天兩頭想著這事。看見他回來就獻殷勤地給他端茶倒水,像小狗似的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的……
“我不讓,可侯爺聽我的嗎?”她語氣裡不由帶了幾分嬌嗔,“還說什麼男孩子,不能整天和丫鬟、媳婦子混在一起,見識短不說,還整天東家長西家短的……”
有小丫鬟隔著簾子道:“侯爺,夫人,四少爺和五少爺過來了!”
十一娘忙打住了話題。
徐令宜見她面帶薄怒,不免有些後悔自己說話太沖。把團扇塞到她手裡,趁機握了她的手:“好了,孩子們過來了!”聲音低了幾分,語氣十分柔和,就帶著幾份哄她的味道。
十一娘不是不贊成他的觀點,只是不相信那些從來沒見過的騎馬師傅,寧願謹哥兒跟著他。又煩他語氣不好。見徐令宜低了下氣,心裡的那點不快自然煙消雲散了。但還是在他肩膀上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