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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以後到了外院,再想辦法找個厲害些的師傅再慢慢地教也不遲。這也是當初為這孩子取名為“誡”的原因。是希望他能循規蹈矩,守住本心。可現在看來,孩子教得挺好,問題卻出在了十一孃的身上。
她從來沒有把這個孩子當成庶子來養!
偏偏世人常以出身論英雄,對庶子要求往往比嫡子還苛刻,何況是徐嗣誡這樣出身不明的,萬一落下個輕狂的名聲,想再挺身做人就難了!
不過,女人通常這樣。貓啊!狗啊!的,養著養著都有了感情,何況是個孩子!
他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緊緊地把十一娘摟在了懷裡。
“沒事,沒事這件事好辦!”徐令宜下頜頂了十一孃的頭,“馬上不是要過年了嗎?到時候我讓誡哥兒給佟氏磕頭、上香。有些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十一娘有些意外。
往年可從來沒有像這樣!
徐令宜見她沒有做聲,還以為她在難過。低聲道:“從前是因為你一個人孤單,他年紀小不懂事。現在既然出了這樣的事,你就不能一味的護著他了。讓他早點知道也好!”
十一娘想到那次徐嗣諄宴客。
那些孩子都是社會上的精英,早在父兄的指導下學會了客氣、寒暄,徐嗣誡偶有冒犯,一樣毫不留情地鄙視、打壓,何況一般的人!
她有些後悔,應該早點告訴他這個社會的冷酷。
孩子總會長大,到達她永遠沒辦法到達的遠方。在他小的時候,在她還能保護他的時候,儘量讓他感覺到溫暖,他一路走去,遇到風霜雪雨的時候會不會因此而更堅強點呢?
她又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心亂如麻間,十一娘耳邊傳來徐令宜醇厚的聲音:“已經這樣的,你再擔心也沒有用。好在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的兒子,就是像小五,小五是他叔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們這些女人,就是喜歡多想,杞人憂天!”
被父親抱了回來養,就是被家族接受了。有這樣的結果,就算是外面生的孩子,在世人眼裡也是有福氣的。
十一娘失笑。
也許自己真的想太多了。
家裡又不是天天唱戲,徐嗣誡又不是天天像今天似的無聊……
她透了口氣,神色輕鬆了不少。
徐令宜笑了笑:“快睡吧!明天要接新媳婦的茶。別人家娶媳婦你都要蓋過別人家正經的媳婦,總不能自己娶媳婦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吧?”
可能是徐令宜幫她解決了大難題,心裡高興,反而不想睡了。十一娘嬌嗔道,“我什麼時候和人家新娘子比了?”又追問道,“侯爺聽誰胡說八道呢?”
“是士錚跟我說的。”徐令宜見她活潑起來,眉眼間全是盈盈的笑意,也跟著高興起來,戲謔道,“說是周夫人回去跟他說的。說別人家新娘子穿紅,你也穿紅,偏偏在夾了墨綠色絲線在裡面,人家不看新娘子,都看你。結果過年的時候,唐四太太也做了件和你一模一樣的衣裳。”
“什麼啊!”十一娘輕呼道,“我那是因為太瘦,穿不住大紅色,這才想辦法橫著繡了幾條綠色的水草紋……”
“那明天準備穿什麼衣裳?”徐令宜笑道問她,然後磨挲著她的耳垂,“戴我送給你的那對赤金耳塞好了。”
十一孃的耳垂圓潤飽滿,戴了小小的赤金耳塞就更顯得白淨可愛。老人家說這是有福之相,中秋節的時候,他特意讓人打了對雙福捧桃的小小赤金耳塞。
那耳塞只有米粒大小,卻雕了一對福字,五個小小的壽桃,可想而知做工有多精美了。十一娘本來就十分喜歡,想著接媳婦茶時要穿大紅的吉服,所以一直留著,準備認親時戴的。徐令宜的要求和她不謀而和。她笑著就了聲“好啊”,身體卻因為徐令宜的撩撥輕輕地顫粟了一下。
她忙側過臉去,躲開了徐令宜的手。
徐令宜詫異。
但很快就明白過來。
他在她耳邊低笑,吮吸著她的脖子,想到她等會要接媳婦茶,又一路往下,落在精緻的鎖骨上。
“侯爺!”十一娘又急又氣,提醒他,“馬上快天亮了”覺得沒有力度,又道,“我小日子來了!”
“我知道!”徐令宜溫柔的大手在她的身上流連,低聲道,“你睡你的好了。我就是想抱抱你。”
這個樣子,她能睡嗎?
十一娘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忿然地坐了起來:“我去炕上睡去!”